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明白林克和他之間還不能說的上是真正的朋友。但可以用合作者的目光看。
所以,他儘可能詳細地跟林克解釋了他對未來的規劃。
比如他會在促進就業方面做出努力,同時會更加關注困難家庭。同時也會加強和加州內少數族裔的關係。
他將會以加州作爲他的根據地,如果他能競選上聯邦議員,在國會休會期間他也會主要呆在加州。那樣做能讓他更容易在加州走到更高的位置。
林克也仔細聽了他的規劃。
明白對方的仕途規劃,他也可以做好他資助的方案。
當然,現在查理已經競選上州議員,可以影響加州的內部的政策。他也可以爲資助者貝尼漢斯公司提供一些回饋。雖然那可能作用不大。但是他作爲州議員最大的好處不是能直接給某個公司和某個人提供便利。而是作爲州議員,他纔有資格和其他州議員溝通政策上的問題,並嘗試說服其他議員和官員實行他想要的政策。
說白了,就是成功打入了政策制定者的圈子,然後有資格在圈子裡發展自己的關係網,最後利用關係網相互交換達成自己的目的。
林克和查理見面,表面他是想問對方的仕途規劃,但實際上是在表明自己願意一直支持對方的態度。
這種表態,不用林克明白說出來,雙方都心知肚明那有一個必須的前提:雙方合作愉快。
林克和查理見面,在對方的書房談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又在查理家中吃了午飯,下午就去薩克拉門托住進了酒店。
當晚,傑西卡也在他的酒店房間過夜。
兩人在第二天十點鐘才起的牀。
在中午的時候,林克相陪着笑將傑西卡扶着送回了她家。
在傑西卡家中待了一陣後,他就去了內達華州。他打算帶漢娜去一趟德國。
芭芭拉聽說他這個決定沒有理由反對。漢娜被接到美國時纔剛一歲,肯定記不住她媽媽的相貌,現在她能認人了,確實是時候讓她知道自己媽媽是誰了。
G650的航程雖然足夠遠,但林克還是讓飛機在渥太華轉場,然後才向柏林飛去。
林克他們在柏林住進酒店後,就找了一輛車去了墓地。
在墓地裡,漢娜穿着厚厚的衣服站在她媽媽的墓碑面前。
媽媽這個名詞對她而言很陌生。但她卻知道媽媽是什麼意思。只是她不記得自己有媽媽。可是爹地卻告訴她,照片上的人是她媽媽。
她按照林克的話,將鮮花放在墓碑前,然後就牽着林克的手站一起站在墓碑前。她擡頭看着林克,她覺得爹地好像很不開心:“爹地,抱!”
林克看着墓碑上永遠固定的笑靨心中只有恍惚。
在平日裡,他幾乎不會想起這個曾經在他生命裡留下深刻痕跡的女人,可是如今看到照片,那短短一週的快樂時光卻恍如昨日。
他聽到漢娜喊纔回過神來。
他蹲下身體,一手將漢娜抱在懷裡,一手撫着墓碑上的照片,對她說:“這是漢娜的媽媽,你要記住她的樣子。因爲她纔是最最愛漢娜的人!”
漢娜人雖然小,但能感覺到爹地話裡的沉重。她重重地點頭,說:“我會記住媽媽!”
林克也知道讓一個三歲的孩子明白這些有些難。他已經決定以後每年都帶漢娜來。等她長大一些,就能明白這這裡沉睡的人對她生命的意義了。
他蹲着靜靜地看着照片,良久才說:“漢娜很好,很健康,也很漂亮。她有四隻寵物,兩隻捲毛比熊,和兩隻半大的美洲獅。另外她還喜歡坐馬車,她有自己的馬車和兩匹吉普希·凡尼爾馬。她還認識了很多的小朋友,她們都喜歡和她玩。她喜歡畫畫。她有一個畫家老師,說她很有繪畫天賦……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女兒!”他說完站起來,伸手在漢娜頭上摸了摸,對她說。“漢娜,跟媽媽說再見。我們明年再來看她!”
漢娜看了一下他,然後對着墓碑的照片笑着揮手說:“媽媽拜拜,我和爹地明年再來!”
泰格開着車繞出了目的。林克想了一下,對他說:“先不要回酒店,我要去一個地方。”他憑着記憶說了一個地址。
泰格照着導航來到林克說的地方。
林克要找的,是安尼瑪麗·斯奈德。那個告知他漢娜存在的德國女律師。如果不是她照顧漢娜,漢娜不知道會怎麼樣。而且如果不是她忠於黛安的遺願,他甚至可能永遠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
林克看附近的街區確定他沒說錯地址。不過他按了門鈴,沒人來開門。他考慮了一下,覺得反正在德國也沒有其它事,就決定在車上等着。
沒多久,天就黑了。下午六點多,他看到一輛車停在安尼瑪麗·斯奈德家的院子外。他看到安尼瑪麗·斯奈德從車上下來,那輛車離開之後,他才下了車:“安尼瑪麗。”
安尼瑪麗·斯奈德聽到有人用英語叫自己,奇怪地轉身,在路燈的燈光下看到他,驚喜地說:“林克?沒想到你來了。”她說着走過來。“漢娜還好嗎?”
林克笑着說:“她很好!”他對車裡說。“漢娜,快出來!”
“爹地,冷!”漢娜聽話地下了車然後就對他說。
林克笑着將她抱起來,對她說:“這位是安尼瑪麗,是你媽媽的好朋友。她照顧過你好長一段時間。”
漢娜抱着他的脖子,對安尼瑪麗說:“安尼瑪麗,很高興見到你!我是漢娜·林。”
安尼瑪麗·斯奈德看到她,笑着說:“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漢娜!”說完,她又對林克說。“她真可愛!如果黛安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林克點了點頭說:“是的,她很可愛,也比一般的孩子聰明。我這次來德國,就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媽媽。”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們剛從墓園回來。”
“你和漢娜能去看她,我想她在天堂肯定會很快樂。對了,天黑了氣溫下降得很快,我們進屋說。”
林克在安尼瑪麗家說了漢娜過去兩年的事。他在安尼瑪麗家裡呆了大概一個小時就帶着漢娜離開了。
這算是一個交代,讓可能關心着漢娜的人都能放心。
回到酒店後,林克給自己和保鏢都要了客房服務,讓酒店送晚餐上來。
在吃完飯的時候,漢娜坐在兒童椅上乖乖地吃着晚餐。林克也沒有逗趣她的心情。
不過,他發現她吃一口就看他一眼,就笑着說:“漢娜爲什麼總是看爹地?是爹地臉上有東西嗎?”他說着還摸了摸臉。
漢娜頭和手裡的調羹一起搖着,說:“爹地臉上沒有東西!”
“那漢娜是有話要和爹地說嗎?”
漢娜點頭,問:“爹地,爲什麼媽媽住在墓地裡?”
林克的笑容頓住了,半晌他才說:“因爲媽媽離開了我們,去了天堂!”
“天堂是那裡?”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他抿了抿嘴,補充說。“非常非常遠!”
“爲什麼媽媽不和我們在一起?其他人的媽媽都在一起。”
林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良久,他才笑着將她從椅子上抱到自己懷裡,說:“不管媽媽在那裡,她都是最愛最愛漢娜的人。媽媽會一直在天堂看着漢娜,漢娜不高興,她也會不高興。漢娜開心,她也會開心。”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爹地也一樣。所以漢娜一定要快快快樂樂的,還要健健健康康的!”
………………
林克來德國,唯一的目的就是帶漢娜拜祭黛安。這件事完成後,他也就沒有繼續在德國逗留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馬上返回美國。而是轉飛英國英國利茲。他打算去看望一下亞伯特的朋友班克。
這是他在英國唯一認識的朋友。而且也是藍湖葡萄酒在英國一個主要的代理商。
他們從利茲機場租車來到班克的莊園。莊園的植物因爲冬天有些衰敗,不過班克卻依然精神。他在別墅的門外等着林克。
見到林克下車他就快步走過來。林克放下漢娜,也快步向前兩步和對方握手,說:“真高興看到你比上次還精神。”
“哈哈,雖然我年紀比你大,不過我並不承認我已經老的。”班克看到捉着林克褲腳看着自己的小女孩,笑着對她說。“真是美麗的眼睛!可愛的小姑娘,你就是漢娜嗎?”
“你認識我?我是漢娜·林。是爹地的女兒!”
林克將她抱起來,說:“這是佈雷納德先生。”
“佈雷納德先生,你好!”
“我很好。漢娜你也好!”班克笑着向她伸出手。
漢娜眨眨眼睛,學着林克剛纔那樣也伸出手和他握手。
不過班克來了一個吻手禮。
漢娜不明所以,有些害羞地抽回手將腦袋埋在林克脖子裡,不去看着奇怪的佈雷納德先生。
班克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他笑着說:“那麼,林克,還有可愛的小漢娜。我們進去坐下來用些茶點?”
“爲什麼不呢?”
打噴嚏,頭有些重。別TMD又感冒了……不然又得好幾百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