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倫敦,楊橙馬不停蹄的趕到皇家布朗普頓醫院,卡納文伯爵正在這裡接受救治,既然回了倫敦,怎麼都得來看看。
在ICU病房外,伯爵夫人雙手合十託在下巴上祈禱,哀傷之情瀰漫在整個走廊。
楊橙在臨近的時候放輕腳步,“伯爵夫人~你要注意身體。”
回頭望了楊橙一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頗感欣慰的說道,“謝謝你特地來一趟,我沒事的。”
楊橙來到窗前,卡納文伯爵身上插着無數個管子,胸膛微弱的起伏,旁邊的心電儀滴滴的叫個不停。
“怎麼樣了?”
伯爵夫人嘆着氣,“只能看上帝的旨意了,醫生已經做了全部的工作。”
“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伯爵閣下去美國梅奧醫院接受治療。”
伯爵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他經不起長途轉場,不過謝謝你的好意~”
楊橙笑着搖搖頭,本來還想關心一下案情,但見伯爵夫人的狀態,還是沒問出口。
離開醫院坐在車上,楊橙閉着眼問道,“埃菲爾在哪?”
漢森在副駕駛回頭道,“惠靈頓醫院,不過他現在還沒醒。”
“那就等他醒了再來看他吧,先回莊園。”
回莊園的路上,一直在關注着新聞的漢森說道,“boss,趙家發表聲明,決定跟海盜談判,表示決不放棄任何一位船員。”
楊橙點點頭,“繼續關注,有任何進展及時通知我。”
拿出手機給艾倫撥了個電話,“福冒的股價如何了?”
“從事發開始一路走低,你說不準暴露目標,所以我沒投入太多資金,空頭力量優勢並不明顯,一直有資金在背後托盤,如果不加大資金力量的話,我建議儘快離場。”
艾倫道。
楊橙望着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沉吟片刻道,“那就套現吧,本來就是賺點零花錢。”
“知道了,我這就處理。”
掛了電話吐出一口濁氣,楊橙估計最終的收益頂多幾百萬美元,真的就是賺點零花錢,對趙家構不成傷害。
回到莊園後,也沒坐下喘口氣,直接去了地下室,招募來的專家已經到位,楊橙還沒見過。
臨時改裝過的地下室房間裡,幾位穿着白大褂,戴着護目鏡的研究人員在裡面走來走去,楊橙站在門外,隔着窗子向裡面望去,被無數人惦記、夢寐以求的黃金面具靜靜的躺在架子上。
說實話楊橙有些失望,比起圖片上的神奇,看到實物看上去十分破舊,甚至不如他收藏的一些黃金飾物,當然,也有可能是被人研究了幾十年的緣故,暗沉無光。
僅這一眼,楊橙便失去了興趣,隨口對身後的卡森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意料之中的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的儀器比過去更加先進,卡納文伯爵沒有研究出來成果我,我們就不一定了。”
楊橙知道這是卡森在安慰自己,“沒關係,我不急,每年的撥款走莊園的賬戶,你要做好賬,不能讓外人覺得不對勁。”
卡森瞭然,陪着楊橙往樓上走時說道,“是,另外我安排人調查了撞傷卡納文伯爵的那個肇事司機,他的家人沒有任何問題,既沒有生病也沒有賭債,更沒有被人綁架,除了生活不算寬裕,再找不到任何一個值得那個司機冒險的地方。”
楊橙揹着手,眉頭緊皺,“不可能,一定有什麼地方被我們忽略了,我實在無法相信一個背景比紙還白的人,會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
卡森附和道,“我也不相信,所以我查了那個司機在事發前一個月出入所有公共場所的視頻,這是項大工程,黑客足足看了一天一夜,才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楊橙腳步一頓,這纔是他想要聽到的,就知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詳細說說。”
卡森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客廳裡,卡森變戲法似的拿出一臺ipad,播放着一段明顯剪輯拼湊起來的視頻。
視頻的畫質還算清晰,只可惜是黑白的,但不妨礙觀看,卡森道,“所有的視頻都是從各個監控視頻剪接下來的。”
指着畫面中剛剛從一棟老舊公寓裡走出來的男人道,“這就是肇事司機~”
楊橙掃了眼右下角的日期和時間,發現正好是車禍發生前一週。
視頻裡,肇事司機熟門熟路的坐上公交車,視頻一斷,下一秒場景已經換到垃圾處理廠,肇事司機從遠處晃晃悠悠的走進來,門衛打招呼他都沒理,戴着鴨舌帽悶頭往前走,之後開着事發時的那輛垃圾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除了他沒有理會門衛的問候,這也不算什麼,可能他就是一個內向的人,又或者那天恰逢心情不好?
視頻又是一斷,場景又換到某條小巷外,垃圾車停在路邊,將路邊的垃圾箱傾倒進車廂,完成之後肇事司機並沒有出發,而是坐在路邊點了根菸抽了起來,神色落寞,視頻透着一股死寂。
楊橙身體不自覺緊張起來,他感覺GC要來了,果不其然,待他抽完一根菸後,一個戴着口罩和墨鏡的男人靠了過來,根本看不出年紀,普通的牛仔裝,臉被捂得嚴嚴實實,頭上還扣着圓筒禮帽,除了大概能估摸出180左右的身高和150斤左右的體重外,再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個陌生男人途經肇事司機身後,微微放慢腳步,從兜裡掏出一個白信封扔到肇事司機的懷裡,肇事司機的臉上沒有一點意外,就像是已經演練了很多遍一樣。
陌生男人遠去,肇事司機很快起身,隨手將菸蒂扔進下水道,上車離開,始終沒有打開白色信封。
楊橙焦急的問道,“那個陌生男人有跟蹤嗎?”
卡森遺憾的搖了搖頭,“陌生男人很厲害,拐出街角很快便消失在監控死角,黑客也沒有辦法。”
楊橙嘆了口氣,他知道線索的關鍵就在那個陌生男人身上,找到此人便能順藤摸瓜找到主使,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