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我。”
莫妮卡對於瑞秋這個愛斯基摩姐妹式的閨蜜的求助眼神回以愛莫能助的表情：“你自己決定。”
反正她是不會申請這種錢的。
因爲這會讓感情不純粹。
而且她剛剛纔懟了一通她親哥羅斯歧視女性的大男子主義，嫌棄他覺得女人要靠男人。
如今閨蜜自己從老爸那裡擺脫了一年多，又一頭扎進了查克這個‘爸爸’的錢包裡，以查克錢包的厚度和深度，一旦開了頭，只怕閨蜜永遠也不願意擺脫了。
當然。
她倒不覺得查克是在有心羞辱閨蜜。
畢竟這種沃爾夫長期戰略科研合作伙伴獎的申請，也全憑自願。
與其說是帶着羞辱性質的另類交易，倒不如是一種心理方面的科研實驗。
科研目標對照組，不可能全都一樣，那樣就失去了對照意義。
現如今查克的一衆長期科研夥伴，全都各有特色。
願意接受查克資助的，也不只有瑞秋一個。
比如以助理身份晉升的德州大女孩麗薩，不就是狠狠接受了查克的資助嘛。
就算智慧與美貌的化身，堪稱是這一衆長期戰略科研合作伙伴，除查克之外唯一有領導之姿的艾麗西亞·哈珀教授，不也接受了查克的各種好處嘛。
比如主導科研資金的投向、豪宅。
相比之下，瑞秋只是要申請獎金買車，根本不值一提。
只不過艾麗西亞·哈珀教授這樣的絕世人物，讓人下意識就不覺得接受這些外物有什麼問題。
因爲她本身也的確不在乎這些物質條件。
瑞秋本身則是個花瓶，沒有什麼什麼內涵，也的確更在乎這些金錢和物質本身，這才讓莫妮卡覺得這樣有些不好。
所以她不奢求閨蜜瑞秋和她一樣拒絕，堅持不拿這種錢。
因爲就算瑞秋真的做不到她們這樣不在乎這些，沉迷在獲得更多的獎金，只要和德州大女孩麗莎一樣在拿錢的同時努力提升自己，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樣啊……”
瑞秋哪裡想得到這麼多，只感覺非常糾結。
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會想這些。
刷爸爸的信用卡，刷男友未婚夫的信用卡，如今和查克這個關係，刷查克的信用卡，拿這種獎金，不很正常嘛。
但畢竟和以前不一樣了。
知道自己賺錢是怎麼回事後，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心理負擔。
“我再想想吧，大不了以後多指揮一下莫妮卡你好了，這也是你欠我的。”
“……”
莫妮卡聽瑞秋這麼說，嘴角頓時一抽。
什麼叫欠她的？
老友五折行時，如果不是她幫忙指（擺）揮（弄）瑞秋，瑞秋這個純花瓶早就因爲受力不均碎了。
現在反而變成她欠瑞秋的了！
真是！
不過她也只是翻了一個白眼，沒有說什麼。
你開心就好。
三人離開法庭，回到莫妮卡的公寓。
瑞秋有心想要試探查克的心思，以及想讓莫妮卡幫忙主動給她臺階下好面子上過得去的收下買車、停車、養車、開車的獎金，所以一回來就直接擺出了妖精的姿態，青天白日還沒有黑就想要老友五折行一下。
查克沒有拒絕。
這種積極主動的姿態還是值得肯定的，總比畏畏縮縮甚至逃避來得強。
莫妮卡也想和查克多聊一聊。
所以也沒有拒絕，還不像往常那樣幫忙，很快就將瑞秋淘汰出局了。
莫妮卡看着戰五渣昏睡過去的瑞秋，問起了獎金的事情。
“你覺得瑞秋有什麼優點？”
查克不答反問。
“……是你想用這個來獎金來刺激她提升她？”
莫妮卡知道瑞秋在普通人眼中的確是女神中的女神，但對於查克來說，還真的不算有任何讓他看中的優點。
“不，她不是你，沒有那麼強的可提升性，只是多個標籤，多個加分項，不至於隨着時間推移很快被排除出這個圈子罷了。”
查克耿直道。
“……”
莫妮卡無語。
好嘛！
感情是她想多了。
什麼心理實驗、刺激提升，統統不是。
查克真的只是想讓瑞秋多個糖果標籤啊。
“雖然我也不看好瑞秋，但這個刺激和提升的等級目標還是可以有的。”
莫妮卡想着這種大實話卻不能直接和閨蜜說，於是苦笑着建議道。
“本來就有。”
查克平靜道：“德智體美勞五項，每一項都有明確的等級指標，只要她真的能更快更強，拿這個獎金本來就實至名歸。”
“所以多個標籤之說只是你並不看好瑞秋的說法，其實在你提這個沃爾夫夥伴獎時，想的就是這個，是不是？”
莫妮卡很高興。
“我沒那麼無聊。”
查克面無表情道。
換成其他人，可能會爲了糖爸這種標籤而特意這麼做。
但他不是那種人。
這個糖爸標籤之說，只是真實沃爾夫夥伴獎的安慰獎。
如果瑞秋可以按照他設置的等級變得更強，不管是德智體美勞哪一項的提升，對查克這樣的真正科學家來說，都比所謂的糖爸標籤更有科研意義。
莫妮卡因爲他的高能魔力浸染，全屬性提升是最明顯的，在一衆長期戰略科研合作伙伴中屬於上限。
而瑞秋很可能就是那個下限。
瞭解上限和下限在哪裡，是研究生命之水高能魔力浸染課題的關鍵一環，是探索生命本質這個宏大命題的關鍵一小步。
瑞秋如果真的能用錢就刺激的她，在查克劃定的實驗等級上不斷攀爬，有這份決心、毅力和生命之水實打實的高能魔力浸染，哪怕她是那個下限，也足以讓她成爲全屬性都非常有優秀的人，參加各種競賽都能奪冠獲獎的那種。
而衆所周知，美國各種競賽多如牛毛，只要在某個競賽中能夠脫穎而出，光是靠參加各地巡迴比賽爭奪獎金，就足以過上富裕生活。
查克自己圈定比賽、劃定等級、給出獎金，讓對錢和名利比其他長期戰略合作伙伴更在乎的瑞秋能夠圈地自萌，沒有心思去爲了獎金這種事情去參加影響力很大的各種賽事，大大降低有心人注意到查克這種生命之水的高能魔力浸染效果的機率，這本身對查克就更有意義。
和這一比，什麼糖爸糖女兒，完全不值一提。
“我就知道！”
莫妮卡心中高興，猛地一拍酣睡的戰五渣閨蜜，在她無意識的抗議嘟囔中，抖擻精神，來陪查克探索生命之水更多高能魔力浸染的玄奧了。
她想好了，等和閨蜜瑞秋單獨在一起時，一定要好好勸勸瑞秋更加努力一點，不要只當躺平的鹹魚。
一番深入的科研交流後，莫妮卡和查克一起清理了一下，然後陪着查克一起回新澤西的平安鎮。
在車上，她就開始撥打電話了：“克萊爾，對，還有半個小時我就到，好，再見。”
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不用查克主動問，她就介紹道：“是克萊爾·鄧菲，她家裡不是開衣櫥的嘛，最近有心推出新衣櫥，讓我去看看。”
“嗯。”
查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對於莫妮卡和克萊爾這樣的家庭主婦交朋友，他早就知道了。
雖然莫妮卡才二十多歲，但又是當佩吉的代理監護人，又成了查克的長期戰略合作伙伴，本身又是喜歡管事的性格，和大了十多歲的克萊爾·鄧菲這樣的家庭主婦交朋友，一點也不奇怪。
某種程度上算是提前許多年過上了原時空結婚後領養孩子搬離公寓前往郊區定居的生活了。
“唉。”
莫妮卡突然嘆了口氣：“珠寶店老闆沒有聽你的，如今被重判兩項謀殺罪，就算法官最後從寬判刑，也要很多很多年才能出獄了，珠寶店老闆的妻子就太可憐了。”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查克一邊開車，一邊淡淡的說道。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莫妮卡一愣，細細咀嚼查克這番話，只感覺意蘊深長。
“他們夫妻是希臘移民。”
查克見她一直咀嚼這番話，解釋道：“希臘和合法移民，這兩者加起來，就足以證明他們不是底層大衆。
而能夠在紐約開珠寶店，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這可不是什麼光靠奮鬥短短几年就能撐起的攤子。
必然是他在希臘時就是中上階層。
本身就有不菲的積蓄。
這樣的身份，如果留在祖國，肯定過的相當好。
可是他們依舊想要移民美國。
這本身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中上階層也不可能沒文化，該有的見識自然也有。
可就是這種情況下，依舊不調查清楚移民美國到底意味着什麼，將要遇到什麼，就做出這麼大的決定，言必談公民課學到了什麼自由皿煮人權，看不透真心幫他，和說一套做一套的區別，顯然是一個被忽悠的腦子都沒有了的。
這樣拎不清的人，你可憐他們？
他們可不會領情。
一有機會，不倒打一耙，就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回報了。”
“也是。”
莫妮卡立刻想起了法庭上的事情。
辯護律師拿查克之前想幫珠寶店老闆時說的話，用來攻擊查克。
雖然查克不在乎這些，坦然承認，其他人聽了不高興，但也只能忍着。
但這也就是查克了！
換成任何其他人，要是被這反手一擊，很可能就被打下萬丈深淵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
這句話簡直就是絕了！
平安鎮。
“嗨，查克，又見面了。”
查克開車直接將莫妮卡送到了鄧菲家門口，剛停下，就見菲爾·鄧菲從房間內竄出來，熱情的和查克打招呼：“真是太巧了，我剛出來有事，就遇到你過來了。”
“菲爾，你平順一下呼吸。”
莫妮卡看着喘息的菲爾，調侃道。
以她對克萊爾這個丈夫的瞭解，很顯然是他得知查克會過來，早早的就在房子內往外看了，一看到有動靜，第一時間跑出來當巧遇。
“菲爾。”
克萊爾也出來了，聽到這話，立刻悄悄拍了丈夫一眼，讓丈夫不要太過浮誇丟人現眼，俯身對着車上沒下來的查克矜持的微微揮了揮手：“嗨，查克。”
“克萊爾。”
查克微微頷首示意，隨後看向已經站到了他車前擋住了去路的菲爾。
就見菲爾已經繞到了駕駛座這邊，伸手搭在車窗上，眼神往車前窗瞄：“查克，你是紐約警方和新澤西警方的高級顧問，肯定也有警察協會發的禮遇卡，怎麼沒見你貼？”
“這是我的車。”
查克耿直道。
“我車上貼了。”
莫妮卡笑道：“菲爾，你想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
克萊爾捂着臉，明顯很爲自己老公的表現感到丟臉，但也只能尷尬的解釋道：“最近他給一個警局的領導賣房子，那個警局的領導表示感謝給了他一張禮遇卡，他就到處顯擺。”
“這怎麼是顯擺呢？”
菲爾·鄧菲嘴角咧開：“這是我和警局良好關係的證明，不是誰都能拿到的！”
“得了吧！”
克萊爾吐槽道：“我聽說這種東西挺平常的，根本不像你說的那麼有面子。”
“挺平常的？”
菲爾聲音頓時擡高了：“整個平安鎮就我和查克有這個好吧，莫妮卡車上的禮遇卡，就是查克的面子！”
說到這裡沒說了，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表情的意思。
那就是他的禮遇卡就是他的面子。
“不是！”
查克搖頭。
“什麼不是？”
菲爾一愣。
“禮遇卡不是我的面子。”
查克一本正經道：“這是莫妮卡當初在餐廳當大廚時，NYPD的領導過來就餐，想要點折扣，送給餐館老闆的。”
“什麼？！”
菲爾目瞪口呆的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着，他就重新露出自以爲看透真相的笑容：“查克，你一定是又在逗我玩了，就算真的是送給餐館老闆的，這和莫妮卡這個大廚又有什麼關係，你又幽默了。”
“很簡單，每次都要折扣，來的不止一個領導，所以餐館老闆收到太多這種禮遇卡了，根本用不完，就每個人發一張了。”
查克面無表情道。
“……”
菲爾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裡，看看查克，又看看莫妮卡，見不像是開玩笑的，頓時笑不出來了。
克萊爾在旁，既爲自家老公尷尬，又心疼自家老公。
要知道，自從得到了這種號稱在路上不怕交警攔車檢查的警方禮遇卡，她老公已經嘚瑟了許久，還特意要和查克攀關係，表示兩人有共性。
可現在……真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