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
查克沒有否認這個可能性：“她是學藝術的，很有可能學着學着就走歪了，去和烏蘇拉一起拍小電影了，然後被傳染上，你拿着她的照片去問問你哥哥，看看認不認識就知道了。”
“……”
莫妮卡嘴角直抽抽。
查克對羅斯的辛辣諷刺，雖遲但到啊。
當初烏蘇拉盜用菲比的名字去拍小電影，其他人知道第一反應是震驚，而羅斯第一反應就是去偷偷租和菲比長得一張臉的烏蘇拉的小電影，還被反過來的其他老友堵在租小電影的店裡。
事後大家一起和菲比欣賞了一下，然後也就丟開了，約定不再看這些。
因爲畢竟長着菲比同一張臉，電影裡喊得也是菲比的名字，作爲好朋友再看就不道德了。
可查克現在這麼一說，分明是在嘲諷羅斯哪怕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之後肯定還是會揹着其他人，將烏蘇拉的小電影一份不落的全部租看，甚至買下來收藏。
這不是亂說。
“什麼意思？”
非裔檢察官助理開口道：“印第安納州有個案件，女孩被綁架、強姦、心虐待，一年後她服毒自殺，法庭裁定綁架她的人的行爲是她的主力近因，成功起訴了綁架的人。
“可憐又可恨！”
衆人還沒有散，錢德勒就接到了消息，然後差點沒笑出聲，憋着笑對羅斯道：“女神探有新指示，羅斯，你過來認認，看認不認得這個可憐的女孩。”
“這個案子死人了，請你配合！”
羅斯一聽，立刻低頭再次仔細去看了，同時腦海裡開始和烏蘇拉的小電影系列聯動起來，好一會才遲疑道：“我好像的確有點印象，但不敢肯定。”
在擺出困難讓警方想辦法聯繫查克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
羅斯知道女警探羅莎威脅中也給了臺階下，於是嘟囔的解釋他的困難，給之後重新‘租’到錄像帶打下埋伏。
羅斯本來還想推說自己記不清了，但在女警探羅莎冷漠的眼神下，心一虛，不想更加社死的他直接報出了名字和劇情：“老闆和秘書在下班後，她其實感覺更像是喬伊……”
但是一衆老友卻全都瞬間會意。
“你直接報名字！”
女警探羅莎面無表情道：“我們還要去和死者家人朋友去談談，你負責去將涉及到死者的錄像帶給‘租過來’，有沒有問題？”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嘆息道：“比她更優秀也更堅強，察覺到了她媽媽的扭曲，早早選擇脫離她媽媽的掌控，如今她姐姐好好活着，活出了自己的人生，可是她卻選擇妥協妥協再妥協，最終受不了自殺。”
錢德勒憋着笑道：“他懷疑女孩嘴裡喊着我不想這樣的，然後嗑藥自殺，是因爲和烏蘇拉一起拍了小電影，然後被傳染了艾滋，所以纔會絕望中自殺。”
羅斯感覺不妙，驚覺的看着錢德勒。
所有人都露出咱們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的表情。
“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假設情況。”
“你不說，我們真不知道！”
錢德勒沒有放棄，在旁邊提醒道：“聯想一下烏蘇拉～”
“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
“我知道。”
“……你們全都覺得查克污衊我的話是真的？”
“她還有一個姐姐。”
莫妮卡吐槽道：“這種小電影拍攝主演一天1000美金，收入很高，所以很多人爲了錢纔去拍的。
羅斯黑着臉卻無言以對。
“我沒有，你們自己去找就是了。”
查克搖頭。
“……我去店裡找找，但不一定能找到，你們也知道，像這種小電影，很多小製作公司都是打一槍換一炮，拍完一部電影就直接註銷原來的公司，再取個新名字，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女警探羅莎面無表情道：“別逼着我去調查你的租用小電影記錄！”
“可以起訴她！”
查克反問。
錢德勒調侃道。
紐約醫學中心。
“查克，你知道那個可憐的女孩到底爲什麼自殺嗎？”
“好，我接下了。”
“沒問題！”
她不會一個其他親屬都沒有吧？”
“我認什麼？”
“……”
“什麼？！”
非裔助理檢察官說道：“我也去找過來心理醫生了，但他以這是醫患保密協議保護這些談話的內容，不同意公開。”
這可是戲劇學院的優秀女學生，連喬伊都看得，難道他看不得？
“你再仔細看看！”
更別說羅斯還是親媽者。
她媽媽和她的死如今有重大利益衝突，可以申請凍結她媽媽的遺產申請，改由其他親屬繼承。
莫妮卡帶着一副完全無法接受的表情找過來。
“這些不是重點！”
羅斯搖頭。
這種無法理解的腦回路，實在太可怕了！
羅斯掩飾道。
查爾斯·博伊爾警探不解。
查克頷首道：“而死者的遺產，如今肯定是由她媽媽申請，她媽媽是絕對不會同意公佈這些對她不利的證據的。
查爾斯·博伊爾警探眼神一亮的追問。
錢德勒催促道。
羅斯一聽果然和查克有關，頓時不幹了：“我完全搞不懂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錢德勒將圖片放給羅斯看。
錢德勒笑着解釋：“最後無奈只能妥協，在小電影裡充當前戲背影，我記得好像是一個修理打印機的男人。”
莫妮卡無語了一會，到底對這個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經歷的女孩有着特殊的關注，於是還是給錢德勒發了一個短信。
“這個案子我接了。”
這一次，不管其他人怎麼說，當着菲比的面，他打死都不願意承認他收藏了名叫菲比還長着好朋友菲比一模一樣臉的小電影系列全集。
“呃。”
要知道老友們全部一致表示珍妮絲很討厭，特別是那魔性的笑聲，其中也包括了羅斯。
衆人全都是一副你別裝的表情了，菲比更是大度表示不怪羅斯。
“做了沒？”
“不是拍小電影感染艾滋？”
“羅斯，你就說吧。”
查克說道。
“別說了！趕緊將片子拿出來我們看看！”
查克看着他。
“查克認出了女孩正是他當日去找烏蘇拉時，從烏蘇拉公寓裡走出來的女孩。”
查克看着他們：“但是在正式介入之前，我要你們同意，絕對不做任何的控辯交易，我們負責蒐集到足夠讓她定罪的證據，然後將審判交給陪審團，並且在法官量刑時，你們作爲起訴的檢察官要推薦最高刑期！有沒有問題？”
“太好了！”
在錢德勒點破這個要求是查克說的後，所有人立刻會意裡面的內涵到底是什麼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很高興再次和你合作！”
“本來還有一個很好的證人。”
“這種證明太困難了，所以我們需要沃爾夫博士的幫助。”
她能上費用昂貴的戲劇學院，甚至沒有揹負高昂的學貸，靠着她爸爸給她遺留的遺產就足夠了，而且剩餘的還夠她生活的很體面，根本就不用貪圖這1000美金一天的高額買命費。
但是她媽媽卻以女兒太羞澀，無法在鏡頭前更好表演爲理由，強行帶女兒過去參演小電影，明知道女兒不願意，卻還要升級讓她當主演。
錢德勒調侃道：“或者說出劇情大概，也好讓我們去找～”
“先看再說！”
“我再看看！”
“呃。”
除非我們能證明這個母親明知道讓女兒拍小電影會導致女兒自殺，還故意這樣去做。”
但是這個可憐的女孩並不缺錢。
查克明白莫妮卡的意思，點頭答應下來。
菲比第一個叫出聲來。
喬伊嘴角一抽，隨後質疑道：“不對啊，如果普瑞拉斯和我一樣，只是充當背影板，根本不會被傳染上艾滋啊。”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和非裔助理檢察官對視一眼，都露出一絲苦笑，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同意過來已經說明了一切，這種挑戰人類基礎倫理認識的罪惡行爲，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莫妮卡震驚道：“重點是她之所以去拍小電影，竟然是她媽媽帶她去的，當時拍攝的時候她媽媽就在旁邊，爲的還不是錢，而是演出經歷，這樣了她媽媽還不滿意，竟然主動要女兒正式當主演，結果逼得這個可憐的女孩再也受不了這才選擇自殺，這是何等腦殘又可怕的媽媽！”
查克說道：“先爭取到這份遺產，然後棄權醫患保密協定，將這份最重要的證據敲定下來。”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也沒有否認他希望查克出手和他聯手的意思：“這個被告的行爲惡劣程度，即便是我這種看盡罪惡的檢察官，依舊無法忍受。”
“羅莎警探她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檢察官那邊卻說這個媽媽或許是人渣，但卻並沒有犯法，很難定她的罪。”
“現在的困難就算我們證明是這個母親逼女兒拍攝這些小電影，但依舊很難證明那就是女兒的主力近因。”
他剛纔就已經偷瞄過了。
“你這個博士確定讀的是大恐龍，而不是小電影？”
“太可憐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羅斯悲憤道。
他們都是法律精英，玩弄人心人性的高手，雖然和查克才合作了一次，但已經明白查克對他們檢察官和律師玩的這種控辯交易完全不感冒。
查爾斯·博伊爾警探一臉可惜。
“你應該不意外才是。”
“……”
他的節操符合美劇中對猶太人的刻板印象，看起來非常善良，開局不順，中途宴遇不斷，最後都能收穫美滿愛情和生活，但卻完全不想掩飾自身的猥瑣。
“羅斯，你說吧，我不怪你！”
這個可憐的女孩偷偷找了心理醫生，卻依舊沒用，做的最後的反抗就是嗑藥自殺。”
查克頷首道：“我聽說死者有心理醫生，可以調出死者生前的談話記錄。”
“我？”
幾天後。
“這和烏蘇拉有什麼關係？”
非裔助理檢察官可惜道：“那個和她一起拍小電影的烏蘇拉！就是這個烏蘇拉給她的藥，想必她們之間攀談過，要是烏蘇拉能上庭說明，那就更有把握了！”
但這裡不是印第安納，而是紐約。
莫妮卡說着，期待的看向查克。
喬伊黑着臉道：“就是充當背景板來增加劇情張力的，比如繼父和女兒，很多片子裡開場都有母親的角色出場當背景一樣。”
紐約堅持自殺是獨立的干預行爲，因此不管這個母親的行爲有多卑鄙，都不是導致這個女孩死亡的事實原因。
“come on！”
“羅斯是吧？”
羅斯指了指嘴巴：“比你稍微多參與了一些～”
看看羅斯日後能幹出和錢德勒糾纏最深的前女友珍妮絲搞在一起，就知道他多麼百無禁忌了。
“醫患保密協議可以由遺產管理人來棄權。”
“沒有！”
“喬伊當初剛來紐約打拼，被騙去拍電影，結果是小電影，他不願意，卻又簽了合同。”
檢察官辦公室。
“不認識。”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坦白。
“沃爾夫博士，你過來是爲了那個自殺女孩的案子？”
沒錯！
老友記中的羅斯，生活大爆炸中的霍華德，傑茜駕到裡的施密特，全都如此。
女警探羅莎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立刻看向羅斯：“你快認認！”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忍不住笑道。
非裔助理檢察官點頭：“我再三請求，才讓心理醫生用假設的口氣，回答了我的問題，證實死者和心理醫生的談話內容，可以證明被所愛的人脅迫過這種骯髒的生活，的確會給這個假設的病人帶來嚴重的心理創傷，是能夠導致病人自殺的重要原因之一。可雖然知道這個談話內容可以作爲重要證據，但我們現在依舊無法讓它作爲呈堂證據。”
“勸說她姐姐申請遺產，我會幫她找最好的遺產律師。”
“太可惜了。”
莫妮卡咬牙切齒道：“查克，你一定要將這個人渣媽媽給送進監獄！”
羅斯一臉不解：“我怎麼會認識她？”
“就算和烏蘇拉有關係，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我們已經想到了。”
查克看着他。
“沒有她，我一樣可以找到足夠的證據定死這個禽獸母親！”
查克平靜道。
“期待我們之間的再次合作！”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正色道。
查克點點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