即墨染在哪?當然是在牀上了。
昨兒個春香苑送來的丫頭可是水靈着,要不然也不至於他昨晚上在門口聽了一晚上的活椿宮。
“陌香公主還且息怒,這天兒還早着呢,主人尚未起牀。”
話語是恭敬的話語,可從維安嘴裡說出來就直接變了個味兒。
“早?即墨染是想死麼?如今-――”
“如今怎樣?”
一道低沉嘶啞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剛剛從情慾之中抽身的即墨染此刻面上還染着一些迷離,一雙狹長丹鳳眼從莫北妍身上掃過,笑了出聲。
而他身後款款跟來的則是一名白衣女子,容貌還算是清麗,唯獨那雙眼睛,像極了那個女人。
莫北妍一愣,看着那個與柯七葉有着五分像的女人,最後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來:“即墨染,我以爲你有了不起你,你還是得不到柯七葉,得不到柯七葉就找一個與她相似的女人,你這愛的也真夠賤的!”
污言穢語從她口中說出她也不覺得羞愧。
而即墨染的面上已經染上了沉沉的怒色。
“奴婢蓮衣,拜見陌香公主。”
白衣女子徐徐福了福身子,話罷擡眸那一刻,莫北妍心下一震。
那雙古井一般的眸子,裡面恍若有個吸盤一樣將她的呼吸狠狠抓住,有那麼一刻她有些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柯七葉,那雙眼睛,太像了。
而且眼中的冷漠顯然易見,若不是,這個女人絕對狠戾過柯七葉。
她,到底是誰!
“賤女人,本公主可不喜歡你這雙眼睛,來人,給我把她的眼睛挖出來!”
莫北妍囂張慣了,根本不在乎如今自己是在哪裡,下意識的揮手叫人。
話語落罷,卻無一人出現。
即墨染見到她臉上的慌張,笑了,輕輕將連衣圈在懷裡,他走至榻上坐下:“陌香公主以爲你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嗎?”
不過一個亡國奴,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大呼小叫!
“你什麼意思?”
聞言,莫北妍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卻不能確定,這幾日在回春樓中那些人對她已經放鬆了警惕,她也隱約間聽到是因爲她二哥跟母妃都被囚禁,她已經成爲了一個無用的人,死活都無關緊要,所以那些人才會放鬆對她的看管。
因爲已經不會擔心有人在偷襲她了。
她是不相信那些傳聞的,爲此還在離開回春樓的時候將幾個在議論這件事的女人的舌頭絞了。
“陌香公主被關這麼久難怪會不知道,如今無疆的朝廷已經是大換血,而公主的哥哥跟母妃恰巧是那被淘汰的一批!”
說道這裡即墨染有些咬牙切齒。
早知道如此,他那時候也就將莫北央拉攏了,如今無疆背後的勢力雖然不被外人所知道,但是從即墨樺拉攏莫北央的舉措就不難看出莫北央就是那掀起無疆大風浪的幕後人。
即墨樺,即墨樺!一想到即墨樺現在有了莫北央這樣一個大靠山他就憤怒,一雙恨得幾乎噴出火的眼睛裡面通紅一片。
莫北妍愣住了。
親口聽着這些話從即墨染口中說出,猶如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在她腦海之中炸開。
二哥跟母后入獄了,那父皇呢?
“不會的,父皇最喜歡我跟二哥了,他不喜歡莫北央那個怪物,他不會讓那個怪物繼位的,不會!”
那個怪物的母后品行不端,與人通殲被發現之後被處於火刑。
莫北央也被視爲皇室的野種,無疆的皇室怎麼會落在一個野種手中呢?不會的!
“這也要你父皇有資格說話。”莫北央好手段,不僅將朝廷之中隻手遮天的二皇子跟貴妃囚禁地牢,還將無疆王弄得起不來牀神志不清了。
現在無疆王已經是滿口胡話說當年冤枉了莫北央的母后,如今她化成了厲鬼來找他索命來了。
“他只是個野種,野種!”莫北妍不信。
“他是不是野種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即墨染的手如水蛇一般的從蓮衣的衣裳滑進她的胸前,一點點的挑逗着那兩坨渾圓。
染上情慾的眼帶笑的看着莫北妍,“如今在他們眼裡,你已經是一個廢人了,莫北妍,我可不喜歡一個廢人跟我大聲嚷嚷。”
“即墨染,你這個賤人,你利用我利用夠了就想踢開?你別忘了是誰叫我給我二哥傳信殺掉即墨昌文的!”
莫北妍的話帶着威脅,聽在即墨染耳中格外不爽。
即墨昌文,哦,他差一點忘了這個二哥了。
“我相信以你哥哥的辦事速度,即墨昌文如今已經死了,而你哥哥也鋃鐺入獄,你們說是我指使的,誰會信一個囚犯的話呢?”
“即墨染,你,你個無恥小人!”
“衣兒,你說這不聽話的狗應該怎麼懲罰呢?”不屑莫北妍不絕於耳的謾罵,即墨染將頭埋進了連衣的玉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笑了。
她身上的味道一如柯七葉身上的鈴蘭花的清香味,讓他很是着迷。
被即墨染挑逗的已經是心猿意馬的蓮衣卻是嬌媚一笑,緩緩道:“既然陌香公主不想見到我的眼睛,那便讓她看不到好了。”
想挖掉我的眼睛,不如先挖掉你自己的眼睛吧!
緩緩的,蓮衣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
“這個主意不錯,還是我的衣兒聰明。”
即墨染對此表示很贊同。
“即墨染,你,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說話間,莫北妍已經被人壓住了雙手,直接按在了邊上的小几上面。
即墨染放下蓮衣,從維安手中接過一把尖銳的小到刀,緩步走了過去。
莫北妍,你往日囂張跋扈的時候一定沒想過自己會遭此下場。
即墨染嘴角染上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寒光閃閃的匕首緩緩在她背上劃過。
莫北妍只覺得自己背上一涼,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正在一片片被剝落。
“即墨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這個卑鄙小人!”
“身材還不錯,莫北妍,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即墨染的大手在她身下狠狠一扯,她便感覺到自己身子的最後一道遮蔽被無情的撕扯開了。
恥辱,恨,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