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可爾先生,這些就是所有資料。”
“謝謝你。”
“祝你好運。”
從監獄出來後,麥可爾先到商店買了剃鬚刀,在一家簡陋的賓館裡整理自己的形象。
接着他去了街上,到處走走看看,什麼都沒有做。
第二天麥可爾買了一張前往紐約的車票,踏上他最後的旅途,報仇。
麥可爾是英國移民後裔,按照種族言論來說,他是一名真真正正意義上的‘白種人。’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股深沉的男人味,在車上的時候,幾名小姑娘從對他做出暗示,得到的只是淡笑的搖頭。
這反而更增添他的魅力,只是麥可爾一點都不在意。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報仇,他永遠都忘不了,妻子渾身着火倒在街上的場面。
那些穿着白袍,戴着尖頭三角帽的惡魔,就那麼活生生的燒死了她,那一幕是麥可爾永遠無法忘記的噩夢。
所以在那些人找到他後,把當晚參與的幾人的照片、地址放在麥可爾面前時,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爲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
……
6月11日,紐約,孤立主義受到越來越多人的認可。
第一運動委員會,其主要領導人聚集在紐約時代廣場,大聲呼籲着‘要自由、遠離戰爭,美利堅獨立’等口號。
就在人們隨着口號高聲呼喊時,數聲槍響發生在廣場上。
處於集會中央,腳踩木箱的4名發言人當場死亡2人,接着開槍者扔掉手槍,平靜的坐在地上等待警察到來。
警察距離他並不遠,但現場混亂逃竄的人羣,讓警察根本無法靠近。
用了十幾分鍾,他們才終於擠進人羣,全副武裝的用槍指着這名‘危險’的謀殺者。
麥可爾被抓了,罪名是兩項一級謀殺。
在法庭上,麥可爾對自己的罪狀供認不諱,當法官問起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事,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法官大人,你的妻子來自哪裡?英格蘭、法國、德國、荷蘭、愛爾蘭或西班牙?”麥可爾的語氣充滿嘲諷。
“麥可爾先生,這個問題和你所要回答的問題有什麼關聯嗎?”法官當庭問道。
“是的...因爲我的妻子來自印度,有人還記得8年前的當街縱火殺妻案嗎?我叫麥可爾·坦倫巴。”
當麥可爾說完後,法庭出現短暫的死寂,接着驚呼聲驟然響起:“麥可爾·坦倫巴,縱火案...天吶!”
麥可爾·坦倫巴,因過失殺人被判8年監禁,死者是他的妻子,起因是他在汽車裡放了汽油,無意引發火災。
他的妻子從車內逃到街上,爬行數十米後才徹底燒焦死亡,而當時她的腹中還有6個月大的baby。
“肅靜,肅靜...”法官用力敲響法槌,卻根本無法阻止人們的喧囂。
因爲這件事涉及到白人,又是北美最大的反戰組織,發生在備受矚目的時代廣場,所以這場審判是公開的。
在場的不光有關注這場審判的政府官員,議員,反戰組織成員,還有各大報刊的王牌團隊。
“坦倫巴先生,請問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坦倫巴先生,請問你是在說當年的判決是錯誤的嗎?”
“坦倫巴先生,這裡面是否有隱情存在?”
“坦倫巴先生,你是在爲妻子和孩子報仇嗎?”
“先生...你是在說,是白人殺了你的妻子嗎?”這個問題一出,現場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如此直白的問題,根本就是在挑起新一輪的社會矛盾,這是哪個白癡,他想要挑起整個社會的對立嗎?
當所有人把目光轉向發問者,看到他胸前掛着的‘洛杉磯時報’工作證時,嘴角不由向後抽搐。
現場的騷亂讓法官不得不宣佈‘休庭,’但關於麥可爾·坦倫巴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各大報刊上。
翌日,《時代週刊》罕見的用黑白照做了封面。
封面上是一個黑色的身影,渾身燃着洶洶火焰,標題是《誰纔是謀殺者》。
法庭收監室內,麥可爾的面前坐着一個面色陰沉的男子,對方用威脅的語氣說道:“我想你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你殺了人,沒人能救你,但你的言行很可能引來別的麻煩。”
看到坦倫巴不說話,對方探身低下頭小聲道;“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你也該爲你的家人多多考慮,他們已經老了。”
砰。
房門突然被用力推開,西裝筆挺,手裡提着公文包,面帶微笑的薩利耶夫·甘道爾·巴爾站在門口。
“我是馬哈迪律師事務所的高級顧問,薩利耶夫,從現在開始,我們將會爲坦倫巴先生提供免費的法律服務,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請先通知我。”
薩利耶夫把名片放在桌上,滿目微笑的看着對方。
“這不是你們能插手的事,你該弄清楚自己在和誰作對。”對方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和誰?總統嗎?”薩利耶夫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身後的4名助手也跟着走了進來,小小的房間裡擠滿了人。
“把這位先生的話記下來,‘我們該搞清楚自己在和誰作對,’是這麼說的嗎?”薩利耶夫看向助手問道。
“沒錯。”助手滑稽一笑,聳肩記錄下來。
“該死。”看到他這番表現,來人憤怒的想要跳腳,一伸手就向薩利耶夫的領子抓去。
“哇哦...”任由他抓着自己,薩利耶夫舉起雙手看向門外,一臺攝像機正對着屋內。
“拍攝的清楚點,特別是臉部,對了,給他來個特寫。”薩利耶夫痞氣的笑着。
等了半天看對方也不動手,只是面色一會青一會白的,不由很無聊的問到;“麻煩你快點好嗎?我的手都快要酸掉了。”
“你會後悔的。”惡狠狠的鬆開他的衣領,來着用力的推開門口的攝影,快速的大步離開。
“真是幸運...我還以爲今天要去看牙醫呢!”薩利耶夫拍了拍褶皺的衣領,淡然的坐在麥可爾的對面。
“坦倫巴先生,現在讓我們來想想,該怎麼才能讓他們付出代價。”薩利耶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每天處理那些無聊的商業案,讓他很久沒有產生興奮了,希望這次的案子能讓他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