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爾,baby~她要去哪兒?”駕駛室裡的瑪麗滿臉疑惑。
今天她是特意來接小珀爾放學的,可小傢伙從校門出來後,就跟着她的兩個小姐妹朝和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降下車窗,瑪麗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對話。
“你真的有一座城堡嗎?”珀爾說話時顯得很好奇。
因爲根據她所知的情況,紐約市區,包括市郊都不存在任何城堡型建築。
第一次從李氏城堡回來後,珀爾就纏着母親問過無數問題。
“爲什麼我們不能住在城堡裡。”
“外面真的有惡龍嗎?”
“住在城堡裡的都是公主,所以,自己也是公主嗎?”
“爲什麼紐約沒有城堡?”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是的,你們會看到的。”走在前面的小女孩驕傲的擡着頭,看起來她對所說的城堡很自豪。
瑪麗悄悄升起車窗,對身邊的秘書說:“紐約有城堡嗎?”
“我想,她說的是那個。”秘書擡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城堡,那裡確實有一座巨大的城堡。
紐約麥當勞王國樂園,萬衆矚目的標誌性建築。
紐約地標委員會有計劃把它列入下一批的考察名單,成功的話,麥當勞將會成爲首個擁有地標性建築的餐飲公司。
這對它的下一步擴張極其有利,清理掉市面上的快餐車,重整市場,讓快餐行業重新洗牌正是他們的目的。
不過,爲什麼那個小女孩會說,這座‘城堡’是屬於她的。
瑪麗看到珀爾滿臉好奇的走進餐廳,隨後失望又無奈的坐在餐桌上,吃完一份漢堡和薯條後揮手與朋友告別。
“我本以爲會是個驚喜!”珀爾說着重重的關上車門,面帶無奈的說:“的確是個驚喜。”
“你可以再溫柔點對待我的車子嗎?”瑪麗是在提醒她保持禮貌。
“抱歉,我心情不好,有些失落!”小珀爾低着頭。
自從去過李氏城堡,她就對‘城堡’這兩個字充滿興趣。
悠長深邃且安靜的走廊,鞋底敲擊地板時發出的‘滴答’空靈聲,百轉千回,如迷宮般的通道。
還有許許多多等待發現的房間和密道。
沒錯,正是密道。
她在城堡裡找到了三條密道,一條通往儲物間,一條通往城堡下面的崖壁底端,能夠直面大海,聽海浪拍打的波濤聲。
最後的密道是通往一間空擋的石室,裡面只有幾張簡單的牀鋪,鐵焊的桌椅。
還有在牆角下堆滿的各類醃肉、罐頭,全都是能夠長期儲存的食物。
她還發現了帶有骷髏頭和X標誌的鐵桶,因爲又高又重,珀爾並沒有看到裡面裝着什麼。
她在想等自己長大後,就能去打開它看看裡面到底藏着什麼秘密了。
不過,珀爾更感興趣的是,城堡裡是否還隱藏着別的密道。
她本以爲今天會是嶄新的一次冒險,誰能想到‘城堡’裡只有漢堡、薯條、可樂和冰淇淋。
而她的朋友,麥斯會說城堡是屬於她的。
是因爲他的父親在這裡做店長,前來就餐的人總喜歡稱呼他‘國王。’
噢,對了!
還有超級幼稚的兒童樂園,她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珀爾,別顯得那麼刻薄,你們都還是孩子。”看到她那副略顯刻薄的樣子,瑪麗明顯很不高興。
她這副毒舌嘴臉到底是像誰?
無論是瑪麗自己又或者丈夫查理,他們對待任何人、事,都是超有耐心,善意的。
爲什麼她會變成這樣,瑪麗覺着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還有每次見到鱷魚撕咬獵物,那些可憐的魚被它咬的血肉模糊。
這個時候,她的嘴角總會上揚,‘那該死的笑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瑪麗把車停在路邊,認真的看着女兒的眼睛問道。
珀爾目光閃爍的躲開她的視線:“你要威脅一個4歲大的,可愛的,乖巧的,聰明的,你最最最最愛的女兒嗎?”
“別想岔開話題!”瑪麗表情嚴肅的看着她。
這次,不會再被她輕易的逃掉,她必須爲自己的表現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媽媽,快看,是爸爸。”珀爾突然指着窗外說。
瑪麗表情一沉說:“不許說謊,珀爾,我們真的要好好談談。”
“我是說真的,爸爸。”珀爾指着窗外認真的說,接着大笑的降下車窗,大喊道:“爸爸。”
聽到身後可愛的呼喚,李子濤很肯定是自家寶貝的聲音。
於是,正準備推開門的手垂下,自然轉身微笑:“噢,我的小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實際上,在珀爾降下車窗的那一刻,艾娃就看到了她。
只是時間上不允許她出言提醒,但她能做的更多。
比如示意保鏢攔住正準備下車的傑奎琳,讓一家人團圓的場面看起來更加溫馨,避免尷尬與不和諧的場面出現。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上車抱着女兒,李子濤好奇的看向瑪麗,還有她身邊空蕩蕩的位置。
保鏢呢?
“我來接她放學,順便一起去園藝市場,家裡的鮮花該換了。”再次見到丈夫,讓她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因爲希爾頓舉辦的慈善義賣,瑪麗不得不提前從橡樹莊園結束旅行,提前回到紐約。
她本以爲李子濤要多呆幾天,現在看來他更喜歡呆在自己身邊。
“你是要去挑選禮物嗎?”瑪麗看着逐漸遠去的珠寶店,剛纔李子濤正要走進去。
李子濤邊逗着女兒玩耍,邊肯定的說:“當然,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禮物是表達心意的最佳方式。”
此時此刻,他當然不會承認,如果再晚幾秒的話,就會有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走進店內。
如同主人般的挑選着中意,昂貴的珠寶配飾,爲原定在今夜的燭光‘晚餐’增加全新的情調與‘曲目。’
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要回家繼續做自己的好丈夫,好老爹。
所謂的高質量陪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爸爸,我好想你。”珀爾把頭縮在父親懷裡,像只小貓般的咕噥着。
“嘿,baby,我們只是剛分開兩天。”小丫頭變得如此粘人讓他奇怪,卻又感到欣慰。
而珀爾那雙大大的眼眸裡,則寫滿了狡黠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