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男匪徒並不是太老實,即使傑克一刀插在他的腿間,把他嚇了了個半死,也只是瑟瑟發抖,卻不肯透露太多細節。
最後還是軟硬兼施,潔潔出馬進行了一番心理攻勢,才讓他說出實情。
這些武裝分子的家人都被“阿布扎耶夫”組織控制着,一旦發現他叛變,他的全家老小七八口人的腦袋一個都保不住。
於是在傑克承諾給他一個痛快之後,這傢伙才支支吾吾的透露了一些情報。
這幫人是屬於“阿布扎耶夫”組織下屬的一支小部隊,大約四五十人左右,平時盤踞在距離這裡大約20多英里外的丹杜利特村。
顯然當初那場馬拉維之戰並沒有菲國政府吹噓的是一場完美的圍殲,他們中有數十個老兵都是當時從戰場上撤回來的傷兵。
他們的頭領俊瑪便是傷兵之一,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據說他曾用一把繳獲的狙擊槍,幹掉了六個ZF軍,立下了大功,因此被委任帶領這支部隊。
這些傷兵還帶回來不少武器裝備,有些是繳獲的,有些乾脆就是“交易”來的,除了之前架在皮卡上的那挺老乾媽,他們還有爲數不少的火箭筒。
今天一早就有附近村民慌慌張張來找他們的頭領-俊瑪,說有一架大飛機從他房子上空飛過,飛的很低,他猜測就降落在附近。
村民擔心是ZF軍的飛機,天一亮就急忙跑來報信。
但他們的頭領俊瑪卻告訴他們,那不可能軍機,如果有ZF軍出動,他們在馬尼拉的探子不可能毫無消息。
接着便帶上了一大半人手,浩浩蕩蕩殺了過來,於是便出現了之前的一幕。
傑克又打聽了一下島上的情況,霍洛島其實是座相當大的火山島,面積將近900平方公里,島上居住着10多萬人。
約有五六個中小型城鎮分佈在沿海地區,主要都在在島嶼北方沿海,聚集了島上將近三分之二的人口。
島上幾乎沒有工業,以爲漁業,採珠業等爲主,甚至在東北方還有一個能停泊大型船隻的港口以及一個小型機場。
剩餘三分之一的人口遍佈在島上各處,從事水稻、椰子,木薯等傳統農業,但這個島上幾乎所有的居民都是虔誠的LV教徒,天然都是“阿布扎耶夫”組織的同情者或者支持者。
他們不但會給這些極端分子通風報信,甚至有些乾脆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只需一個命令就能集結起來,頗有些閒時爲民,戰時爲兵的意思。
可以說,如今除了少數不要命的傳教士還敢在較大的城鎮活動,這裡幾乎已經看不見外國人了。
因此這幫人經常會開着小船前往南方的印尼或者乾脆橫跨蘇祿海,去往西北方的巴拉望島對外國遊客實施綁架。
在馬拉維之戰後,“阿布扎耶夫”組織損失了好幾個重要頭目,轉入了蟄伏期,綁架對象也從外國遊客變成了以菲國和印尼的本地人爲主。
“麻煩大了,按這傢伙的說法,我們根本沒辦法安全離開這裡。”
傑克可不會開船,況且大的港口在北面,就算他們按照原計劃去了東南方向的小海港,搶到船隻也很難逃離這裡。
畢竟這不是一座無人島,到處都是“阿布扎耶夫”組織的眼線,哪怕他們逃到海上,也有可能被武裝小艇追上,架上一挺老乾媽就能讓所有人束手就擒。
“還是先想辦法求援吧。”託蘭斯機長攤開地圖,指着東北方向問道。
“我降落之前看到這裡有一些設施,這是什麼地方?”
洛奴辨認了半天,才猶豫着回答,“這裡是座廢棄的老礦場,原本屬於ZF所有,但前幾年被我們趕跑了。”
“那裡有可以用的對外通訊嗎?”託蘭斯機長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應應該有吧,我們的人搜刮過那裡,但並沒有完全破壞,偶爾偶爾會有人帶着從鎮上搶來的女人過去玩。”
“平時沒有人?”傑克有些不信,這傢伙說話時目光閃爍,可不像說真話的樣子。
“啪!”
他一把將從這傢伙身上搜出的一本經書拍在他面前。
“敢對着這個發誓嗎?就用你的家人”
“我說實話,但你要答應殺了我,就在這裡.我不能被他們看出被逼供的痕跡。”
洛奴絕望的發出一聲嘶吼。
“沒問題,我會將你的屍體和你那些同伴堆在一起,藏進那邊的叢林,在這種鬼地方,只要過個一兩天,就不會有人願意仔細檢查你們屍體情況了吧?”
傑克說着舉起了手中的QBZ97,正對着他的腦袋。
“我們瞞着首領俊瑪在那裡藏了幾個女人,由三個附近的村民輪流看守,那裡有網絡,啓動柴油機就能和外界聯絡。”
“我們會拍攝一些視頻,放在暗網上賣錢,就這些了,我什麼都說了,殺了我吧,求求你們”
“砰!”
傑克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引來旁聽審訊的幾人忍不住的驚呼。
倒拖着屍體,將這傢伙扔進叢林中和他那三個作惡多端的朋友們作伴,傑克還“好心”的在上面蓋了一些樹葉。
菲律賓羣島上除了吃猴子的老鷹,大概也只有在河流附近出沒的鱷魚算得上猛獸了,這裡連條大點的溪流都看不見,顯然不會有鱷魚。
不過沒關係,很快聞着味道而來的各種食腐昆蟲,就會將這些屍體處理乾淨。
就連之前遺留在地上的大灘血跡和腦漿,此時都已圍滿了各種螞蟻之類的小蟲子,看得人不寒而慄。
雖說審訊到的都是些壞消息,但總算大家有了下一步的目標,前往老礦場,儘快和外界取得聯繫。
如果那裡真的如同那個洛奴所說,是他們用來幹罪惡勾當的地方,那同樣也說明,那裡平時不太會有人靠近,清理掉守衛,用來安頓乘客們過夜的地方也有了。
悲慘的事實都擺在了眼前,前面又有倒黴蛋打了樣,如今這些倖存的乘客們,就像他們預想中的一樣,被迫牢牢團結在了一起,總算有了些集體主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