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沃特很抗拒。
這不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
大家都在呢。
特別是還有神探查克在網絡那頭看着。
他已經夠狼狽了。
可不想再被神探查克嘲諷無能狂怒，卻傷了自己第二重要，用來快速操作電腦的手。
“還是包紮一下吧。”老探員凱布聯繫了當地警局，根據沃特查出來的IP地址，巡邏警預計在三分鐘之內就能抵達。
而如果按照沃特起身說去就去的風格，不計算可能得堵車等耽擱時間，最起碼一個來回也要多花去一個小時。
這在要命的時間點上，差距實在太大了。
萬一這次拯救任務失敗，事後萊恩州長憤怒覆盤，這個明顯錯判造成的差距就真能要了他們的命。
“這個地方是什麼場所？”
眼見沃特有些猶豫，知道他有些抹不開面子，老探員凱布一邊給女服務員佩吉使眼色，一邊轉移注意力讓沃特可以半推半就。
“給州長女兒發郵件的複雜手法，是一個專門培養黑客的場所的一貫手法。
那是一個著名的黑客培養基地。”
“一個人改進了騙局，將會將其傳給下一個人，這就是絲路網（黑市交易市場）爲什麼能存在那麼久的原因。”心理大師託比插話道。
“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老探員凱布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我們都有權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心理大師託比尷尬道。
“看起來這樣節省了時間，但是我依舊覺得不讓我們去現場，是錯誤的選擇。”沃特被女服務員佩吉包紮着傷口，突然感覺自己又行了，瞄了一眼視頻電話那頭的查克。
“普通巡警過去，先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分辨誰纔是我們需要的那個黑客。
那裡黑客太多，他們能及時抓住的機率太小。
就說那個黑客心理素質不好，被提前發現了。
但是在逃跑過程這中，以美利堅巡警的傳統藝能，大概率我們根本無法和活着的黑客對話，問出我們急需要的關鍵信息。
現在你們還覺得我們不該親自過去嗎？”
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有據，從偷瞄查克的反應，到理直氣壯的盯着查克看了。
這一回，輪到你無話可說了吧！
在場的衆人一時間面面相覷，心中都埋怨沃特，神探查克讓伱坐小朋友那桌你就坐唄，幹嘛還挑三揀四的。
神探查克那麼多天才小朋友，讓你過去坐，又不辱沒你。
何必呢？
現在這樣出聲挑釁，待會肯定又得被懟。
然後你又要玉玉，甚至憤怒，最後提心吊膽的還不是我們嘛。
這事搞得。
“咳咳。”沒等查克開口，老探員凱布再次輕咳出聲，試圖轉移話題。
但是除了讓沃特心中一咯噔，扭頭瞪眼看着他，讓他別說話外，並沒有什麼作用。
沃特擡起下巴，執着的和查克對視。
查克面無表情，心中卻饒有興致的盯着這樣的沃特看。
看着系統提示的雙份陰陽點增加，思索着爲什麼第一次飛機危機時，他讓沃特那麼破防，卻沒有系統提示。
可這一次，卻屢屢收到提示。
心思電轉間，他明白上一次飛機危機時，天蠍屬於趕鴨子上架，並不算正式組團成功。
而這一次，和國土安全局正式簽約，拿到每月固定薪水、福利各種保障。
又有女服務員佩吉正式加入，纔算是真正的天蠍組團成功。
沒錯！
在查克眼中，沃特雖然智商197，號稱史上第四高，視智商187的小謝爾頓爲超級天才之恥。
但是論到綜合影響力，卻完全不能和小謝爾頓相比。
甚至無法和普通天才的豪斯醫生相比。
單拿一個最簡單的數據看就知道了。
豪斯醫生總共八季。
足足是四季的天蠍的兩倍。
而生活大爆炸足足12季，前傳小謝爾頓也拎出來拍了6季，這還沒有完。
謝爾頓這個角色已經保底18季的劇情長度了，是天蠍的4.5倍。
論智商，沃特可以視小謝爾頓爲超級天才之恥。
但在系統那裡的綜合影響力，卻完全調轉了個。
和無與倫比的超級天才小謝爾頓一比，沃特這個智商197史上第四強的超級天才，虛得很。
看看查克才和他接觸了幾次，就懟的他破防了多少次。
關鍵懟的點還都是他違背史上第四強的人設上的行爲。
這樣所謂的超級天才還不是隨口就很多，口頭上比沃特還牛逼轟轟的要多少有多少。
誰不能吹牛逼呢。
可人氣纔是實打實的。
天蠍只拍了四季，就證明了一切。
而說到天蠍，沃特這個首領卻不是像生活大爆炸、小謝爾頓、豪斯醫生那樣一提起所有人都想到了謝爾頓、豪斯醫生，跳出來的第一印象，以及最深刻的印象，也很能說明問題。
沃特是天蠍，天蠍卻不止是沃特。
因此在天蠍徹底組團成功前，查克再怎麼懟沃特，系統也毫無動靜。
而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每一次天蠍行動，查克懟沃特對天蠍團體，都能收穫不菲的雙份陰陽點。
比不上永遠的小謝爾頓。
但卻比豪斯醫生收穫要多。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豪斯醫生雖然人氣更高，但到底只是一個天才，並沒有入超級天才之屬。
查克在想這些時，沃特卻表情振奮的覺得神探查克終於被自己懟的無話可說了，嘴角肉眼可見的咧了起來。
然而其他人卻依舊一臉擔心。
沒辦法！
實在是第一次見面時，被查克打擊的過於深入靈魂了，直感嘆見面更甚聞名，根本不像沃特那樣，還有強烈的反抗意識。
躺平，仰視就完了！
“凱布，暫停巡警的任務，讓他們在外面等待，我們現在立刻出發！”
沃特興奮極了，直接起身再次發號施令。
“這……”老探員凱布遲疑的看向了查克。
“我們纔是天蠍！”沃特強調般的提醒。
老探員凱布很糾結。
天蠍組團，總共纔出了一個半任務，他就從當初的雄心勃勃，變成現在只想着別惹出大麻煩儘量完成任務就行。
好在他也沒有完全絕望，心生解散天蠍的打算。
因爲他隱約看到了一條未曾設想的道路。
那就是通過天蠍這個引子搭建一個橋樑和神探查克聯繫上，讓神探查克幫着一起完成各種天蠍無法完成的任務。 四捨五入。
他監督下的天蠍小隊，還是能圓滿的完成的各項任務，實現了當初他的雄心壯志。
不對！
只要神探查克真的如他所想那樣，那他就不止完成了當初的目標，甚至更上一層樓。
組建cosplay山寨版，卻引來了正版，還有什麼比更划算的嗎？
至於神探查克從前根本不理他們國土安全局、國家安全局、CIA等執法機構的邀請？
現在不是不一樣了嘛！
他雖然不是超級天才，但也看出來了，超級天才之間的競爭和比拼是殘酷的，非常非常的殘酷和殘忍。
看看沃特被破防打擊的……可憐啊。
超級天才也是人啊。
是人都免不了通過打擊取笑同類爲樂，越是同類越接近，打擊取笑的樂趣越強烈。
他不知道查克有系統，但卻在朦朧中被逼的突然領悟到了這個道理。
所以現在他很看重神探查克的態度，完全不想得罪對方。
再看看吧。
於是他看向了查克。
“你們依舊不用去。”查克見沃特不像小謝爾頓那樣需要貝芙莉安撫鼓勵靠自己就又振作起來，覺得自己又行了，心中很滿意，這才面無表情的開口了。
“爲什麼？”沃特很不服氣的看着查克。
“因爲你雖然把握住了美利堅巡警傳統藝能，但卻忘了FBI、國土安全局這些執法機構的傳統藝能。”查克耿直道。
“你覺得像這種著名黑客培養基地，裡面沒有這些執法機構的人？
你也是被抓捕關起來的黑客。
你也曾被招募抓捕過黑客。
怎麼還這麼無知？
這樣著名的黑客培養基地，不說全是FBI這些執法機構的臥底。
也不說像那著名的十個恐怖分子有九個是FBI爲首最極端的恰恰就是FBI臥底。
但裡面大多數是FBI等執法機構的臥底，你完全不該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著名黑客培養基地，改名FBI等執法機構的黑客培養基地，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種情況下，你覺得需要你們過去嗎？
需要擔心你們想要找的黑客逃跑被追擊的巡警使用傳統藝能擊斃嗎？
只要發句話，根本不用槍，臥底全都站起來，就能將你們想要找到的黑客圍的動彈不得，瑟瑟發抖。”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查克這番話，過於離奇。
但仔細一想，卻又合情合理。
特別是國土安全局洛杉磯分局的高級探員凱布並沒有反駁，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被抓捕過的黑客，人形計算機胖青年西爾維斯特、機械奇才樂樂、心理大師託比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們就奇怪他們的水平能入沃特的法眼，一個個不以黑客專長，但黑客水平都極高。
正負機構那些臭魚爛蝦是怎麼精準抓捕他們的。
合着他們那些黑客界的朋友，大半都是臥底，這要是還不被抓，那纔是見了鬼了！
“不可能！”沃特臉色一黑，露出曹賊的表情，其實心中明白查克說的對，但就是不願意接受。
“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那個著名黑客基地全是FBI、國土安全局這些執法機構的臥底。
那麼爲什麼到現在沒有消息透露過來？還需要我們在這裡努力調查？”
“你真不知道？”查克一副‘你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的表情。
“聽聽我剛纔所說，連10人小組的恐怖組織，都有9個FBI，爲首的也是FBI臥底，要發動最極端恐怖襲擊的也是FBI臥底。
他們有的爲了釣魚執法，將被臥底的組織和成員徹底打死。
有的是則是爲了部門和個人利益。
畢竟如果沒有那麼多恐怖分子和罪犯，用那麼多預算養起來的這麼多執法部門，無數特工，難道就幹吃飯不幹活嗎？
那以後怎麼維持人數提高待遇甚至進一步擴大部門人數？
手下人數纔是真正的權利！
百萬槽工衣食所繫。
他們需要成績。
沒有成績，就創造條件出成績。
就是這麼簡單。
具體到萊恩州長這件事上。
原因就更多了。
這些執法機構裡的特工有沒有政治傾向？
當然有！
如果正好政治傾向相反，他們就算獲得了第一手的機密信息，又憑什麼第一時間上報，幫你一個敵對勢力的州長？
還巴不得你痛失愛女，然後無暇繼續競選和準備競選，好騰出位置。”
“咳咳咳咳。”
這一回，老探員凱布再也聽不下去了，咳嗽的更大聲了。
這些大實話可不興說啊！
但是在沃特看過來求證的目光中，他否定的話到底說不出來，只能尷尬的拿出電話示意了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沃特臉色再次黑了下去。
原來又是真的。
虧他當年還和國土安全局合作，從被貓抓的老鼠，變成幫貓一起抓老鼠的老鼠。
現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他從未真正進入過貓的世界。
機械奇才樂樂他們極爲剋制自己眼中的同情，深怕刺激到沃特。
但對於這個結果，他們毫無意外。
這可是神探查克！
何必找虐呢？
就不能像他們那樣嗎？
沒見他們從來沒有挑戰過沃特嗎？
沃特就不能息了挑釁挑戰神探查克的心思嗎？
好吧。
如果沃特能做到，那就不是沃特了。
過了一會。
老探員凱布尷尬的回來了，對着看着自己的衆人點頭：“已經抓捕到了那個黑客，現在我們可以在線審訊他了。”
提也不提被查克點破後，怎麼就那麼快完成了任務的事情。
臥底嘛。
都是機密中的機密。
除非在廁所蹲馬桶或者心愛的車上，否則絕對不能泄露。
“就是你小子給州長女兒發病毒郵件？”通訊視頻很快調整好，老探員凱布爲了打破無聲的尷尬，立刻衝着視頻那頭被抓起來的小年輕吼道。
“喔喔喔，別辣麼大聲！”對面的小年輕黑客嚇了一跳，趕緊舉手做投降狀。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們就是了，我就是想找個工作，混口飯吃，其他的事情跟我無關。”
“看到了吧？”查克的視頻小窗口突然開口了：“你們去，除了浪費時間，就只有給你發泄一把心中鬱氣的機會，畢竟你的戰鬥力也就能打打逃跑的他。”
沃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