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勞倫斯,我還有事要辦。”李子濤掏出一張名片,塞進他的手上,“遇到麻煩的話,給我電話。”
在勞倫斯遺憾的目光中,李子濤和本坐上車,車子平穩的向着俱樂部駛去。
“BOSS,我已經和塞繆爾達成協議,他名下所有產業的股份,將會作價1美分被青花商會收購,
接下來我們會吸納股市上的所有股份,啓動退市私有化,跟着對所有公司進行重組前的審查,
在剔除掉額外業務和部門後,啓動重組整合計劃,而塞繆爾將得到新集團百分之5的原始股,並且出任集團總裁。”
“集團總裁?”李子濤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他還以爲塞繆爾會心灰意冷,選擇要一筆錢回家過年呢!
“是的,塞繆爾想要繼續執掌公司,我也認爲在他的帶領下,集團能夠更快的走出困境,發展壯大……”
塞繆爾能從愛迪生私人助理身份,走到通用電力高層,再到自立門戶,創下5億美刀市值的產業,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大約需要投入多少?”李子濤問道。
“3000萬以內,現在股票的價格如同廢紙,那些散戶們只求能夠賣出,我會辦好的。”本回答的非常肯定。
其他計劃都要等到收尾才能啓動,但有關塞繆爾產業的收購,明天簽完合同就可以開始,股市上擁有足夠的資金。
“3000萬,嘿!”果然,資本家都不是好東西。
3000萬就能把所有產業變成自己的,而先前塞繆爾給他的條件是什麼?
1億美刀,百分之15的股份,FK,黑了心的白皮佬。
“BOSS,新集團的名字想好了嗎?”車子停在俱樂部門前。
“Exelon,艾斯。”李子濤隨口說道,火拳艾斯,哈哈!
“Exelon,不錯的名字。”本笑了笑,揮手走進俱樂部,跟着他的保鏢也自然散去。
本習慣了他們的存在,甚至考慮等到計劃結束後,是不是請求老闆爲他們每人都配備合適的保鏢。
有保鏢在身邊的感覺,實在是太安全了。
大批資金正在從股市中悄然轉入第一國民銀行,李子濤的私人賬戶中,只需要再過幾天,他們就能帶着大筆的分紅回家了。
每當說起這件事,所有人都表現的異常興奮,後來加入智庫的精英們則只有羨慕、嫉妒的份。
只不過在心裡,他們同樣鼓足了勁,等待着下一次‘大計劃’的到來,希望那一天不會離得太遠。
可惜沒有人知道,李子濤從一開始就計劃着,這次行動結束後,不會再去碰股市。
當然,必要的投資他會交給智庫來操盤,但像是大崩盤這樣的計劃,肯定不會再有,除非他能活到下世紀08年。
因爲除了那次的次貸危機,他對於之後的股市等同摸瞎,李子濤不想有一天,他的身影出現在排隊上天台的隊伍中。
回到22區,李子濤把喬治叫來房間,從他口中知道事情的經過,‘乾淨、利落,並且不留任何線索,幹得漂亮。’
開出一張2萬美刀的支票,李子濤塞進喬治手中,“它是你應得的。”
喬治拿着支票就開心的走了,他要和萊寶、瑞恩分享這個好消息,2萬美刀的額外收入,這真是一大筆錢。
“現在的大西洋城一定很熱鬧。”從客廳回到房間裡,李子濤看着趴在牀上睡着了的小秘書,額頭皺起一個‘井’字。
暖牀暖到睡着了,這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大,難道她不知道男人是會‘吃人’的嗎?
“嘿嘿,這還挺翹的。”貼着小秘書躺下,李子濤正準備從她身上先收回點利息,屋外就傳來電話鈴聲,緊跟着敲門聲響起。
“出什麼事了?”李子濤坐了起來,如果不是大事,老黃不會打擾他。
“是一位女士,她說您的朋友勞倫斯惹上了麻煩,被人綁架了。”老黃話音還沒落地,房門就被一把拉開。
李子濤一手抓着褲帶,一手往褲子裡塞着襯衫的往外走,“狗哥,帶20個人抄傢伙跟我來。”
朝着營房旁的屋子喊完,李子濤回頭看着老黃問道:“他們在哪兒?”
“jack-o“-lantern。”老黃說道。
李子濤一臉茫然,“那是什麼鬼地方?”
4輛車接連出發,兩旁的腳踏板上各站着兩名保鏢,手裡光明正大的舉着芝加哥打字機,神色冷漠掃視着四周。
李子濤這麼安排不是爲了耍帥,而是他手中只有4輛車,能坐下就已經不錯了。
街道上空蕩蕩的,隨着向南行駛,路燈消失,地面變得坑坑窪窪,李子濤怎麼也想不通,勞倫斯爲什麼跑來這種地方。
jack-o“-lantern酒吧,坐落在南芝加哥郊外的貧民窟,那裡是黑人聚居地,暴力和混亂是它的日常主旋律。
居住在那裡的有黑幫份子、賭徒、毒販、煙鬼、扒手……
說到底住的就沒有好人,就算曾經是好人,在裡面只要待上兩週,也會爲了生存變成惡棍,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別說是深夜,就算白天也不會有外人踏足,外面的人習慣用貧民窟稱呼它,而那裡的居民,則稱它爲‘無法之地。’
無論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在那裡都沒有用,除非你能把他們全部幹掉,否則就要乖乖的守規矩。
“再快點。”李子濤催促道。
嗡嗡——
油門被踩到底,車子顛簸的更厲害了,車旁的保鏢死死扣着窗框,讓自己不至於被甩出去。
“FK,是白人,菲農,白人來了……”車隊剛衝入聚居地,鬼哭狼嚎的尖叫就向着遠處傳去。
蜷縮在髒亂角落裡的流浪漢把身體包的更嚴了,躺在巷子裡的煙鬼收回搭在路中間的腿,輸光的賭徒擡起頭,冷漠的看上一眼後,就無動於衷的繼續趴在膝蓋上假寐。
長滿荒草的房屋,破開的窗戶用紙糊着,被壓塌的院子柵欄,這裡就像是一座墳場,死氣沉沉的沒有半分生機。
半個招牌還亮着的jack-o“-lantern酒吧前,4輛車分別駛向兩旁,開上臺階貼牆停下。
保鏢們跳下車,早已上膛的機槍對準兩側,讓車子在面前形成一道障礙,警惕的掃視着四周黑暗的街巷。
“我來接一位朋友,他是一名年輕的白人,把他交給我,我們就會離開。”李子濤從車上走下來,對面王大狗也下了車。
四周了無生機,酒吧裡請悄悄的,除了那些躺在角落裡苟且偷生的傢伙們,只有霓虹管中傳來‘滋滋’的電流聲。
“那個白人是你是他的朋友?”有些稚嫩的聲音在酒吧後響起,王大狗做了個‘我去看看’的手勢。
“沒錯。”讓他站着別動,李子濤放聲道:“你想要什麼?”
“你的朋友拿了我的東西,不如你來讓他告訴我,東西到底在哪?”對面的聲音變了個人,話語間滿是狠厲。
“好。”李子濤舉起雙手就要往外走,跟着他來的薩摩得急了,擋在他面前說道:“BOSS,這裡是無法之地。”
“讓開,沒事的。”李子濤面色平靜的說道。
“BOSS。”薩摩得把兩顆眼珠瞪得跟燈泡似得,黝黑的臉頰因爲激動,竟然在夜光下露出點點紅暈。
能夠讓同爲黑人的薩摩得忌憚成這樣,可想而知這裡到底混亂成什麼樣子。
要知道一般只要擁有黑皮膚,來到黑人的聚居地那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周圍黑色皮膚的兄弟都會罩着他的安全。
可惜這一套在這裡行不通,這裡有它自己的規則,這些都是來的路上,薩摩得親口告訴他的。
“把你身上的武器扔掉。”對方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他們是在高處。
李子濤敞開大衣,動作緩慢的抽出插在腰上的柯爾特蟒蛇左輪槍,隨手向着兩旁一拋,這才向對面走去。
“別亂來。”經過王大狗身邊的時候,李子濤對着他使了個眼色,兩人間的默契讓他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瞭然。
“我進來了。”李子濤站在兩人寬的窄道前喊道,接着就向裡面走去,剛邁入的第一腳,就踩到漆黑的污水。
忍着空氣中刺鼻的惡臭,李子濤走到第一個岔路口,向右扭頭一看,兩名黑人正站在裡面,手中的獵槍正對着他。
“可以帶我去見他了嗎?”李子濤語氣輕鬆的問道。
“小科。”年齡稍大些的黑人朝着他擡了擡下巴,小個子收起槍跑了過來,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對着菲農搖了搖頭。
“過來。”菲農稍稍擡起槍口說道。
李子濤也不反抗,雙手抱在腦後,就這麼走到對方身前,被對方壓着向裡面走。
這裡的道路簡直就像迷宮,而且經常需要穿過房子才能繼續前行,這些房子裡都住着人,對於經過的人基本無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子濤絕不會相信,芝加哥竟然還存在着這樣的地方。
“是誰說美利堅什麼都好,嗎的哈狗!”李子濤心裡惡狠狠的暗罵着。
“快走。”菲農用槍指着前面的華人,心中殘忍的想着,等敲開白皮豬的嘴巴後,該怎麼榨乾他們的價值。
從開始菲農就沒打算讓他們活着出去,如果放跑這兩個人,他肯定會有大麻煩,這一點菲農非常清楚。
4輛勞斯萊斯,20多個手持機槍的手下,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只是這樣的大人物,也甘願爲那個白皮豬冒生命危險,菲農不禁猜測着勞倫斯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