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狼林好幾天的濃霧突然消散一空,帶領前鋒探路的大瓊恩對此非常摸不着頭腦,但這並不影響他開始正常行軍。
於是派人通知後方軍隊後,他就帶領自己的前鋒軍開拔準備進攻。
沒有了濃霧阻隔,這次他們倒是順利無比,在狼林本地人的帶領下,半天時間就到達了深林堡所在。
然而眼前一切卻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城頭旗幟倒塌,城牆上守城士兵散亂,好似漫無目的的閒逛。
深林堡此刻城門大開。
在城堡門口處,一位鐵羣島士兵正在坐在地面,抱着毛茸茸的大腿啃食自己已經血淋淋的腳趾。
“異鬼將他們都草了嗎,我看到了什麼?”大漢張口結舌。
……
無邊無際的灰色海洋當中,靜靜閃爍起一顆藍色“星辰”。
那是夏爾在深林堡時抓到的那位入侵者女首領,因爲他對這幫入侵者背後的力量頗爲好奇,所以在其死亡之後,他直接將她收入權杖當中,而不是用來複活成死屍。
可惜仔細詢問下,這位基本上一問三不知,只知曉這是她父親給的指示。
有權杖的審判能力存在,她也沒辦法撒謊什麼的。
至於她爲什麼是藍色的,而不是正常的無色半透明,夏爾有研究過,發現那是靈體當中蘊含着的某種特殊“染料”。
似乎因爲她的信仰緣故而出現的特殊力量,此時被隔絕在權杖內,正一點點的變淡。
……
回到臨冬城臥室,詢問完這位名叫阿莎的女鐵民後,夏爾本想着順便在這裡找找那位光頭太監,然而突然到來的艾莉亞打斷了他這個想法。
“吃飯了嗎?”女孩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看着她笑眯眯的小臉,夏爾覺得她可能無事獻殷勤來了。
於是他有些愛答不理地迴應。“沒。”
對此艾莉亞並不氣餒,見夏爾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的想法,她反而跑到他對面椅子坐了下去,嘴中則憤憤地嘟囔道:“那個拉姆斯太噁心了,媽媽竟然準備放了他!”
“放了他?”夏爾挑了挑眉,不知不覺被吸引了注意力。
“沒錯,她說這是爲了大局考慮。”女孩說着,撇了撇嘴,隨後充滿期待的看向夏爾。
“你教訓他一頓好不好?”
“你找我來就是爲這事?”
“當然。”
“想讓我出手教訓那位私生子?”
“沒錯,就這麼放過他太便宜了。”艾莉亞忙點着頭,說着,彷彿想要增加自己的話語權,她緊接着又拉上了一個人,“珊莎也覺得他特別討厭,不過她又不好意思找你來。”
“你就好意思了?”
“好意思啊,咱們很熟的嘛。”
夏爾翻了個白眼。
他對那位私生子感官不怎麼好,但他同樣不想沒事找事,於是回答道:“我嫌麻煩,他走就叫他走好了。”
“不麻煩不麻煩,”忙不迭地說着,艾莉亞手伸到夏面前,笑眯眯地攤開手掌,露出裡面物件。
“頭髮?”
夏爾低頭看了看,不由無語。
“合着你早有準備啊?”
“當然。”艾莉亞一本正經地道:“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勁才弄來的呢,怎麼樣?幫幫忙,就當我欠你個人情。”
還人情?夏爾聞言啼笑皆非,“你和誰學的這話?”
“傻子阿德每次去求密肯師傅修鐮刀不付錢都會這麼說。”艾莉亞老實回答,一點也沒發覺自己似乎不小心說漏了什麼。
無語的搖了搖頭,夏爾接過這縷髮絲。
思及對於那位私生子的一些記憶,想了想,他開始翻找自己的牀底。
這種行爲明顯默認,於是女孩頗受鼓舞,不過見夏爾從牀底袋子內掏出一隻娃娃和一張寫滿小字的紙,她又有所好奇
“你的法術不需要自己縫?”
“爲什麼要自己縫?上次不也是你幫我縫的。”
“那你從哪弄來的娃娃?”
“在君臨定製的。”
“你……”
“閉嘴,不要打擾我。”
於是女孩撇了撇嘴,卻也不再問東問西。不過見他動作熟練將娃娃“開膛破肚”並塞入頭髮,她又忍不住了。
“你打算殺掉他嗎?”
“想什麼呢,小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可不好。”
“我就是問問……”
夏爾斜了她一眼,沒回應,口中咒語唸完,紙張燃盡,大量秘文隨之印在了亞麻布外表的娃娃身上。
隨後他將它擺在桌面,拿起旁邊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看了幾眼後,他擡眼問道:“你想怎麼懲罰他?”
還能讓我決定?艾莉亞聞言頗爲興奮,“父親說強姦犯要施加閹刑,殺人犯要被砍頭,母親不想他被砍頭,那就閹掉他好了。”
以她這個年紀,根本就不懂這刑罰意味着什麼,以至於說話時還略有遺憾。
這只是個舉手之勞,夏爾對此倒是無所謂,於是點了點頭,倒握着匕首,對準娃娃某個部位用力一釘。
娃娃隨即被匕首豎直的釘在了楠木桌子上。
【你發動肢解詛咒,目標拉姆斯.波頓】
【因當前所在環境,你的力量被壓制,你的死亡權柄無法生效,你的法術無法變異】
……
恐怖堡的鐵腿沃頓前來接拉姆斯時,眼前情況有些不忍直視。
監牢內,這位私生子正對着牆根,低頭擺弄着自己某個物件,神色即煩躁而又忐忑,對沃頓的到來根本沒有察覺。
“拉姆斯少爺,你沒事吧!”
“沃頓?”拉姆斯聽到聲音猛地回頭,發現來人後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父親派你來接我?是不是!?哈哈,我就知道他不會放棄我!”
“當然,波頓老爺時常唸叨您呢。”沃頓回答着,偷偷看了拉姆斯下面一眼,發覺他那話此時正有如鼻涕一般軟塌塌的耷拉着,看起來充滿了無力。
這是怎麼了?被嚇的硬不起了?
知道某些隱情的士兵隊長暗暗嘀咕。
不過儘管他目光頗爲小心,但敏感的拉姆斯還是發現了這種視線,於是他臉上笑容收斂,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沃頓肩膀,“親愛的沃頓,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看到,少爺。”聲音傳至,沃頓恍然驚覺,不由冷汗直冒。
“嗯,就當你沒看見好了。”掃視周圍監牢,私生子閃過一絲忌憚以及恨意,隨後他一副開心的模樣哈哈大笑着。
“鐵腿,快走,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的狗兒們了”
“瑞卡師傅將他們照顧的很好。”
“瑞卡?該死,他竟敢碰我的狗?”
嘀嘀咕咕的說着,兩人離開監牢,向着城門方向走去,不過沒多久,年輕人就突然停下腳步,隨後揉着肚子一臉肉疼。
見此,沃頓忍不住問:“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喝水喝多了,我們快出城,我要撒尿。”
“凱特琳夫人態度還算和善,咱們不需要這麼着急。”
“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呆!”拉姆斯回答。
他自然不可能和別人說自己之前實驗了半天也沒撒出來這種事情,就好像那玩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一點都感受不到了。
他以爲自己經過這次磨難,有些對臨冬城犯怵,所以着急想要離去,急於去外頭試試。
見私生子下定決心,沃頓也不好多說什麼。
於是他們急匆匆的來到城門口,波頓家其他幾位騎士迎了上來,拉姆斯笑呵呵的依次和他們打招呼,隨後上馬拉起繮繩,剛要踹馬屁股前行,結果突然一皺眉。
“拉姆斯少爺,你沒事吧?”沃頓又問。
“沒事,我們走。”
“可您看上去很虛弱,我們要不要叫臨冬城的學士給您看看?”
“我說,沒問題!”
皺眉低吼間,年輕人突然緊咬牙關,捂着肚子滿臉痛苦,似乎強自忍耐什麼。
只是話剛出口,礙於這位的名聲,也沒人敢繼續問候他什麼了。
然而隨着前行,馬匹顛簸一陣子後,年輕人最終還是一個沒忍住。
啊——!
痛苦的呻吟聲中,私生子捂着肚子,突然從馬匹上癱倒摔落,噗通一聲直接昏了過去,不過可能也因此,緊貼泥土地面的面龐倒是舒緩了下來。
一陣腥臊味開始蔓延。
士兵們不自覺看去。私生子此時的褲襠不知不覺已經溼了一大塊,在陽光下泛起點點水色,看起來分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