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呢?”在讓法蘭帝安頓賽硫·倫茨住下後,李子濤心裡的怒火蹭蹭直冒。
這要是不生氣,怎麼可能!
他告誡過多少次,不管怎樣,他在外面怎麼玩兒,一定不能搞出人命來。
現在,他還沒到能左右逢源的境界。
更別說身爲李氏繼承人,他的子嗣對整個財團來說是多大的一件事。
“我們的人正在找他,找到後會立刻帶他回來。”王奎道。
“你親自去,我要第一時間見到他。”李子濤冷着臉道。
凌晨4點。
李子濤依然坐在客廳裡沒有入睡,等待着王奎的消息。
終於在快要天亮前,寂靜的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咆哮聲。
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去,幾輛H3夾着兩輛超跑停在門口,保鏢們正在接手挪車。
是他們回來了!
叮。
電梯鈴響起,艾登獨自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把菲朗西斯安排在樓下,來之前他已經知道發生什麼。
“爸爸。”看到父親,艾登有些心虛的縮了縮頭。
看到他的表情,李子濤心說‘完了。’
這件事是真的沒錯,現在該想的是如何解決。
“賽硫·倫茨,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是的……那時我們喝醉了。”艾登輕聲道。
李子濤只想問他的決定是什麼,“你認爲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這種事和聰明無關,艾登的腦袋完全處於混亂狀態。
突然冒出來的兒子,讓他也完全懵了。
“你能肯定的回答我,那晚發生的事不存在被設計的可能嗎?”
艾登冷靜回想,搖頭道:“最初我是不去的,後來臨時決定要去,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
“喝酒到你們離開呢?”李子濤事無鉅細的問着。
“那是個意外,我去廁所的時候撞到了她,事實上,是完全摔倒在她的懷裡,我喝多了!”
“喝多到滑到?”
“是的,實際上,我的雙腿已經不聽指揮。”
好吧!
有疑點,但不足夠。
李子濤也不想這麼多疑,可事實是財富會帶來很多問題!
設計懷孕,就此加入豪門或拿到長期優越飯票這種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它們之所以變得狗血,正是因爲發生的太多,以至於到了有些虛幻,不真實的程度。
不過,就目前而言,聽起來是艾登的鍋沒錯。
“作爲你的父親,我可以給你兩個建議,第一,讓她打掉孩子離開,送到歐洲或任何一個國家。
如果你想的話,可以用錢養着她,對你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第二個呢?”艾登追問道。
聽到他這麼問,李子濤就知道他對第一個方案不是很認同,於是道:“同樣是送她離開,但可以帶着孩子。
可是,兒子,你需要想清楚,未來是否願意爲此承擔一切後果。”
“就像你嗎?”艾登突然擡頭看着他。
李子濤怒火中燒,又無言以對,這可不就是他的翻版嗎?
目前,他依然有能力維持局勢的穩定。
未來他相信也不會出現更糟糕的情況,但那是以他爲每個女人打造一份龐大的產業爲前提。
讓她們關注於自己眼前的財富,而不是把目光放在李氏身上。
“你要知道,李氏決不允許被拆分,就算是你也不能改變,所以,想清楚告訴我你的答案。”
理虧的情況下,李子濤還真做不出拿父親身份強壓兒子低頭的行爲。
“爸爸,我已經有答案了。”艾登倔強的看着他。
李子濤能夠感受到,他正處於衝動中。
“你需要冷靜些,明早給我答覆。”
“我現在就有答案,我選第二種,送她離開,留下孩子。”艾登篤定的說。
“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
“要去道別嗎?”看着他糾結的表情,李子濤道:“你有一個晚上,明早會有人送她離開。”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可卻是頭一次發自內心的感到不舒服。
房間裡,賽硫·倫茨一直沒睡。
忐忑不安總是有的,而她也在擔心自己的命運。
在偶然間得知布蘭的真實身份後,她就處於狂喜與不安之間。
有錢是一回事,太有錢就是另一回事。
布蘭,也就是艾登·李恰恰屬於後者。
賽硫·倫茨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她的家庭是虔誠的天主教徒。
這件事發生後,賽硫·倫茨一直沒敢回家。
假期也以要打工的理由滯留在學校,最終下定決心來找艾登。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會先見到艾登的父親。
鏗鏗!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敲響房門。
“是誰?”賽硫·倫茨緊張的問道。
此時的她已經開始腦補,好萊塢大片裡出現的種種場景和畫面。
那些女人通常不會有好下場,男主角要麼冷酷無情的選擇拋棄女人。
要麼就是被家族一起趕出去,最終流落街頭,不得善終。
“是我,布蘭。”艾登本能的用了化名。
可實際上,布蘭這個名字同樣是合法有效的,他並不算是在撒謊,只是擁有多個不同的身份而已。
“布蘭!”打開門,見到艾登的那一刻,賽硫·倫茨撲入他的懷裡,喜極而泣。
“嘿,別緊張,我們進去說話。”艾登不想滯留在走廊裡。
哪怕此時並沒有人經過,傭人們也幾乎全都休息了,可他就是覺得不自在。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到現在還沒徹底反應過來。
先前的選擇,更多的是對父親的一種反抗和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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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是因爲他對賽硫·倫茨的印象不錯,認爲她不會是那種攻於心計的女人。
“你,還好嗎?”看着眼前的賽硫·倫茨,艾登內心明明有千言萬語,到嘴邊的卻是一句簡單問候。
“算是吧!”賽硫·倫茨目光躲閃道:“你呢?”
“我,很好,那個……爲什麼不先來找我。”
如果是自己先知道這件事,情況就會截然不同,他也能更好的面對。
現在,艾登倒是格外擔心,父親會把這件事告訴母親。
如果真是這樣,等待他的將會是殘忍畫面。
“我找不到你,也不敢回家,我別無選擇。”賽硫·倫茨苦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