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美夢繼續 （14）
兩人走到樓下，迎面走過來人，身穿着長款的黑色外套，低着頭，一隻手插在衣兜裡，快步朝查理走過來。
蓋爾加朵連忙擋在查理面前，對方閃開，與兩人漸行漸遠。
“我覺得他有問題。”蓋爾加朵看着那人的背影說道。
當然這僅僅只是猜測，而且這種程度的刺客查理覺得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至於更爲隱蔽的方式，可就不一定了。
“小心點總沒錯。”查理擡頭看了一眼對面樓宇，進入車內。
斯皮爾伯格與他約定的地點位於一家小型的演出場所，大衛格芬也和他一道前來。
“嘿，查理，你在華爾街的事蹟讓我覺得像是部電影。”斯皮爾伯格一臉的難以置信，驚訝歸驚訝，但要說他多麼懊悔，倒也並沒有。
“沒錯，你創造了歷史查理·羅西。”光頭男人跟着斯皮爾伯格一起靠近。
“不過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依舊會那麼選擇，你只是個例，事實上絕大部分做出類似大膽舉動的人，最後都會被吃得殘渣也不剩。我爲什麼要去冒風險呢？”斯皮爾伯格解釋道。
“接下來讓我們聊聊真人版變形金剛的宣傳問題。”
查理與兩人相談了許久，包括一些具體的細節，以及關於維納斯的業務問題。
期間一支樂隊走上了臨時搭建的舞臺，幾個人看着稱得上老邁，一身的朋克裝束在顯得這個時間點也稱得上“老土”，怎麼看都是上個世紀活躍於樂壇的老樂隊了。
“幾位，能給我們的客人演奏幾首音樂嗎？”大衛格芬這個對着那幾個樂隊人士說道。
“當然，先生。”主唱對着話筒說道。
“伱可以點歌，我的朋友，前提是他們會唱。”
查理轉過頭，辨認出了前來乃是二十世紀70年代超級火爆的史密斯飛船樂隊。
他們曾經在大衛格芬旗下的唱片公司出唱片。估計是雙方選擇再次合作，進行一系列有關於懷舊風格的小型演唱會。
“不如就唱你們最爲拿手的。”查理想了想然後說道。
“噢，這真是個糟糕的主意，那首歌我都快唱吐了。”長頭髮的主唱忍不住說道。
話雖如此，幾個人還是現場演奏起來，正是一九七七年推出的《美夢繼續》。
“每次我對鏡自顧，臉上的皺紋日漸深去，過往已不可追，每個人生命中必然付出的代價。和我一起唱，如果只有今天，也許明天上帝就會把你帶走，請堅持你的癡心妄想~”
磅礴大氣的旋律，配合上沙啞且濃烈的唱腔，看似唱得是人們面對現實的無奈與迷惘，伴隨着最後幾句尖銳高亢的假音嘶吼“癡心妄想、癡心妄想”，卻試圖激起人們的願望與熱枕。
期間斯皮爾伯格招來手下，對方捧着雪茄盒靠近，斯皮爾伯格從中挑選了一支，然後遞給了查理。
“你應該嚐嚐這個，先用雪茄剪將菸頭剪掉，然後用火柴點燃，記住要用特製的無硫火柴，千萬不能用打火機，那樣會破壞味道。就像是這樣，緩緩轉動雪茄讓菸葉充分點燃……”斯皮爾伯格現場比劃着。
查理沒拒絕，接過斯皮爾伯格遞來的點燃好的雪茄。
“咳咳。”查理咳嗽了兩下。
斯皮爾伯格與大衛格芬相視一笑。
“不能吸進肺裡，那會把人嗆死，而是直接吐出來，呼吸嘴巴里的味道，優雅不緊不慢，你可是花花公子的老闆，得學會享受……”
商談完畢查理·羅西起身，在蓋爾加朵的護送下離開。
斯皮爾伯格和大衛格芬這個時候相看一眼。
“如果只是單純地作爲一個旁觀者，我會希望查理·羅西能夠安然無恙，他能帶來樂子，這就足夠了。”大衛格芬失笑着說道。
“可他太過於鋒芒畢露，纔會引得窺伺。流星的意義在於，存在的時間足夠短，才值得被人銘記，這一點和用情懷賺錢的樂隊有本質區別。”斯皮爾伯格向後仰，看着兀自演奏的樂隊。
兩人顯然已經收到了某些情報，出於某種目的，他們選擇視而不見，但是跟查理的生意還得照做，爲了避免他起疑。
下午查理羅西回到了豪華住宅，繼續折騰吉賽爾邦辰。
聽證會的日期已經定下，就在三天之後，屆時他要公開接受問詢，以判定他是否有操控市場等違規嫌疑，這會公開直播，將有更多信息披露給大衆。
·
晚間，芝加哥，某高檔住宅。
戴着鴨舌帽，身穿着藍色工裝的電力檢修人員敲響了房門。
沒過一會，克里斯蒂海夫納將大門打開。
檢修工人稍稍脫帽致意：“您剛剛撥打了電力檢修電話？”
“沒錯，電力突然中斷了，別家還好好的，可能是孩子惡作劇，破壞了房屋周圍的線路。”克里斯蒂海夫納解釋道。
“大多數情況下是這樣的，具體什麼原因，我需要進去檢查。”檢修工人繼續說道。
“好的。”克里斯蒂讓對方進來。
檢修工人舉起手電，順勢關上大門。
“跟我來地下室吧。”克里斯蒂轉身，卻發現對方好像沒聽到她的話語般，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嘛？”克里斯蒂回頭，手電筒照耀在她的臉上。
“砰。”沉重的工具箱放在地面。
真正的維修工人過了十五分鐘之後纔到，對於私營的電力公司而言，也只有在面對海夫納一家這樣富有人士的投訴之後，纔會選擇連夜前來，至於普通用戶，就老老實實等待次日白天。
可任憑他們如何敲門，屋內都沒有人迴應。
·
深夜，查理接到了克萊爾的電話。
“全死了？”查理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吃驚。
“沒錯，四個子女分別死於槍殺、毒害、窒息、割喉，這是有預謀的惡性事件，至於休·海夫納，被拔掉了氧氣管，安靜地在醫院裡離世。”克萊爾解釋道。
“下一步，FBL會對你展開全方位的調查。”
五起謀殺案發生在不同的州，這樣的跨州案件皆由FBL調查處理。
查理起身，走進書房打開網頁。
雖然媒體層面僅僅只是對這件事的客觀報道，但是在像紅迪推特這樣的主流討論社區，民衆卻一致判斷就是查理·羅西買兇。畢竟也只有他一人有對海夫納一家趕盡殺絕的潛在動機。
“要我說，你也真夠狠得，連孫子輩都不放過。”克萊爾冷笑。
“如果我說我被人搞了，你會相信嗎？”
“相信，怎麼可能會不相信呢，你可是英明神武的查理羅西，怎麼會去派人暗殺呢。”克萊爾立刻迴應道。顯然她並未相信查理的說辭。
查理不想與她爭辯，只是問道：“這件事誰負責？”
“你都這麼問了，當然是我負責，這是我對你之前幫助的回報，我還得指着你掙錢呢，可不能讓你進監牢。”克萊爾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