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布喊出銀行的時候,楊橙就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就見阿布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就跟se狼看到美少女似的。
“shit,羅曼,你敢不敢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直男。”
阿布笑容一僵,“你真會開玩笑~”
康拉德笑了笑,提醒道,“說正事吧~”
“對,說正事,jason,你家的銀行是時候發揮作用了。”阿布直截了當的說道。
“從銀行貸款嗎?”楊橙嘀咕道。
誰想到阿布聽力不錯,“對,用油田的收益向銀行抵押貸款。”
“也不是不可以,但具體數目呢?”
阿布咬着雪茄,“不好說,至少在簽字費這一塊,就不會低於9位數。”
尼日利亞這邊競標油田,是需要繳納簽字費的,在共同開發的基礎上,簽字費高的一方,才能得到收益分享。
曾經有個不到1億桶的小油田,單單是簽字費就達到了3000萬美元,當然,對比幾十億美元的價值不過九牛一毛,但這幾十億可不是一家獨享,刨去投資成本,最後的利潤也剩不了多少。
按照阿布的說法,埃森美孚要拿走20%多,尼日利亞國家石油怎麼着也要分30%甚至50%,如果按照最壞的打算,只剩下不到30%的份額給這麼多家巨頭去競爭,以北海石油的實力,能搶到多少?
再算上恐怕很難低於九位數的簽字費,楊橙覺得最後的收益能有3-5億美元就不錯了,除非屆時油價上漲,回到100美元以上的位置。
可別忘了,這3-5億的純利潤還不是一家獨享,北海石油的股東可不少,就算全部拿出來分紅,到手的也不過幾千萬美元,折騰幾年就賺幾千萬美元,未免也太慘了點。
好再銀行這邊還可以靠收利息賺錢,楊橙心裡多少平衡了一些。
康拉德說道,“我估計怎麼也要貸20億美元左右。”
阿布考慮了片刻,緩緩點頭,“差不多~”
腦闊疼,楊橙聽着這倆人三言兩語定下了貸款的數字,真的很想大聲問一句:我同意了嗎?
這還沒完,阿布乾脆分配起了工作,“我約了埃森美孚在尼日利亞的負責人會談,爭取得到埃森美孚的支持。”
康拉德主動說道,“我去跟道達爾談,爭取跟道達爾平分了剩餘的份額。”
阿布對楊橙道,“jason,那麼,就得麻煩你去一趟阿布賈,跟尼日利亞的能源部長見面談一談。”
楊橙攤開手,“你都安排好了,我沒有意見!”
“辛苦了,見面已經安排好了,會有我的人領你過去。”
“OK~我現在就啓程~”
還沒來得及休息,楊橙又坐上了車,從拉各斯到首都阿布賈至少也要4個多小時的車程,現在趕過去,正好跟能源部長吃晚餐。
坐在防彈的奔馳車上,楊橙發現副駕駛坐着一位黑人,看上去比安德魯還要黑幾分,“楊先生您好,我是北海石油公司在尼日利亞辦事處的一名員工貝納迪,曾經跟隨阿布拉莫維奇先生在北極熊工作過一段時間。”
楊橙微微頷首,“你好貝納迪,你是尼日利亞人?”
“是的楊先生,我從小出生在阿布賈郊外的農村,不到10歲的時候跟隨父親去北極熊工作,去年被阿布拉莫維奇先生派回了祖國,幫忙組建辦事處,畢竟尼日利亞是非洲最大的石油出口國之一。”
楊橙微微一笑,“辛苦你了,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吧。”
貝納迪張口就道,“剛剛上任的能源部長麥迪克,曾經在美國高等學府接受過先進的教育,能夠講一口標準流利的英語,他對美國有着天然的親近感,但同時,他又希望能夠用一身所學報效祖國。”
楊橙非常精闢的總結了一句,“這是個還沒有被資本完全腐蝕的理想主義者~”
貝納迪略帶敬佩的看着楊橙,“沒錯,所以每一個試圖用金錢賄賂他的人,都被他納入了黑名單。”
楊橙感受着奔馳車在加速,微微沉吟道,“不愛錢,總要愛些什麼吧?不可能一點愛好都沒有。”
貝納迪肯定道,“當然,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來看,麥迪克曾經在大學期間愛上了一位金髮美女,但畢業之後,對方得知他不會留在美國,而選擇回祖國的時候,狠心的提出了分手,從那以後,麥迪克就對金髮美女有着近乎瘋狂的執念!”
見貝納迪的神情有些怪異,楊橙不由問道,“瘋狂?”
貝納迪苦笑了一聲,“是的,瘋狂,他花了大價錢從南非買了一位金髮女奴,圈養在阿布賈的一處房子中。”
楊橙膛目結舌的看着對方,“真的?”
“真的,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楊橙張開嘴不知說些什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個非洲人挺會玩啊,不過至於嗎?就因爲前女友不願意跟他回國,心理就變得扭曲,這讓的小心臟是有多脆弱?
在車隊接近阿布賈的時候,貝納迪突然開口道,“楊先生,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前面那塊巨大的石頭,就是‘阿布賈的大門’,也是尼日利亞最重要的標誌和景點之一、非洲的七大奇蹟之一——祖瑪巖!”
楊橙按下車窗望過去,舉世聞名的祖瑪巖就這樣雄奇壯麗地佇立在叢林之中。
這樣巨大的岩石完全是大自然的恩賜,難得一見,非要做對比的話,恐怕只有優勝美地國家公園的酋長巖能夠與之媲美。
但祖瑪巖更具神秘氣息,與酋長巖的壯觀、雄偉不同,祖瑪巖完全不像是地球上的產物,從遠處看,倒像是天外飛來的運勢正好砸在了這裡,一半陷入土中一半露在外面,露在地表上的部分遠看像是一頭巨大的非洲象;
而當車子使近便會發現,這座像小山一樣的岩石正面,似乎有一張人臉刻印在表面上,非常神奇。
尼日利亞人非常珍愛這塊石頭,把它視作國家堅如磐石的象徵,不知經過了多少年的風霜洗禮,它就靜靜的佇立在那,見證着這片土地的興衰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