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jason,歡迎來到列支敦士登,也歡迎下榻瓦杜茲古堡~”阿洛伊斯攜管家站在古堡大門外迎接,讓人受寵若驚。
不過他應該還沒取得爵位,列支敦士登是大公國,漢斯亞當二世是親王,沒有權利授予人貴族爵位,也就是說,他的子女除非繼承了他的公爵爵位,否則他們頂多就是王室成員。
當然,只要漢斯亞當願意操作,還是可以請人來授爵位的。
楊橙也不確定,安全起見,還是別用爵位亂叫了,免得尷尬,歐洲的爵位實在太複雜了,除了他們內部人士,外人很難弄的明白。
“晚上好阿洛伊斯先生,打擾了~”
“別這麼說jason,威廉給我打了電話,大家都是朋友。”
“我也是突發奇想,正好現在是Z國一年一度的春節,趁着假期出來轉一圈。”
簡單的寒暄後,楊橙又將家裡人一一介紹給王儲,比起對楊橙的‘隨意’,對待楊遠山和劉慕謙,還有楊森夫婦,阿洛伊斯顯得更加鄭重,畢竟在華人世界,這幾位都是當之無愧的大佬,哪怕阿洛伊斯背靠列支敦士登王室也不敢怠慢。
“請進吧,從今天開始到租期結束,瓦杜茲古堡將是諸位的私人古堡,除了封閉的房間外,其它的一切都可以爲你們所用,有任何事情任何麻煩請找管家範斯特魯斯先生,他對這座古堡的一切瞭如指掌~”
“尊敬的諸位貴賓,歡迎下榻瓦杜茲城堡,未來一週我將是你們的管家,我會盡全力爲諸位做好服務~”
高高的鷹鉤鼻,證明了他身上的日耳曼血統,名字中帶範字的,十有八九出自德國南部或者荷蘭。
沒再廢話,衆人進入古堡,比起外牆的破敗,內部還是人們想象中的樣子,古老而奢華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要比楊橙的年齡大。
楊橙和阿洛伊斯走在前面,王儲道,“我聽說你有公司在列支敦士登註冊?”
“是的,註冊了有幾年了,比起其它liang註冊地,列支敦士登的服務更完善。”
“哦~真的嗎?謝謝你的評價,我會告訴我的員工們,他們應該繼續努力~”
楊橙很喜歡這位行爲儒雅、言辭謙遜的王子,這份貴族的氣質和底蘊,普通人根本模仿不來,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
猶豫了一下,王儲往後看了一眼,發現管家正在向楊家人介紹古堡內的陳設,拉着楊橙快走兩步道,“遠山的私人銀行已經低調的開展業務了吧?”
這個消息普通人肯定不得而知,但對圈內人士,尤其是潛在客戶來說,早已人盡皆知,“是的,已經磨合運營了一年多。”
“有沒有想過把總部搬到列支敦士登?”
楊橙眼睛瞪得老大,“你要搶瑞士人的生意?”
“不不不,這怎麼能是搶生意呢?我只是在向你提出一個好的建議。”
楊橙擰着眉道,“列支敦士登雖好,但。。。”
“你先別急着否決,過幾天有時間我帶你去LCT的私人銀行參觀,等參觀結束後再談這件事?”
畢竟是在人的地盤,面子還是要給的,“好吧~”
阿洛伊斯笑了笑,“那麼你們先去房間休息,我還有點事,一會兒晚宴見~”
“一會見,對了,你的家人們呢?”
“他們都在維也納,放心,接下來一週,瓦杜茲城堡將完全屬於你們,不會有外人來打擾~”
“謝謝~”
。。。
王儲去忙了,楊橙回身跟大部隊匯合,他們正在一面大畫錢駐足評論。
都說瓦杜茲城堡內藏滿了藝術品和珍寶,這話倒也不算誇張,從進門來到現在,楊橙已經看到大大小小几十件藝術品了。
就比如此時他們所處的長廊兩側,就掛滿了藝術畫作。
管家範斯特魯斯介紹道,“這是馬克思王子最喜歡的一幅畫,魯本斯的《克拉拉·塞琳娜·魯本斯的肖像》,對面的則是安東尼·凡·戴克的《瑪麗亞·德·塔西斯的肖像》。
你們看魯本斯的狩獵速寫,他可以畫得那麼快,然而那麼準確,別人都是用鉛筆或鋼筆,他卻把油畫畫出了速寫的感覺;
再往前則是揚雷斯一世根據魯本斯的畫作編織的巨型掛毯,非常難得一見,要知道掛毯在當時比油畫貴50倍。
不要忽視康納利斯薩夫特萊文和小大衛特尼爾斯的這些妖魔鬼怪——《聖安東尼的誘惑》,還有這些室內風俗畫,當時貴族用它們娛樂衆人。
這是佛蘭德斯的風景畫,細緻地描繪了極小的人物,讓我想到Z國的山水畫。”
管家介紹的很詳細,不過除了劉芸,其他人都對這些歐洲幾百年前的畫作欣賞不來。
“列支敦士登王室的收藏史已有六百年,擁有世界上最大的私人收藏,藏品包括油畫、雕塑、獵具、珠寶等,其中藝術品主要集中於13世紀晚期到畢德邁雅時期。
無論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王室對巴洛克時期的重要藝術流派佛蘭德斯畫派的收藏都是舉世無雙的,就比如我們所收藏的魯本斯的作品,即便是大型國家博物館可能也沒有我們這麼多,凡戴克也一樣。”
作爲一個藝術史上的概念,佛蘭德斯繪畫形成於1581年,當時ZZ與宗教衝突導致了尼德蘭的分裂。
在地理上,佛蘭德斯繪畫所處的地區大致位於今天的比利時境內,其根源可以追溯到此次分裂之前,魯本斯使這一流派在17世紀初獲得盛名,而在北部,則形成了以倫勃朗爲首的17世紀荷蘭繪畫。
魯本斯在其有生之年就備受尊崇,因爲其外交官的身份,他得以周遊列國,依靠臨摹吸收了米開朗琪羅、卡拉瓦喬和威尼斯畫派的養分。
除了油畫以外,他的創作領域涉及雕塑、建築、插畫、版畫和掛毯,還是博學的古董專家。
魯本斯成名後收到的委託訂單數量龐大,因此僱了許多學徒和助手,其中最出色的就是凡戴克,他最終成爲英國宮廷的首席畫師。
凡戴克1617年來到魯本斯的工作室,兩位年齡相差20幾歲的畫家在共同創作中,不僅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而且風格上也頗爲相似,流傳至今的一些肖像畫,很難分清到底出自誰手。
在兩位大師之後,出現了衆多追隨者和效仿者,其中最有趣的一幅被認爲出自亞伯拉罕·凡·狄耶潘貝克之手,在這幅安特衛普畫派寓意畫中,一個酷似魯本斯男子坐在罩着華蓋的寶座上,手握權杖,身體前傾,認真審視着畫板。
男子旁邊,凡戴克被另一個人從背後擁抱着,轉身看向畫外的觀衆,右手還拿着調色板,由於畫中所有人都是“左撇子”,它被認爲是用於製作掛毯的樣稿。
而這樣一幅畫,居然掛在玄關上方,太奢侈了!
不過按照管家的說法,事實上,列支敦士登王室擁有的17世紀荷蘭繪畫的數量要多過佛蘭德斯畫派,更不用說大量文藝復興時期的傑作了。
王室的收藏主要存放在瓦杜茲城堡、維也納的城市宮殿和花園宮殿三處,此外還有大量藏品在世界各地展覽,所以他們今天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即便如此也讓楊家人震驚不已。
這麼比起來,他們家那點收藏就跟玩具似的,不值一提。
管家說,“如今,王室成員已經決定不再購買百年以內的作品,一方面,他們的主業不在收藏領域,沒有時間和在世藝術家打交道;另一方面,大家也不喜歡當代藝術。
哪怕是莫奈和畢加索等大師的作品,因爲他們的一流作品早就不在市場上流通了,爲了那些二流作品不值得花大價錢。”
這一點楊橙倒是深有體會,近幾年的拍賣會,大師的頂級之作越來越少,反而是那些可能當時不入流的作品,現在都能拍出上億的價格,可見這個市場有多大的水分。
還沒來得及參觀主要的收藏室,傭人便通知管家晚宴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問過楊橙他們的意見後,決定先用餐再參觀。
與阿爾卑斯山相隔而望的餐廳,長桌上擺滿了濃郁奧地利風格的美食,列支敦士登王室成員大多生活在維也納,兩個國家又相鄰,所以他們的飲食習慣也跟奧地利如出一轍。
而奧地利菜則受許多國家和文化的影響,形成了獨特的風格,比如他們的鄰國,如意大利、匈牙利、捷克等國的特色美食,也都在奧地利菜中得以體現,變得獨一無二。
德國菜和奧地利菜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地域相對狹小,可奧地利傳統上大致可以劃分成三個不同的菜系區域:主要分佈於沿着阿爾卑斯山主峰的奧地利西部和南部的阿爾卑斯山菜系;
主要分佈於從薩爾茨堡起沿阿爾卑斯山山前地帶一直延伸到上施泰爾馬克州地區的南德菜系;
以及分佈於奧地利東部平原地區的“維也納菜系”,這是一種豐富多樣的混合菜系,受到奧地利過去作爲歐洲大國這一段歷史的深刻影響。
這些區域的飲食並不侷限於現在的奧地利國界內,而是和奧地利鄰國的飲食相結合,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奧地利丸子、奧地利版的水煮牛肉還有享譽世界的薩赫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