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想公司的事?”肩靠着肩,瑪麗輕聲問道。
“不,艾登做的很好,我想我該徹底放手了。”
讓艾登認爲自己被架空,成爲傀儡絕非他所願。
李子濤也想更多的去放手,讓他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經營李氏,同樣是一種磨鍊。
“我倒不關心公司的事,只是菲朗西斯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
相比公司那些複雜煩躁的事,瑪麗更多的是關心孫子的消息。
他們結婚也有一年多了,怎麼還沒動靜?
“這種事要他們自己決定。”
李子濤倒是看的很開,不婚或丁克還未出現。
艾登又很喜歡孩子。
不必擔心他們突然心血來潮的玩兒一出浪漫二人世界永恆的戲碼。
“梅森的孩子已經幼兒園畢業了。”瑪麗責怪的看着他。
什麼自己決定,他要是快點決定,自己何至於操心?
李子濤神色古怪的看着妻子,道:“你不會是想讓我找他談談吧?”
這種事也要自己去談?
“也可以我自己來。”瑪麗反駁道。
“算了,還是我來吧!”李子濤有些無奈。
讓妻子去說,肯定會鬧得不愉快。
她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強勢,談不好又是一場爭吵。
……
隔天,李子濤趁着早餐的時間撥通紐約的號碼。
此時,艾登剛剛起牀,正和妻子在廚房等待傭人準備早餐。
隨意翻看着手裡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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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濤對他近期的工作表示肯定,並透出自己不會再隨意干涉公司決策的意見。
“爸爸,謝謝你的支持。”
這令艾登很感動,父親的認可對他來說很重要。
只不過,接下來的話題就變得有些奇怪。
孩子!
這個話題艾登和菲朗西斯也討論過,不止一次。
只是,兩人都覺着順其自然來得好。
現在突然被父母催,感覺怪怪的。
特別是他這個年齡,和父親談論這些總覺得怪怪的。
“我不是故意要給你們壓力,但你們的年齡確實不小了。”
李子濤說的是事實,兩人的年紀都已經不小。
以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年齡越大危險越大。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越早越好。
“我會認真考慮的。”
兩人又談論了關於石油開採的相關問題後,談話就此中斷。
……
在家用過早餐,李子濤陪着妻子坐船一起出海。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瑪麗一直逗留在家中,也該出去散散心。
親自駕駛着天使號出港,李子濤把船停靠在看不見岸邊的海洋上。
無論看向哪邊都是一望無際的蔚藍。
心情也跟着放鬆舒暢。
“你有和艾利兒再聯絡嗎?”躺在甲板上曬着太陽,瑪麗呢喃着問道。
他和艾利兒之間所發生的事,瑪麗知道的一清二楚。
“沒有,自從上次……我們一直沒再見過。”李子濤無奈的迴應道。
“或許你該找個時間,和她單獨談談。”
“從前我認爲,莉莉絲纔是那個需要擔心的……”
李子濤充滿感慨的說道,從內心來講,他一直認爲莉莉絲未來是最讓自己頭疼的。
誰能想到最後令他束手無策的,竟會是艾利兒。
所以,最像自己的最後都會變得最疏遠?
“她也有很久沒來過家裡了。”
在他所有的孩子裡,瑪麗對莉莉絲的關心是最多的一個。
同時也讓她使用家族的姓氏。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也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身邊。
珀爾現如今也到了青春期,每天都在忙着和自己的朋友們待在一起。
珍妮倒是還小,可她比姐姐跑的還要歡。
她的運動細胞,是全家最旺盛的一個。
不是去騎馬,就是去開卡丁車,再不然就是去參加各種夏令營活動。
總之,待在家裡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最後陪伴在自己身邊最多的,反而是丈夫查理。
有時想到這點,瑪麗就忍不住想要發笑。
從前,他可是在家裡待得最少的那個。
“要不要下去?”李子濤脫掉身上的累贅,笑着看向妻子問道。
“這樣嗎?”瑪麗詫異竊笑的問道。
“不然呢?”李子濤甩了甩腰,怪笑道:“我要去釣魚了。”
呸!
瑪麗只想罵一句老不正經,真是越老越像個孩子。
缺少了從前的成熟穩重。
相較而言,現在的他倒是比30多年前,更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一個猛子扎入海水中,李子濤的身影消失不見。
穿着肩帶交叉,高開叉超短裙的香子走船尾走來,“夫人,已經準備好了。”
“別管我了,香子。”
瑪麗笑眯眯的站在圍欄旁往下望:“去找他吧,像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香子自然是明白的,感激的向瑪麗鞠躬後。
在走廊裡活動着身體,等李子濤第一次冒頭出來,朝着距他幾米外的地方跳去。
一躍出海平面,香子擦掉臉上的海水。
還未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身體就被人攔腰抱住。
“啊~李君。”驚叫一聲,香子滿臉喜悅的鑽入他的懷中。
接着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
咕嚕嚕~
氣泡翻滾,船上的瑪麗已經消失在圍欄旁。
此時的她已經回到艙內,躺在香子準備好的香薰房間裡。
伴着淡雅安詳的香味和音樂,享受海上小憩的舒適。
……
當李子濤從海中上船的時候,不僅身上掛着柔軟無骨的美人魚。
手裡還提着兩隻大鰲蝦。
粗長的大鰲被他穩穩的一手抓住,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擺脫。
“瑪麗,親愛的…我們的晚餐有了。”
把香子安置好,李子濤提着兩隻鰲蝦衝入船艙。
“Hop~好大的兩隻蝦。”假寐的瑪麗睜開雙眼,驚訝的讚歎道。
“抓到他們可並不容易。”
李子濤沒說,剛纔他的手掌差點被大鰲刺穿。
這傢伙在水下比子彈還要危險。
特別是像這種,體重至少在三斤以上的大塊頭。
不小心,是真的會死人的。
否則,捕蝦(蟹)人也不會稱爲高危職業。
看到妻子身上只蓋着薄薄一層透明的紗巾。
李子濤覺得午餐時間要稍稍向後推延幾小時。
剛纔在水下的時候,他的精力可還未得到完全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