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瑪百貨地下停車場。
“等我一下,化個妝。”
“你這樣就不要化……”葉墨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艾莉摘下了厚厚的近視眼鏡,顯露出一雙琥珀色深邃的美麗眼睛。
原本以爲醜小鴨的她,只需要摘下眼鏡就變成了白天鵝。精緻到恰好比例的五官,美麗的臉頰棱廓,配上歐美姑娘少有的細膩膚質,即便是土到掉渣的髮型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
葉墨不由一怔,這女人啊,還是得看臉。
艾莉只化了很淡的眼線,塗抹了性感的口紅,拿掉眼鏡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由青春校園偶像劇裡的女二號變成了女一號,簡直不可思議:“好了,還有半個小時。我可以請你吃一杯冰沙,算是和解!”
可這個丫頭留給葉墨的映像實在太差,猶豫了片刻:“好吧,和解。”
下車以後,葉墨忍不住問道:“很漂亮一個姑娘,爲什麼帶着個厚厚的眼鏡?”
“被我的美貌驚豔到了?”艾莉按下了電梯,道:“後悔剛纔對我的態度?”
“得了吧。我可不喜歡未成年人。”
“謝謝誇獎。”艾莉笑了笑,也不生氣,道:“我真想永遠未成年。那就可以不用工作了……”
冰沙店在三樓,一個非常安靜的區域。
艾莉熟絡的和裡面的服務員打着招呼,拉着葉墨,問道:“你要什麼口味的冰沙?”
“隨便!”
“ok,兩杯水果味冰沙。”
冰沙店的服務員看了看葉墨,一臉古怪。
艾莉指了指店裡的廣告:‘愛她(他),一起享用同款冰沙。’
美國這個人種混雜但以白人爲主的國家,很多白人因爲各自不同環境讓他們面對其他膚色人種的時候不免有種自我感覺的優越感。這服務員是個白人大媽,看到艾莉這個漂亮小姑娘和一個黃種人走在一起,還要了同一款冰沙,不免有些意外。
服務員顯然是誤會了,艾莉也不解釋,拿着冰沙和葉墨坐到了窗戶的位置,道:“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嫌棄麻煩。順便提醒一句,大叔我們不約。”
葉墨回頭看了眼冰沙店的服務員,道:“你真是個集平胸與平窮於一身的奇女子。”
“我……”艾莉語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有些氣悶,道:“你的表現真配不上你的年齡。毒舌加幼稚。”
葉墨笑了笑,不再爭辯。
也不知道爲什麼,和艾莉一起的時候葉墨整個人都處於放鬆狀態,很自然的就和她拌起嘴來。也可能是她和葉子丫頭的年齡相當,又都是毫無心機的小辣椒。
葉墨幾口刨了冰沙,道:“好了,我得回家了。很高興認識你。”
“嗯?你晚上不送我回家嗎?我可沒有車子。”這丫頭真是沒心沒肺了。
“我住的很遠,開車得一個多小時。這是給你的車費……你明天自己去提車。我和4s店的人說過的,摩托車主人帶着厚厚的近視眼鏡,一頭很土的金色捲髮。”葉墨笑道。
艾莉把葉墨遞過去一百美金還了過來,道:“哦,應該我說抱歉,我以爲你生活在舊金山。剛纔的事情很感謝你,因爲我不想在同學面前丟面子。”
“拜拜。”葉墨笑了笑。
回到柏歌,天色已暗,但看到古堡酒坊還燈光通明。本想過去看看的,麥克打來了電話:“夥計,車子運回來了。”
“ok,我已經到家門口了。很快回來。”
葉墨回家的時候,車子剛剛放到地上。
1958年的寶馬507,六十年前的車子了,極致優雅的運動型汽車。汽車前部兩個大燈之間優雅地佈置了兩個位置較低、幾乎佔據車輛大燈之間整個寬度的流線型格柵。沿兩側延伸的線條,流線型後部設計和似乎無限延伸的發動機罩構成了這款夢幻轎車永恆而美麗的外形。
原型寶馬507,開出去說不定比one77還要拉風。葉墨都忍不住想要開出去溜達一圈,檢查了一下車身,確定沒有任何刮痕,這纔拿起收貨單,在上面簽字確定。
等運輸車隊離開以後,葉墨留下麥克吃了晚餐。
“夥計,這麼大房子你一個人住不會寂寞嗎?”
“不會。我喜歡清靜。”葉墨笑了笑,道。
“好吧,你還是這麼不近人情。我的回去了,聽維克多說酒吧來了很多黑鬼,我得回去看着點。”
“你不就是黑鬼。有這麼說自己同胞的嗎?”
麥克笑了笑,道:“拜拜。”
收拾好東西正準備睡覺,這才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家裡太清靜了,讓人不習慣。
“白點、公主、金條……”葉墨喊了兩人。
三個小傢伙不知跑哪裡去了。
葉墨有點擔心的給羅伯特打了個電話:“羅伯特,我的寵物在你那裡嗎?”
“我傍晚的時候看到過它們,在古堡。您問問史蒂夫,他現在還在工作。”
“ok。”葉墨拿起電話給史蒂夫打了過去,就聽到他抱怨的道:“boss,您回來了嗎?快過來帶走你的寵物吧。”
“怎麼了?”
“它們正在古堡搗亂。特別是您的金色松鼠,天啊,它毀了我精挑細選出來的白仙粉黛。”
葉墨去到古堡的時候正聽到史蒂夫的咆哮:“抓住它們,快抓住它……特別是這隻討厭的金色松鼠,我要宰了它。”
十幾個人追逐着三隻小傢伙,就是逮不到。它們太滑溜了,特別是金條,六七個人圍住了它卻用一個假動作突出重圍。
“幹得漂亮。”葉墨忍不住喝彩起來。
看到葉墨過來,金條化作一道金色落在了葉墨肩膀上,距離十幾米,看得一衆人睜目結舌。
“boss,你得管好它們了,要不然長大以後就無法無天了。特別是這隻金毛松鼠,剛纔偷吃用來釀酒的葡萄,可能覺得味道不好,竟然往裡面撒了一泡尿。那可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葉墨把金條從肩膀上抓了下來,狠狠拍了一下它的屁股:“史蒂夫說得是不是真的?”
和金條相處久了,葉墨知道小傢伙只會點頭和搖頭,此時看到葉墨臉色不好,小腦袋一個勁的搖晃:“吱吱。”
“它……”史蒂夫頓時一怔,喃喃道:“撒謊!”
周圍轟然大笑,說:“史蒂夫,你這是告狀嗎?太好像了。”
“這隻金毛松鼠的確在撒謊,但史蒂夫……你剛纔的樣子好委屈。”
史蒂夫老臉漲的通紅,說不出來話來。
葉墨笑了笑,指着金條煞有其事的說:“小東西,還不老實。說,剛出是不是幹壞事了。”
金條捲曲身子,躲在葉墨懷裡委屈的差點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