軲轆轆……
骰子撞在桌邊又反彈回來,在桌上旋轉的時間僅有2~3秒。
這短短的幾秒卻像一個世紀般漫長,以至於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接着。
譁……
能夠掀翻屋頂的歡呼響起,所有人都高呼着相互擊掌來慶祝,她竟然贏了。
“7點,勝。”荷官微笑着把骰子又推了過來,一點也沒有爲剛在自己負責的賭檯上輸掉100萬感到緊張。
這裡可是維加斯,單次下注100萬的很少,但從賭桌上贏走100萬的人,卻一點也不少見。
“要繼續嗎?”大衛向科頓太太建議道:“我想繼續下去。”
“但我該停下了。”科頓太太鬆了口氣,微笑着轉身離開。
荷官詫異的看着眼前一幕,他幾乎沒有見過能控制住貪婪慾望的賭客。
當他們贏得的錢越多時,離深淵的距離就越近,無論貧富。
科頓太太能夠果斷離開,讓荷官有些側目,同時也引起大衛更多的興趣。
“嗨,兩位...”讓荷官把錢記在他的賬上,大衛快步走向兩人:“嘿,你們要回房間嗎?”
“不,實際上我們並不住在這裡。”科頓先生有些尷尬的說道,眼底好似帶着某種期望。
“那麼,請讓我感謝你們。”大衛毫不意外,實際上他很清楚兩人在賭場贏了1萬美刀,但卻在後續輸掉1.23萬的經歷。
他們輸掉了自己帶來的本錢,如果沒有大衛的出現,兩人或許會在這裡待一會,然後選擇離開。
從他們的穿着來看,那也許是這對夫婦僅有的積蓄。
所以,大衛願意爲他們提供些幫助,順便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
楓葉餐廳,李子濤和他的客人們正在品嚐美食。
“他還在進行那個有趣的遊戲嗎?”沒有看到大衛,勞倫斯興致缺缺的隨口問道。
“是的...”把餐布放在桌上,表示自己已經吃好,侍應安靜的爲他更換新的餐具和甜品。
“並且,我將要輸給他100萬美刀。”李子濤很無奈的端起高腳杯,向侍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人心是經不起誘惑和試探的,你該知道這些。”喬納森幸災樂禍的笑着。
能夠看到李子濤輸錢,對他來說充滿新鮮感,讓人興奮。
喝着紅酒,李子濤心說‘我只是希望這個時代有所不同,’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從古至今,人心都是經不起誘惑和試探的,無關時代背景,只關乎方式的不同罷了。
大衛選擇的方式很簡單,也是土豪們管用的伎倆。
用錢砸,砸到他們無法抵擋。
20萬美刀,現金,存入兩人的賬戶,僅需要科頓陪他一晚。
當然,這句話最初是以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
科頓先生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並且玩笑的說;如果是認真的,會給大衛一記狠拳,然後選擇離開。
只是當天晚上,兩人都因此失眠。
很奇怪!
明明拒絕的那麼堅決,但是當他們冷靜下來時,20萬美刀的誘惑彷彿魔鬼般在耳邊嘶鳴。
“如果擁有20萬美刀,我們可以做些什麼?”這個念頭不由的在心底升起。
他們可以還請貸款,可以住上更好的房子,能夠過上體面的生活,還可以用來投資、旅遊、進修、創業……
20萬美刀,能夠做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她答應了。”
在大衛親自到場,講述事情的經過時,所有人都對這個話題產生極大的興趣。
“是的,就在剛剛...”大衛表情得意的說着,同時把目光轉向李子濤。
“它是你的。”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支票,現場又是一陣羨慕。
泡妞的同時又賺了100萬美刀,拋去花費的20萬美刀,淨賺80萬,好生意啊!
只是更多人卻把目光轉向李子濤,不加掩飾的嫉妒讓李子濤心生笑意。
就算是對他們而言,100萬美刀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大衛都被他的爽快搞得有點發愣,拿着支票猶豫道:“查理,你真的要這麼做?”
“當然,這是賭注。”李子濤渾然不在意剛剛輸掉100萬。
對他而言,100萬和1塊錢的區別,大概就是需要多寫幾個零。
相較而言,他更喜歡這些人眼中的貪婪和慾望。
直面的感官能讓人感同身受,就像後世火爆的VR一樣,只有這樣纔會最大激發人的興趣。
現在,李子濤只是需要讓他們知道,跟着自己能夠賺錢,賺大錢就足夠了。
其餘諸如信心,理由這類的東西,他們會爲自己尋找的。
智庫和富國正在調查關於亞當斯控制的資產有哪些,李子濤也在爲即將打響的戰爭做準備。
與此同時,戰爭的走向也如‘歷史’記載般的改寫走向。
德國攻無不勝的神話已經過去,早在去年開始,盟軍就對德國本土開始瘋狂的反攻。
轟炸機肆無忌憚的從德國漢堡上空飛過,導彈落地前的哨響和轟鳴的火光落在德國人民的頭上。
亦如之前他們所做的那樣,漢堡也在轟炸中飽受挫折。
只是引發這場戰爭的小鬍子,到現在仍然沉浸在往日的輝煌裡。
他不願意相信盟國能夠取得優勢,更別談是勝利。
爲了確保這一信念,他甚至從未親自去德國被轟炸的地區看過,他仍堅信自己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而讓蘇聯一直在意的開闢歐洲第二戰場的任務,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
擔任盟軍最高指揮官的埃森豪,幾乎推翻先前英國主導制定的霸王行動。
不僅是在時間上的選擇,更甚至連登陸地點也換到法國北部。
當時在任何人看來,5月都是最佳的進攻時期,平靜的海面能夠確保運輸艦不會被巨浪打翻。
德軍也爲此做好戰鬥的準備,只是預料中的戰鬥並未出現。
這讓防守在海岸線的德軍放鬆警惕,放鬆到什麼地步呢?
就連負責西線防守的指揮官,隆美爾大膽的選擇在這個時候回家去看望妻子和孩子們。
因爲接下來的半個月裡,英吉利海峽將會展現大海憤怒的一面。
惡劣的氣候,海面掀起大風浪,人類本身和所創造的一切,在大自然面前依然渺小如塵埃。
沒有誰會選擇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進攻,那無異於自殺。
何況,德軍做出的判斷是,最佳的登陸地點並非諾曼底,而是在加萊。
它位於海峽最狹窄處,一旦登陸成功,距離德國本土的距離將縮短到最近,能夠直搗黃龍。
因此德軍在加萊部署了作戰經驗豐富,戰鬥力最強的十五集團軍嚴陣以待。
同時德軍主力大多集中在塞納河以北,就算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也能及時向加萊進行增員。
然而,就在負責防守諾曼底的第七集團軍解除戒備,準備享受天氣爲他們帶來的半個月假期時。
盟軍的先頭部隊,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