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外。
檢察官被老錢家老鴇大小姐的大律師被截住了：“二級謀殺？這也太可笑了！”
“達蒙死了！”檢察官提醒。
“你不能確定他是因爲心臟病而死，還是因爲頭上被敲了一下而死。”大律師反駁。
“我想我可以證明你的委託人魯莽危害他人安全！”檢察官言辭犀利。
“胡說！”大律師嗤笑道。
“是嗎？那我們就看看陪審團相信誰！”檢察官笑道。
“檢察官！”大律師叫住了他：“行了，行了，她願意認教唆賣音罪。”
“我想要她坐牢！”檢察官幾乎將臉湊到大律師的臉前，一字一頓的強調。
“真正坐牢的那種坐牢！”
“爲什麼？”大律師後退一步，不可思議的看着態度如此堅決的檢察官。
“你難道是什麼宗教狂？見不得一點古代勞動密集型產業和她的消費人羣，覺得他們都有罪？”
“不！”檢察官搖頭：“但是她絕對罪孽深重！我們提交的證據你都看過了，你應該知道的！”
“……”大律師一時竟然有點語塞。
沒辦法！
就算她是他的客戶，他也是她的客戶，兩人互爲客戶，但在見過檢察官最新提交的證據時，他都對自己的委託人感到生氣。
因爲她也侵蝕了他的基本權利，危害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但他們這種大律師，接了案子，爲了自己的面子，不管發生什麼，也要堅持下去，並且必須想辦法打贏。
所以他也只能昧着良心和情緒，不去附和檢察官。
當然他已經緊急去做了艾滋檢測了。
如果結果是陽性，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保持這麼‘專業’的態度。
庭審正式開始。
檢察官先請出了一個非常典型的鏢客出庭作證。
“你妻子殘疾了14年，是嗎？”
“是的。”
“在此期間，你有沒有接受過記者的服務？”
“對。”
“多少次？”
“記不清了，大概2000多次。”
這番對話一出來，陪審團和旁聽席上，立刻響起了鬨笑聲，整個法庭都散發出快活的氣息。
14年2000多次，那就是平均每週2.7次還多。
真正的隔三差五就去找服務。
不算通貨膨脹，按照每次250來算，那就50萬美刀！
一年花費3.6萬美刀。
一個月3000美刀。
這已經是美國平均工資水平了。
要是一般美國人，那真是將所有積蓄都花在這上面了，不吃不喝的那種。
很多人或許和斷指軒轅、歐陽鋒不共戴天。
但對於劉備，卻喜聞樂見。
“同一個記者，你是否叫過兩次？”檢察官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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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作證的男人異常坦誠：“畢竟那會信息沒那麼發達，同一個地區，哪有那麼多新人？
但這些年信息越來越發達。
學貸什麼的也越來越高。
很多女大學生上了大學後，發現自己沒學到什麼本事，卻揹負了高額的債務，於是就大批量的下海尋求資助。
然後我幾乎就沒有叫過一次記者兩次了。
畢竟新人太多太多了。
而且很多記者叫一次都嫌多，更別說兩次了。”
法庭內再次響起鬨笑聲。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對這些內容喜聞樂見。
更別說這個作證的證人，如此坦率的透露出了一些關鍵信息，如果不是大庭廣衆，而是在網上，早就無數人拍手叫好，祈求對方透露更多關鍵信息了。
畢竟大家都有一個好奇的朋友。
檢察官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圈，這就是他這次爲什麼這麼堅持的原因。
大衆對此根本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以爲這就是一個喜聞樂見的桃色新聞。
但卻不知道這裡面潛藏的危害，一點也不比斷指軒轅、歐陽鋒差。
畢竟劉備、斷指軒轅、歐陽鋒是不分家的！
於是他繼續問：“那麼喬琳·柯蒂斯呢？”
“喬琳？”作證的男人立刻表情都變了，柔聲道：“只要她一有空，我會立刻叫她的！
她不僅非常非常漂亮！
而且做事非常非常用心專業！”
“她做什麼事情？”檢察官問道。
“她會讓人非常非常興奮！”作證的男人說道。
“她做的事情會對心臟負擔大嗎？”檢察官不好問的那麼露骨，但還是委婉的問出了關鍵問題。
“她對哪裡的負擔都大。”作證的男人異常的坦白直率。
不出意外，法庭內再次鬨笑起來，全都是快活動的氣息。
這一次，經久不息。
連陪審團裡的女陪審員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
過於坦白內心話，往往具有觸動人心的喜劇效果。
檢察官又換了一個證人。
這次是一個禿頂老男人，垂頭喪氣，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臉。
和上一個因爲妻子殘疾可以理直氣壯叫記者的證人不同，他有家有室，都快有孫女了。
如果不是被強制傳喚，根本不會坐在證人席上。
“你能告訴我有關那次鞭打的事情嗎？”檢察官再次用暗示的方法來和諧掉那些不方便直接說出來的詞彙。
“我在店裡做的事情，和鞭打無關！”禿頂男人趕緊否定。
找遊伴叫記者，是一回事。
而花錢找鞭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哪怕後者在他們上流生活更流行，也不能當衆說出來。
“當時房間裡有鞭子嗎？”
“是的。”
“有人握着鞭子嗎？”
“一個年輕的女郎。”
面對檢察官直截了當的確定性事件詢問，不敢作僞證的禿頂老男人，只能用他最輕聲的語氣回答。
“我聽不到！請大聲點！”檢察官沒有選擇放過。
“一個年輕的女郎，握着鞭子！”禿頂老男人難堪的提高了嗓門，將他剛纔否定了檢察官的話，又重新自我坦白了。
輪到辯護律師交叉詢問證人了。
“我知道這種情況對你來說有多難堪，但我還是想請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去店裡接受的服務。”
大律師上前，暗示的詢問：“你們是在做什麼？假裝不是來真的？”“對！”禿頂老男人立刻會意：“什麼鞭子之類的，只是她的化妝！”
“只是爲了消除婚姻多年導致的倦怠？”大律師繼續用專業的術語來正面包裝一個其實最古老最簡單的交易。
但偏偏是這種可笑的包裝，陪審團一衆人竟然大多選擇了相信。
這讓檢察官很無奈。
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和三觀，纔會被這麼隨便的話術給如此輕易的扭轉了一件事的觀感。
這個國家再這麼瞎幾把折騰下去，吃棗藥丸！
檢察官請出了自己這方最有力的證人。
那個司機！
“每次和客戶有情況發生時，管事的傑仕門，都會向勞拉請示。”司機已經和檢察官做好了交易，當了污點證人。
“這些客戶，身體都基本健康嗎？”檢察官問道。
“有些身體當然不怎麼好。”
“像這次死去的達蒙先生一樣，心臟不好？”
“對此我不太清楚，畢竟女孩們的工作不是他們的心臟！”
再次不出意外，法庭內又是一陣鬨笑，全是快活的氣息。
其實檢察官也能理解他們。
畢竟當衆欣賞黃段子和銀灰銫琴，那是有錢人的高雅藝術。
普通人可沒有多少機會免費合法體驗。
這抓到一次機會，不肆意暢快的享受一番，也不符合人性。
“我給很多客戶開過車，我經常聽到他們對姑娘們抱怨，他們的妻子，他們的工作，他們都是工作狂，壓力很大。
前幾天我纔剛聽他們提起，一個大公司高管平時好好的，突然就跳了樓。
在他們口中，這就是傻瓜！
既然當了高管，拿那麼多錢，承受那麼大的壓力，就要想盡辦法宣泄這種壓力。
比如找遊伴記者，就是最原始最有效的發泄方式。
但凡這個高管學一學他們，也不會跳了樓。
不過如果不是他們這樣的工作狂，也賺不到那麼多錢，叫不起姑娘們！”
“勞拉小姐是怎麼評價他們這些客戶的？”檢察官打斷。
“我從來沒見過勞拉小姐。”司機老實的回答。
“但是你肯定間接聽過她對這些客戶的評價？”檢察官問道。
“那倒有。”司機回答：“她和傑仕門打電話時，我聽到她們談笑，提起那些‘挑剔的鏢客’，她說兩個鍾，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意思，要麼殺了他們，要麼治癒他們，我纔不管是哪一種，只要他們的金卡能用就行！”
“法官大人，這證人卑鄙無恥！”辯護大律師激動的站起來：“他竟然說……”
他差點說‘他竟然敢說這種大實話’了，好在及時反應過來，改口道：“他和檢察官做了交易，簽了免罪協議！”
“但是這不妨礙我的記憶力！”司機反駁：“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你儘管去調查！”
檢察官又換了一個新證人。
“作爲健康和人力資源委員會的一員，你參與編寫了市長的艾滋白皮書？”
“是的。”
“所以根據白皮書的數據，有多少記者是艾滋陽性？”
“70%到85%，很難得到更加精準的數據，因爲病毒有潛伏期，而且潛伏期很長，短的一個月，長的可能達到十年！”
法庭內的衆人聽到這些，一個個都笑不出來了，表情都凝重了起來。
特別是之前聽到喜聞樂見甚至恨不得當場就替感興趣的朋友詢問更多消費信息的男人們，一個個臉色大變，驚懼後怕不已。
就算他們的數學都是體育老師教的，也知道70%到85%甚至更多是什麼概念。
那意味着一旦找了記者，有很大概率會中標，從此人生灰暗絕望。
這還是他們聞艾色變的下意識反應。
檢察官都還沒有上正菜呢！
橘子郡。
山頂莊園別墅中。
查克直接給香黛兒同步了法庭上的實時直播，香黛兒聽到這個數據，直接沉默了。
她現在徹底明白查克這麼做的必要性了。
這麼高的病毒攜帶率，中招的概率太大了。
特別是她丈夫，爲了發泄心中對她的不滿，沒有找那些會定期組織體檢的高檔記者，而是直接找的街頭記者。
這個概率肯定還得往上再漲不少。
估計得突破90%了。
哪怕有安全措施，她整個人也感覺不好了，深怕自己被那個該死的丈夫傳染上了。
這種情況下，有高度潔癖的查克，要求她全面體檢，不是很正常的嗎？
現在就算查克不要求了，她也得全面體檢！
但是卻不想在山頂別墅的醫療室做這樣的檢查。
否則總感覺低人一等。
“不要去外面體檢。”查克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提醒：“現在這個案子牽涉非常廣，持續時間也非常長。
整個加州未來一段時間內，艾滋檢查服務都將門庭若市，供不應求，以美式工作效率，現在預約能排到你病發都輪不到。
而且外面的檢測抽血也有被感染的風險。
所以不要去外面。
就在醫療室做！
有全套設備！
安全效率都有保障！
否則你在外面做了，到時候還是要再在這裡做三遍的。”
“……”香黛兒無言以對。
神特喵的三遍！
“你親自帶我做！”香黛兒沉默了一會，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不要莫妮卡帶我做！”
“行。”查克看着她執着的眼神，點頭答應下來。
這並不算過分的請求。
他當然不會拒絕。
查克帶她去了醫療室，一邊抽血做檢查，一邊繼續看庭審直播。
檢察官已經直接請出了本案的關鍵人物，金髮女郎喬琳。
當她出庭時，陪審團成員和旁聽的人，都立刻明白爲什麼那個夜夜做新郎的耿直證人，說再也不會叫同一個記者兩次，卻每次都要點喬琳的鐘了。
當真是清麗漂亮。
配合現在的絕望心境，更是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這要是配上攢勁的小曲，立刻就能上演韓國綜藝SNL了。
直到他們聽到檢察官的問話，以及這個佳人的回答。
“我剛剛發現我自己感染了艾滋。”
“……”
這回，衆人爲之心碎的就不是對方楚楚動人的氣質了，而是他們後怕的心。
一個個化身媽惹法克俠！
該死的！
換成他們遇上這樣的女人，誰扛得住？
多半都會像那個耿直的人證一樣，盡情的點她，然後被感染上的風險無限提升。
這一刻，他們對檢察官爲什麼執着的抓着老錢家老鴇大小姐不放的行爲，徹底理解了。
就該這麼定死她！
拿這樣級別的美女來考驗他們，毒害他們！
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