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鄉隨俗的新年過的倒也愉快,白天吃點好的,遊游泳,花園裡盪鞦韆,陪妻子靠在躺椅裡小聲說着話。
晚上同樣少不了吃飯,不過晚飯結束後就要熱鬧些。
放煙花這規矩在哪國都少不了,比弗利本來就人少清靜,大路上擺了十幾米長的煙花。
李子濤、埃裡克,四個保鏢齊上陣,把煙花都點燃了,映的天空五光十色,和其他家裡的煙花相互輝映,整個好萊塢都沉浸在煙花火光之中。
幾個小傢伙鬧騰的厲害,玩到深夜還沒個夠,巴克爾也被留下,收拾一間客房出來給她休息。
其實也沒什麼收拾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傭人走之前早就做了準備,把被子從櫃子裡抱出來就能睡。
諾瑪雖然走了,房間還一直留着,每天有人打掃,跟原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偶爾這丫頭還會跑來睡個兩晚,一點都不陌生。
瑪麗畢竟有孕在身,熬到11點實在困了,讓小瑪麗跟着她們瘋,就先進了屋。
“我也有些困了,明天還有事,你們鬧得別太晚。”跟小瑪麗和燕燕交代了句,李子濤也跟了上去。
兩女四目相對,嘴角帶着幾分古怪的笑了笑,心說‘幸好不用天天住在這兒,不然哪天非得被膩死不可。’
“你怎麼也來了,不陪着他們嗎?”瑪麗這邊剛掀開被子躺下,就聽見開門聲,擡頭一看意外的問道。
“陪一羣小丫頭有什麼好玩兒的,沒我抱着你能睡得踏實嗎?”李子濤說着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驕傲,好像他做了多大的貢獻一樣。
“是,沒你抱着我就睡不踏實。”瑪麗嬉笑橫了他一眼。
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從身後摟着妻子,她立刻就感覺到身下的反應,羞澀的啐了句:“別亂頂,難受。”
“我也難受,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天天得忍着,誒...可憐。”李子濤唉聲嘆氣的說着,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不然...我聽母親說,過了3個月就能...”聽着耳旁蚊鳴般的呢喃聲,李子濤心情大喜,一個翻身就要壓下,又想起她的肚子連忙撐直胳膊。
“輕點,別晃着……”羞澀聲逐漸化爲喘息,這一日的酣暢全然釋放,其中趣味實在是不得與外人道之。
第二天傭人們回來,等到日上三竿,李子濤和瑪麗才從屋裡出來,看她膚色光澤,眼帶桃花,好似三月春水,都是成年人還能不明白髮生什麼事。
對於傭人們來說,能夠看到老爺和夫人琴瑟和鳴,他們心裡也是高興,家裡的笑容也能多些。
李子濤本就是個大方的人,瑪麗同樣也不小氣,誰家平日裡有個小事小難的,只要讓她知道了,能幫的都幫一把。
所以身邊的傭人,對這位夫人也是真心恭敬,從不僅僅是表面功夫。
“今年的皇家晚宴你去嗎?”早飯的時候瑪麗突然問道。
“去。”李子濤原本就計劃要去,沒結婚的時候他不出現,理由一抓一大把。
可要是婚後他還不出現,風言風語的非得傳開不可,加上早先的各種緋聞,瑪麗還不知道要怎麼被冷嘲熱諷。
就是去給瑪麗站場子,他也是肯定要去的,不過一想到要跟各國王室打交道,裡面的關係繞的比線團還亂,他就覺着頭大如牛。
“莉森,讓人把我之前預留的禮物都買回來。”得到肯定的答覆,瑪麗就需要爲晚宴做準備。
早在兩個月前,她就在幾個奢侈品牌店,預定了些珠寶首飾,一方面是她需要自己佩戴,另一方面是做慈善拍賣物。
慈善拍賣是皇家晚宴的傳統慣例,到場的人都會提供一樣拍品,拍賣所得會捐獻給國際紅十字會用作慈善事業。
當然,這種場合永遠少不了爭豔攀比。
誰拿出的拍品價值不菲,誰的拍品年代久遠,誰的拍品有底蘊,誰的拍品寒酸廉價,徒惹笑柄。
瑪麗雖然沒說,可看她的籌備,李子濤大致也能猜得到,別管身處在哪個層次,攀比這種事都少不了。
晚宴是在10號,在此之前的好消息是,小瑪麗終於要去報道了,再拖下去她就該被除名了。
大包小包的裝滿五個箱子,親自把她送到機場,小丫頭臨上飛機前,驟然轉身抱着他的臉親了口。
然後‘噔噔噔’的就跑上飛機,本來沒覺着什麼,可她那副好似害羞的表現,讓人不得不產生聯想。
李子濤心裡也有點怯怯的,這別整出亂子來吧?
姐妹花什麼的,李子濤是求之不得,老早就想試試了,但絕對不是在瑪麗身上。
就算妻子再豁達,對他放縱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事要是發生了,絕對要鬧個天翻地覆。
什麼姐妹兩人共侍一夫這種好事,做夢都別想了。
瑪麗能遷就他,一是因爲他還年輕,二是在這些事上他有分寸,三是不覺着這些女人會對她產生威脅。
當初要嫁給李子濤的時候,她曾對母親說過,“雖然他沒有顯赫的家世,但也讓他少了麻煩和掣肘。”
家族爭權奪勢,明爭暗鬥的陰暗,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她也不需要去看公婆臉色,不用每天考慮着該怎麼應對一大家子圖謀不軌的親戚,天天爲了自己和孩子謀劃。
她要做的就是守好這個家,留住李子濤的心,給他生一窩孩子,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會是他們孩子的。
這些話瑪麗沒當面和他說過,但夫妻倆偶爾激情過後,隨意閒聊討論起所謂‘名門貴族’家那些狗屁倒竈的事情時,她語氣裡的感慨和輕鬆,李子濤還是能聽得懂的。
這要是把小姨子給攪和進來,搞得姐妹反目,李子濤都不敢想象她會做出什麼事。
“這丫頭,以後還是少見的好。”雖說他有可能是自作多情了,不過還是謹慎點的好。
今後能不見就不見,見面也最好別單獨待着,有時候氣氛、情緒到了,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住的,不見是最好的辦法。
這種事他也沒辦法跟誰去說,難道直接告訴瑪麗,‘你家妹子好像對我有點意思,要來挖你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