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綏靖政策的張伯倫,爭取到了他所謂的‘和平一代,’在小矮子武力征服捷克全境後成爲笑柄。
按照他的計劃,綏靖可以緩和國際緊張局勢,並促使小矮子反蘇反共,禍水東引。
結果事與願違,他的綏靖退讓,反倒刺激了NC頭子的侵略胃口,嚴重削弱了英法集團的戰略地位。
在事發前夕,蘇聯李維諾夫外長多次談及,如果法國恪守條約義務,給予捷克直接有效的幫助,那麼‘蘇聯將同法國一起,根據條約履行自己的義務。’
‘其將以蘇聯所能採取的方法來援助捷克,蘇聯國防部準備立刻參加法國和捷克的國防部代表舉行會議,商討措施。’
但就是這樣一個大國發飆的公開的不附帶任何其它條件的聲明,竟然被奉行綏靖政策的張伯倫粗暴拒絕了。
當時,溫斯頓在《泰晤士報》政治版面發表了這樣的言論:“事態的發展,好像世界上不存在蘇聯這個國家,
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我們終將爲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當時這次發言受到了英國黨政各界的批鬥,但也讓溫斯頓獲得了蘇聯人的關注和好感。
在捷克被徹底瓜分,納入德國‘保護’後,時任下院後座議員的溫斯頓進行了冗長、透徹的演說。
“一切都過去了,緘默的、悲哀的、被拋棄的、支離破碎的傑克,已墜入黑暗。
長期以來,它追隨法國的領導和政策,堅定的和法國站在一起,和英國站在一起,結果使它吃了一個大虧,
我們不必浪費時間去研究在波希特斯加登、在戈德斯堡遺蹟在慕尼黑所達成的協議之間的差別。
如果本院允許我把一個比喻變動一下的話,那我就簡明扼要予以說明。
他先用手槍對着你,要你給他一英鎊。
等到如數交付之後,他又用槍口對着你,要求加到兩磅。
最後,那個獨裁者答應先收1鎊17先令6便士,剩餘的部分要你保證隨後付清。”
溫斯頓在下院的發言,讓他遭到綏靖勢力狂風暴雨般的抗議,讓他不得不沉浸一段時間後,才能繼續發言。
“現在,歐洲的平衡被打破了,我們已經遭到一次完全徹底的失敗……多瑙河的門戶……黑海的門戶已經洞開。
不要認爲這件事會從此結束,這不過是算賬的第一步。
這不過是以後每年還要遞給我們的苦水的第一口,第一次嚐嚐味道罷了。
除非我們振作精神,恢復我們的戰鬥活力,我們才能像往日一樣重新站起來,爲保衛自由而戰。”
不瞭解局勢的人或許會聽的一頭水霧,這就要講到法國聯盟的體系。
在慕尼黑陰謀後,法國愚蠢的瓦解了自己的聯盟體系。
慕尼黑後,法國丟掉的不僅僅是一個捷克,還丟掉了它在歐洲的軍事地位。
此前法國擁有100多個正規師,同東歐捷克、波蘭、南斯拉夫和羅馬尼亞等小國建立了同盟關係。
這些國家加在一起的軍事力量足以制服小矮子,但這些都在慕尼黑之後發生轉變。
身爲法國最忠實的盟友,捷克,被殘忍的肢解了。
原部署在堅固山地工事中的35個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捷克師,牽制着比自身數目還要龐大的德國軍隊,現在法國失去了這支強而有力的支援。
這無異於是自斷一臂。
然而,這還不是最爲致命的。
在慕尼黑事件之後,法國在東歐剩下的盟友,還有誰會對它的誓言相信,波蘭的叛變就是最好的證明。
同法國結盟,同英國交好,到底還有何意義?
等待着他們在關鍵時刻,像肢解捷克一樣,輕描淡寫的出賣自己國家的利益,拆分國土,瓦解政權嗎?
正因如此,東歐的各國徹底轉變思想,蘇聯也徹底對英法聯盟失望透頂。
近期,溫斯頓再次指出,取得捷克的德國讓人擔憂,德意志已重現輝煌,在危險的思想下變得更加強大,這很危險。
在捷克被肢解後,小矮子從捷克掠奪了95億馬克的金錢,100多萬支步槍,500多門高射炮,300多萬發炮彈。
其餘還包括4.3萬挺機槍,1500多架飛機,2100多門大炮,10億發子彈和400多輛坦克。
德軍還佔領了世界最大的軍火工廠斯科達,把大批捷克青年男女擄去當兵和服勞役。
正如NC二號人物,戈林近期對墨索里尼致電所講:“猶豫捷克巨大的生產能力轉歸德國產生的經濟因素,它顯著的加強了軸心國應對西方國家的能力。”
“如果雙方發生更大的衝突,德國現在無需保留一個師的兵力去防禦那個國家了。”
在小矮子宣佈把捷克併入德國版圖後,張伯倫不得不向下院說:“德國軍隊在今晨6時侵佔波西米亞,捷克人民奉政府命令不加抵抗。”
因此,他對捷克的保證不再生效,也就是說英國政府保證‘在假使發生無故侵略行爲時,英國政府在能力所及範圍內採取行動’的保證徹底失效。
這番話對比他之前一年的‘努力,’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長着一張貓頭鷹臉的首相先生,作爲一名合格的政治家,自然是臉不紅,心不跳。
在發言的結尾說道:“我對於現在所發生的事,應深以爲憾,但是我們決不可因此偏離軌道,
我們應該自己的,世界各國人民的意願,仍然是集中在和平的希望上。”
溫斯頓對首相的無恥發言極度反感,當衆反駁道:“首相的反應使我大吃一驚,他向來認爲自己特別瞭解獨裁者的性格,能夠精準估計德國行動的限度。”
“他滿懷希望的相信慕尼黑會議是一個推誠相見的會議,他和兩名獨裁者會把世界從戰爭的恐怖中解救出來。”
“現在好像突然有爆炸把他的信念以及由他主導的行動和言論所造成的一切都炸的粉碎,他對事實作出嚴重錯誤的判斷,不僅在欺騙他自己,還要強加給唯命是從的同僚和不幸的英國輿論,這對他來說,當然是責無旁貸的。”
在嚴酷的事實面前,在溫斯頓等人的攻擊下,張伯倫不得不一反常態的對小矮子進行了批評。
同時,爲了蠱惑人心,洗刷自己的名譽,張伯倫還對小矮子垂涎的波蘭作出保證。
這時期的波蘭,已經開始擔心其之前狼狽爲奸的合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