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不僅jing選總tong,多數重要選ju,包括總tong,參、衆兩院議員、州長、市長等等,都得花錢。
這其中,一大半的資金被用來作競選宣傳,一少半的資金用來安排人力、組織行程和諮詢活動。
實際上,租賃競選辦公室、發放員工薪水,到製作投放電視廣告、印刷派發傳單、以及四處走訪選民發表演講等等,雖然也是燒錢的重要部分,但更多的還是用於上交“過路費”。
美國處於一個比較特殊的ZZ環境,南北戰爭以後,爲了維持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在憲法上規定了這麼一條,就是允許各州自己有一部分內zheng自治的權利,而且受到憲法保護。
美國總tong,並不由選ju人直接選ju產生,而是由選民先選出選舉團,再由選ju團裡誕生總tong。
選ju團制度是美國特有的,選民在大選日投票時,不僅要在總tong候選人當中選擇,而且要選出代表50個州和DC特區的參議員100名、衆議員435名,共計538名選ju人,共同組成選ju團。
絕大多數州和DC特區均實行“贏者通吃”規則,即把本州或特區的選ju人票全部給予在本州或特區獲得相對多數選民票的總tong候選人。
換句話說,某位總tong候選人,想得到某州的支持,得先跟人家組成選ju團,而根據美國憲法和選ju制度,爲了尊重各州的權利,必須要通過各州主管選ju人的組織,他們設置了一道門檻,就像是山大王設檻收費一樣,爲了得到跟選ju人接觸的資格,各位總tong候選人,不得不向各州上貢。
這筆錢有多少呢?大概算一下,各位總tong候選人加到一塊的初選花銷,已經超過50億美元。
而其中勢力最大的兩大集團,合計花費超過30億美元,當然,這筆錢要包括候選人們向有資格的選民贈送的“無關ZZ傾向的善意禮物”,每個有資格的選ju人,在大選到來前,都會得到100—350美元不等的禮物。
美國法律規定,給一個全國性zheng黨的錢每年不得超過15000美元,但是後來《聯邦選ju活動法》取消了美國ZZ競選時注資總額的上限。
因此,在大選時期向總tong候選人們“合理收費”,就成了各zheng黨最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這就像‘某信’一樣,平時發紅包是有限額的,但是大選期間沒有。
總之,這樣的花銷一般人根本消耗不起,所以美國那句看似自由的‘人人都可以競選總tong’的話,純屬放屁!
別說一般人了,就連拉鍊頓夫人不也來求助了嗎?
理查德德斌沉思了半晌,“我會幫你籌備一次捐款活動,邀請dang派的友好合作夥伴前來助陣。”
拉鍊頓夫人愁眉苦臉的說道,“這還不夠,我們接下來計劃在主要票倉舉辦一次大型的巡迴活動,用於鞏固票倉,這筆花銷預算上億美元,普通籌款能有1000萬就不錯了。”
理查德德斌拉下臉,“這麼多?有必要嗎?如果是爲了開拓新陣地也就罷了,鞏固傳統票倉還需要花這麼多?”
拉鍊頓夫人苦着臉解釋道,“我也是被逼無奈,對面的攻勢太猛,他們的資金實力非常強大,現在已經入侵了我們的傳統票倉,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陣地就要拱手相讓了。”
若不是拉鍊頓夫人提起,理查德德斌還沒意識到問題已經這麼嚴重了,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
思考了一會兒,咬着牙道,“我可以幫你聯絡幾家財團,以dang派的名義。”
頓了頓,發狠道,“好萊塢那邊也該使使勁兒了,我們這些年給予了鼎力支持,現在是時候讓他們回報了。”
拉鍊頓夫人終於露出欣慰的微笑,這纔是她希望得到的結果,光憑她和她丈夫的名聲,拉不來大筆贊助,唯有dang派出面,纔有可能得到大額數字贊助。
“對了,jason最近有些走錯路了,需不需要敲打一下?”拉鍊頓夫人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她知道楊橙是理查德德斌的人,或者說兩人是鐵桿盟友,不出意外的話,理查德德斌還將再任一屆或兩屆黨鞭,如果不是必要,她不想得罪這位dang內的絕對大佬,如果她如願當選,還得依靠理查德德斌維繫國會的力量呢。
不過她還是對楊橙的‘兩面三刀’頗爲不爽,雖然絕大多數富豪都是這麼幹的,可女人較起真來豈有道理可言?
要不是看在楊橙之前做了幾件討她歡心的事情,現在就不僅僅是試探了,而是強硬逼宮了。
理查德德斌皺了皺眉,冷聲道,“他不會成爲你的麻煩。”
拉鍊頓夫人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我就是想提醒你,那小子狡猾的很,而且他跟英國王室走的很近,我覺得他有給自己準備後路的嫌疑。”
理查德德斌點點頭,“我會注意的,你還是把精力放在選ju上吧,這是你第二次衝擊總tong之位,如果你再次失敗,後果是什麼你心裡很清楚,dang派不會把更多的資源投入到一個失敗者身上。”
這句話就有些誅心了,特別是出自dang內大佬之口,這讓拉鍊頓夫人深深的意識到危機感,她知道自己恐怕站在了懸崖邊上,要麼拼命跳到對岸,海闊天空;要麼直接跳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一了百了。
臉色在青紅之間變換了好幾次,僵硬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理查德德斌在站起身來,“那我就先走了,回頭訂好了聚會的時間另行通知你。”
拉鍊頓夫人提醒道,“記得把jason叫上~”
理查德德斌不明白拉鍊頓夫人爲什麼死盯着楊橙不放,卻也沒多廢話,只是默然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他走之後,隔間裡只剩下拉鍊頓夫人和自以爲聽到了很多了不起秘密的小菜鳥詹寧斯。
這丫頭平日裡以沉穩、機智的作風得到了同僚和上司的一致好評,但今天,這兩個詞與她遠遠扯不上關係,此時的她坐立不安,無比忐忑的盯着拉鍊頓夫人的背影,就好像自己會被殺人滅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