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面上響起‘嘭嘭嘭’的木頭炸裂聲,彈孔瞬間洗禮了李子濤剛剛藏身的地方,“FK,他跑了,在這邊。”
麻吉氣急敗壞的喊道,扭頭看向麥克古恩的瞬間,一發子彈穿透她的眉心,雙眸茫然的向後倒去。
幹掉這個演技不錯,應該去混好萊塢的碧池,李子濤沒有猶豫,透過牆面上的彈孔,直接打空了槍裡的子彈。
透過彈孔中閃過的陰影可以看到,有人正在向二樓懸浮的走廊跑去,低頭啐了句‘FK,’李子濤飛身向外追去。
躲在門口快速伸頭看了眼,一個身影在拐角出閃過,對方果然是要逃跑、
“嗎的,不是頂尖殺手嗎?你的骨氣呢?”李子濤嘴裡罵咧咧的追了上去,剛到拐角,砂鉢大的拳頭就朝着他的眼睛砸來。
咚!
順勢向後躺倒,一個懶驢打滾躲過對方踢來的大腳,李子濤面朝地面,雙手一撐,好似彈簧般站了起來。
“你中彈了,看來不怎麼好。”對面,做出拳擊姿勢,長相有點老的麥克古恩說道,看向他大腿的目光帶着幾分戲虐。
隨意的掃了眼大腿上正在冒血的傷口,李子濤能感覺到傷口處好像羽毛掃過的瘙癢,那是傷口正在癒合的徵兆。
親眼見過那堪稱奇蹟的一幕後,在莊園他親自試驗過,用鋒利的水果刀在手掌劃過一道深痕,2分鐘不到傷口就全然癒合,只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留在掌心中。
雖然會留下傷疤,但這種可怕的癒合能力,對於李子濤來說不亞於是作弊,開掛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思緒在腦中一閃而過,看到李子濤瞳孔的恍然,麥克古恩眸子一亮,心道‘機會,’擡腳一個前跨,大腳直向他的胸口踏去。
憑藉着他的力量,正常人如果被這一腳踏中,至少也要窒息兩秒,對於自己的技巧,麥克古恩非常自信。
可惜,他面對的不是正常人,而是非正常人類。
砰!
看上去有些瘦小的拳頭正中腳心,麥克古恩只覺的有一根刺紮在腳掌中,透過小腿蔓延至大腿,酥麻的感覺襲上心頭,他對右腿失去了控制。
咯嘣~
一截帶血的白骨從大腿根刺穿肌肉和表皮,連着皮肉暴露在空氣中,麥克古恩面容扭曲,咬着牙冷汗直冒,身體哆嗦的靠着牆滑落向下,痛苦的坐在地上發出悶哼聲。
“你受傷了,看來不怎麼好。”李子濤原封不動的把他剛剛的話還了回去,臉上還帶着戲虐的笑容。
“呼哧……呼哧……”用力的粗喘着,麥克古恩抱着大腿,面色有些淒涼的說道:“他們說,說是一個人乾的……呼哧,我以爲是他們太害怕了,呼,原來是真的。”
李子濤知道他說的是栗色酒吧,不過這一切跟他都沒什麼關係,現在,是時候結束了。
上前站在麥克古恩面前,雙手掌心貼着他的面頰,李子濤蹲下來看着他說道:“給你個痛快。”
咔哧!
扭斷的頭顱無力垂下,李子濤沿着樓梯向下,順手撿起走廊中的機槍,加入還未結束的戰鬥。
“老大。”解決了下面的戰鬥,和尚帶着還活着的3人跳了出來,面色有些悲傷。
在酒吧中,一名頜骨被打穿的少年,正瞪大雙眼躺在地上。
“他叫什麼名字?”幫少年合上雙眼,李子濤平靜的問道。
“傑米,傑米·湯。”和尚回答道。
“帶上他,我們回家。”警笛聲已經響起,李子濤帶人前腳離開,後腳警車就停在門口,一如前世大片裡演的那樣準時。
半小時後,所有的痕跡都被處理妥當,新晉明星警長站在麥克古恩的屍體前,雙手勾着他的脖子,用力向後一扭。
啪~照片出爐。
警長大人英勇神武,經過長期的調查,終於找到了‘情人節大屠殺’案的槍手,並且親手將這些殘忍的暴徒繩之以法。
至於爲什麼麥克古恩死了,那當然是因爲這些兇狠的暴徒不甘心被逮捕,激烈反抗,最終被警長大人冒着生命危險制伏。
不要以爲這很扯淡,因爲現實有時候比電影還要荒謬,民衆喜歡看到這些,而民衆的喜愛,會爲所有人帶來政績和選票。
真相?真相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選票和富蘭克林。
維護這個國家穩定的,並不是所謂的政客,而是提供大把富蘭克林的商人,上層社會,財團。
是不是很可笑,但現實就是如此,這些財團、商人以做生意的規則,維持着美利堅的繁榮和強大。
因爲只有一個強大繁榮的美利堅,才符合他們的利益,同時讓他們輕鬆的大把賺取着富蘭克林。
這個世界最偉大的商人,從來不是那些高調的大人物,而是隱藏在幕後,綁架整個國家經濟的財團結合體。
譬如現在的八大財團,譬如現在還沒有成立的‘三星商會。’
“瘋了瘋了,保羅·裡卡已經徹底瘋了,李,你惹急了這條瘋狗,他現在正在瘋狂的報復,兩個街區的警亭被炸,4名警員受傷,狗樣孃的瘋子。”蔚藍·德弗在電話中不停咆哮,聽得出他有多麼的擔憂和憤怒。
李子濤拿着話筒遠離耳朵,遞給身邊坐着的褒曼,躺在光禿禿的土地上,枕着褒曼光滑潔白的大腿,悠閒的看着天邊的白雲。
“喂,李,李,你在聽嗎?”電話中的追問讓李子濤回過神來,重新接過話筒說道:“當然,威廉,這不更能說明,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嗎?保羅·裡卡越是跳腳,暴露的馬腳就更多,
另外兩路怎麼樣了,別告訴我聯邦派來的警長是個廢物?哦對了,還有我們偉大的國稅局探員。”
“哈,我正想告訴你這件事。”威廉·德弗的聲音變得興奮起來:“國稅局已經有了眉目,因爲弗蘭克的死,卡彭集團的財務一片混亂,他們通過一些手段,找到了卡彭和黑手黨之間密切聯繫的證據,將會正式起訴卡彭,他別想再從監獄裡出來了。”
威廉·德弗怎麼能不激動,身爲卡彭集團的財務官,弗蘭克的突然死亡引發太多的問題。
賬目無法對上,與其他幫派的生意往來更是混亂不堪,許多幫派甚至拿着從未聽過的賬單,要求卡彭集團儘快兌現。
偏偏現在沒有人能夠找到弗蘭克的私人賬目,所有涉及灰色收入的賬目,全部都記載在他的私人賬目中,FK。
至於明面上的賬目,那是給有關部門看的,保羅·裡卡爲什麼氣急敗壞,甚至用手榴彈攻擊警亭。
不就是因爲現在的局勢非常糟糕,聯邦警長的追查,國稅局的步步緊逼,其他幫派的落井下石,讓保羅·裡卡無法保持平靜。
“卡彭,你必須儘快回來。”空蕩的辦公室中,保羅·裡卡拿着電話,面色肅穆中帶着緊張的說道。
“保羅,現在很麻煩,之前監獄長告訴我,我的保釋請求被拒絕了,一個4人的醫療團隊入駐這裡,並且由12名外來的警員貼身保護,該死的,FK,FK……”卡彭那邊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土牆被他踢得‘咚咚’直響。
“該死,現在怎麼辦?”聽到卡彭現在無法脫身,保羅·裡卡的眼底閃過一絲別樣的光彩。
“把所有資料全部銷燬,我不能跟那些東西沾上任何關係,否則我再也不可能從這裡走出去,聯絡老爹和查理,讓他們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不能待在這裡。”發泄過後的卡彭冷靜下來。
卡彭說的老爹不是他老子,而是他曾經的老大強尼·托裡奧,綽號‘強尼老爹,’卡彭就是從他手中接收了芝加哥的地盤。
“好的。”保羅·裡卡謹慎的說道。
“保羅。”卡彭的語氣帶着幾分異樣。
“我在。”保羅·裡卡輕聲說道。
“不要讓我失望。”卡彭說完後,沉吟兩秒就掛斷電話。
拿着無聲的話筒,保羅·裡卡望向窗外,霓虹下絢麗的芝加哥一如往昔的熱鬧輝煌。
……
卡彭正在想辦法從監獄裡出來,重新回芝加哥主持大局。
同時有更多人希望他就此不要在出現,最好這輩子永遠的待在監獄裡,再也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而現在坐在李子濤對面,穿着訂製西裝,一雙手工鱷魚皮鞋的價格,足夠讓三口之家吃上10年的白人,就是那些希望卡彭去死的人中的一員。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強森,會不遠千里來見我這種小人物。”李子濤看着面前這個面頰紅潤,鬢角有些發白的男子說道。
強森,這個名字相信很多人都很陌生,但說起他的另一個稱呼,努基,相信很多人都不會陌生。
沒錯,他就是大西洋帝國中努基的原形,在禁酒令期間大發橫財,掌握着大西洋城以及政府,長達40多年之久的那個男人。
“你可不是什麼小人物,李。”努基放下手中的水晶杯,看着裡面晃動的液體輕聲說道:“威廉是我的朋友,而你是威廉的朋友,我想我們也會成爲朋友,對嗎?”
“我的朋友一項很大方。”李子濤笑着說道。
“恩,那麼李,你對朋友也同樣大方嗎?”努基沉吟着問道。
“當然,在我們華國有一句話,A drop of grace, when yongquan phase reported。”李子濤的神色很是認真,彷彿是在做出某種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