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聽說過一個成功的商業案例。
說的是俄勒岡州波特蘭的城市公共鐵路通勤系統的反戰，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開始就幾乎處於停頓狀態。
因爲汽車工業將城市鐵路公司買下了。爲的就是讓人無法忍受公共交通而購買汽車。他們做得很成功。數十年裡，波特蘭的城市公共鐵路運輸一直停滯不前。迫使勃蘭特人不得不購買汽車。
直到後來汽車工業不行了，波特蘭的城市鐵路運輸才重新得到發展。
商業不一定是橫衝直撞的。瑪莎在考察報告中提到購買土地建咖啡種植園，同時研究咖啡病害防治的技術，這不僅可以進入咖啡生產行業，同時還能讓貝尼漢斯公司的業務得到拓展。如果操作得好，也許他可以在咖啡供應體系內佔據一個不錯的地位。
那似乎和美國汽車工業收購城市鐵路公司有異曲同工的意思。
而且，那麼做，他能分散“風險”。
如果僅僅從收益方面考慮，就算不購買咖啡種植園，只要研究出預防咖啡葉鏽病的防治辦法，對他也是有利的。
就好比汽車工業賣力賣汽車，結果獲益最大的確實石油公司。不管咖啡產業如何變化，只要他們還想種植咖啡，就需要用到病害防治的藥物。而咖啡的需求量，也許只會一直增加而不會減少。
所以那絕對是一個不錯的生意。
不過他要問一下弗洛林，看有沒有辦法找到咖啡的鐵鏽病防治的辦法。
他給弗洛林打了電話，結果弗洛林說：“我們之前在咖啡病害上沒有研究基礎，想要研究不是不行，可能需要兩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有可能研究成功。”
那算是一個長期的佈局，林克也不擔心時間太長，而且他要那麼做，也不僅僅是爲了錢。他對着電話說：“你馬上找合適的人成立專門的研究小組。時間不是問題，經費也不是問題。最好是能在產地直接進行研究小組。設備和資金都不是問題。”
既然他那麼說，弗洛林當然不會反對：“好。我這就讓人去採集樣本。不過我們需要找到咖啡所有主要的病蟲害。”
“我剛差過咖啡的主產區主要的危害就是葉鏽病。那是細菌病。也許可以研究一種細菌病毒進行進行防治。”
“雖然是那樣，但我們也要在世界各地尋找儘可能多的病原菌進行研究。”
“研究上的事你們是行家。你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經費不會少。”林克強調說。“這個項目最好能儘快啓動。”
那樣的研究就算進行兩三年，也不會花費多少的錢。如果實在沒辦法成功，那就當時投資失敗了。但實驗室也走了出去，他也就不算完全沒有收穫。
說完公事後，弗洛林就問起傑西卡的情況。
林克笑着說：“她很好，就是好好像有輕微的產前焦慮。不過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他最近更多時間留在家裡，就是因爲傑西卡一會說剖腹產好，一會說順產孩子更健康。那麼明顯是對生產好像有了焦慮。
至於順產還是剖腹產，他也不會強求。傑西卡覺得那樣更適合她，都由她決定。但是她未必是真的在考慮怎麼生，只是對生孩子產生了擔憂。他能做的，就是多在她身邊陪着，讓她在擔憂時不會覺得無助。
弗洛林聽說是這個問題，也沒有太多的關心：“那是很正常的。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會有那樣的焦慮。不過只要進了產房，她們就會想盡辦法將孩子生下來了。”
他們又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林克將剩下的那些報告簡單過了一遍，正想走出書房，布拉德給他打來了電話。
“林克，我們和CF工業的談判達成了初步的協議。”
“你明天下午來福克斯，我在辦公室等你。”林克想了一下，又問。“他們沒有什麼過分的條件吧。”
“一開始有一些小陷阱。不過有馬修和迪爾在，沒有問題。”
“那就好！我們明天再談。”
和CF工業的合作，對林克來說未必是必要的。不過如果能合作當然更好。從南俄勒岡農場的情況來看，那絕巨藻殘渣效果確實不錯。如果只是針對高產小麥，那也沒關係。他正好和高產小麥一起推廣。
當他下到客廳時，傑西卡袒露着肚子，任由一個燈光柔和的燈照着肚皮，又正在對着一個胎教話筒說故事。
據說這個月份的胎兒已經具有聽力，而且視覺系統也發育。這個時候有適當的光線透過肚皮，有助於胎兒的視覺神經發育。而胎教，不僅能讓胎兒熟悉親人的聲音，還能促進它們大腦的發育。
至於效果有多大，林克也不知道，反正那樣做應當不會有危害就是了。
傑西卡看到他下來，坐在那裡說：“今天工作很多？”
“瑪莎帶了十幾份文件來。”
傑西卡笑着說：“忙完了就和孩子打個招呼。別讓它們忘了你的聲音。”她說着將話筒放到他的嘴邊。
林克雖然期待，但也不相信她肚子裡的孩子能記住他的聲音。不過他還是柔聲對着話筒說：“嗨，埃文，還有凱特琳，我是爸爸。你們聽到了嗎？”
孩子的名字當然是在出生之前就定好的。傑西卡拉着他想了很久。最終兒子選擇了“埃文”，意思是“天神般尊貴優雅”，而女兒的名字“凱特琳”，意思是“純潔的”。這兩個名字在美國是非常常用的名字。但是他也沒想過爲了讓孩子獨特自己創造一個名字出來。至於中文名字，他可以等孩子出生後再慢慢想。
“你真敷衍！”傑西卡看他說了一句就不說了，帶着一點不滿說。“它們出生後也許會對漢娜會比你這個父親更親近。”
“他們是姐弟姐妹，親近當然更好。”
“可你是它們的爸爸！”傑西卡提高了聲音。“你這樣會讓它們覺得你對它們並不期待。”
林克看她發炸了，連忙賠笑說：“寶貝，冷靜。我想它們不會喜歡聽到媽媽因爲它們埋怨爸爸的。”
傑西卡氣哼哼地努着嘴，扭頭不再理她。
林克知道她這不是在耍小脾氣，只是孕婦常有的一種的小別扭。但是他必須要哄她開心。不然小情緒會變成大情緒的。
他摟着她的肩膀將她帶倒在懷裡，柔聲說：“聽着，傑西卡。我很期待埃文和凱特琳的誕生。但是我是父親，我要保留一點威嚴。而且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一個和它們說更多話，而一個更少，能讓他們出生後就能馬上區分我們兩個。”
這段時間林克爲孩子即將降生的緊張，傑西卡看在眼裡。她也不是真的是發脾氣。聽到他這話，她忍不住笑了，說：“小心它們長大以後也學你一樣和你打招呼。見到你就只說一句“嗨，爸爸”。然後就沒了！”
“等它們出生後，我會每天和它們說很多話的。”林克看她總算是笑了，撫着他的肚皮笑着說：“聽說爹地更容易發音，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先學會叫爹地。”
“它們肯定是特別的，會先學會叫媽媽！”
傑西卡和他說了一陣閒話後，不知不覺將話題轉到了工作。
林克也不想她現在這個樣子還爲工作考慮。不過他剛纔有了一個想法。
而且這個想法涉及到貝尼漢斯公司。如果她同意他的想法，他打算馬上開始着手準備。
他沉吟了一下，說：“傑西卡，我想將貝尼漢斯公司的業務部門和其他一些公司合併，而弗洛林的研究室獨立出來成立研究院。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傑西卡聽說要將貝尼漢斯公司拆分，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不過她有想到林克現在的事業，有不少都是關於農業的，確實需要將那些公司統合起來。
她考慮了一下，問：“那你想怎麼操作？”
“貝尼漢斯公司拆分後，業務部門和小羊駝項目和正在籌劃的食品加工公司合併，形成一個集團，集團名字依然叫貝尼漢斯。而研究院成爲集團的一個獨立機構。”
傑西卡聽他的意思是要以貝尼漢斯公司爲主進行統合，也就不覺得自己的心血被無視了。她點頭說：“我沒有意見。不過……”她考慮到另外一個問題。“股份怎麼分配？”
不管是小羊駝項目還是食品加工公司都是林克自己的投資，如果合併了，集團的股份分配肯定要發生變化。而貝尼漢斯公司的股份已經不僅僅是林克、她和弗洛林三個人的。一些研究員也有一些股份期權，所以股份的分配肯定要合理化。不然會引起那些研究員的不滿。
“就按照公司兼併那樣的程序走。”
“那樣最合理。”如果是走兼併程序，合併對象的資產都會經過嚴格評估，那樣誰也說不出什麼。“那我沒有問題了。不過你和爸爸說過沒有？”
“弗洛林那邊，我會找機會說服他。”
“我想他不會反對的。特別是你將研究室獨立出來成立研究院。我想他肯定會支持你的想法的。”
“那樣最好不過了。”
現在貝尼漢斯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雖然超級長芒莧病毒的銷售量開始下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貝尼漢斯公司的前途很大。他認爲自己可以稍微將兼併後的股權分配傾向於貝尼漢斯公司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