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山下,彎月倒映在湖面上,湖邊度假屋的院子裡,埃琳娜點燃了篝火。
馬丁架起燒烤爐,熟練的在烤串上塗抹醬料。
香味立即飄了起來。
對面,莉莉捧着粉紅色的大水壺,咬住水滴狀的吸管,用力吸啊吸啊吸。
埃琳娜過來,嘭的一拳砸在她腦袋上:“白癡,別用這個。”
霍爾拿個鏟子在篝火邊刨坑,將馬丁包好的土豆埋起來,嘀咕:“一羣白癡。”
哈里斯坐在一塊石頭上:“我該把科爾姐妹叫來,給她們打電話,她們百分之百會來。”
莉莉被自家老姐鎮壓的鬱悶,說道:“我要去湖邊轉轉,抓對發克的黑熊回來。”
馬丁故意說道:“類似這樣的度假營地,都是恐怖事件的案發現場,有一個變態殺人狂住在大霧山中,黑夜中下山狩獵,抓住美麗的少女。”
埃琳娜說道:“白癡,別亂嚇人。”她看向莉莉:“吃晚飯一起去湖邊,這邊能游泳。”
馬丁反而說道:“你是我的幸運星,羅伯特,如果某一天我真能在好萊塢取得發展,跟人競爭重要角色時,一定把你請過去。”
“你哪天真要離開亞特蘭大,跟我說一聲,我會跟他打電話,說明你的情況。”傑羅姆一語雙關:“瑪麗埃塔劇團的人,應該互相幫助。”
馬丁最近快有陰影:“莉莉會不會盯着這邊?”
羅伯特不跟馬丁客氣:“到時幫我找個有臺詞的角色,對,還要有正面鏡頭,不要像你在這部戲,臺詞有不少,正面鏡頭沒幾個。”
度假區非常安全,並未發生任何恐怖事件。
“閉嘴!”露易絲一把推倒馬丁:“我纔是司機,發動,掛擋!”
他生怕被人遺忘:“馬丁,羅伯特-帕特里克說過,他永遠是瑪麗埃塔劇團的一員。”
人漸漸走遠,馬丁低頭看了看卡片上的字,只有名字和一串數字。
或許現在沒用,但未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
馬丁說道:“放心,只要有機會,我絕對給你找個有臺詞的角色。”
馬丁彷彿沒有聽到,又說道:“膨脹螺絲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配方我都給你了,露易絲的膨脹螺絲,必將在雞尾酒史冊留下重重一筆!”
馬丁說道:“團長,你費心了。”
水波盪漾,浪花此起彼伏,小船劇烈搖晃起來。
傑羅姆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卡片,交給馬丁:“這是羅伯特-帕特里克在洛杉磯的聯繫方式,伱若是去洛杉磯發展,多少有些幫助。”
馬丁表示贊同:“無論我去了哪裡,都是瑪麗埃塔劇團成員。”
晚上,馬丁邀請導演米歇爾-岡瑞在桃樹中心的高檔餐廳裡,吃了一頓富有亞特蘭大特色的美食。
“色的從來不是酒,不是名字。”馬丁輕點着她左邊頂峰:“是人心,你心中色,看什麼聽什麼都色。”
他舉例:“比如開車,車頭燈光圓潤,直指前方;軸距修長,尾部圓潤挺拔,打開車門,密封良好,空氣清晰無異味……”
馬丁指了指自己腦袋:“團長想法很多,不用我多說。”
不幹別的,鎮風水用。
馬丁激動的接過來:“團長!”
他學着哈里斯說話的方式:“有你在場,我的勝率能提高百分之六十!”
兩人來到遮陽棚下面,傑羅姆說道:“我把羅莎踢出了劇團,並且在亞特蘭大臨時演員圈子放出消息,她舉報了同劇組演員,以後她沒法在這個圈子混。”
他問道:“你幫我說話了?”
還在與露易絲-梅爾一起吃午飯的時候,跟製片人史蒂夫-高林搭上了話。
“隔着遠,就算看到也看不清。”埃琳娜在這方面向來簡單直接:“你這個白癡,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他簡單解釋:“這一行嗑藥的太多,誰也不想身邊有顆定時炸彈。”
三三兩兩的遊客隔着些距離,在湖裡夜遊。
吃過晚飯,莉莉和埃琳娜換上泳裝,裹了長毯子,來到湖邊。
人脈關係都是一點一點搭起來的。
馬丁暫時摸不準史蒂夫-高林,只是禮貌的問候幾句。
離開前的晚上,馬丁來到她入住的酒店,專門爲她調了一杯由慢速螺絲改良而成的膨脹螺絲。
馬丁知道,傑羅姆大費周章的做這些,是因爲從他這裡能得到回報,很關心的樣子:“劇組這邊沒問題吧?”
劇組拍攝一個多月,在亞特蘭大的部分即將完成,不日就要返回洛杉磯。
從餐車上下來,馬丁見到了瑪麗埃塔劇團的團長。
這是個成熟的度假區,當然不會像馬丁說的那樣。
翌日一早,馬丁吃過早飯,趕去汽車生產中心的劇組,在導演米歇爾-岡瑞面前刷存在感。
馬丁滿臉委屈:“貌似是你在玩弄我吧?你是高高在上的製片人,我只是個小演員,讓我想想哪個詞合適,對,你在潛規則我!”
酒入口中,無數氣泡炸裂,露易絲-梅爾說道:“馬丁-戴維斯,你到底會多少種新雞尾酒?你這個混蛋,在玩弄一個酒鬼的心!”
羅伯特不笨:“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一個月300美元,對我不是小數字。”
傑羅姆指了指攝影棚旁邊的辦公室:“我去找安德魯聊會。”
很明顯,一般人拿不到的私人聯繫方式。
馬丁說道:“我怕船沉掉。”
又過了兩天,露易絲-梅爾也要離開亞特蘭大。
像羅伯特這樣的老臨演基本演技有,競爭不到有臺詞的角色,更多是其他方面的問題。
埃琳娜跟着馬丁下了水,這邊湖底全是人工弄的沙子,較爲平坦,水不算深。
馬丁鄭重說道:“我也是。”
羅伯特這時晃盪着大腦殼找了過來,說道:“團長今天上午找我,說以後不再收我的會費。”
汽車喇叭嗚嗚叫了起來。
露易絲想到膨脹螺絲這個名字:“你說我是色鬼,你纔是。”
露易絲不想跟這個垃圾說話,沉默好一會纔開口:“還有凱莉這個混蛋,沒人比她更瞭解我,所以她專門準備了你這個混蛋,你們纔是一對狗男女!”
製片人中心制的好萊塢,史蒂夫-高林無疑是整個劇組權力最大的人。
兩人很有默契,游到無人的地方,爬上一艘小船,躺了下去。
傑羅姆很有團長的威勢:“欺負我的團員,就要付出代價!”
因爲在針對英國人的立場上,兩人擁有太多共同話題,米歇爾-岡瑞對馬丁觀感很不錯。
“合作很好。”傑羅姆看到了美好前景:“有了與好萊塢劇組的第一次合作,就會有第二次,第一次纔是最難的。”
房間內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馬丁問道:“你要去摩洛哥?”
露易絲點頭:“在洛杉磯休息一週,去摩洛哥,那邊有個劇組,你不用想,我不會用你,口音這一關你還沒過。”
馬丁知道不能着急:“我要先搞定殭屍舞男。”
露易絲說道:“拿出你全部手段,爭取你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主角,比起好萊塢,這只是一場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