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你跑哪去了?我可是一頓好找啊!”
小李子在吧檯附近找到楊橙,隔着老遠喊道。
楊橙心頭一緊,隨即捂着肚子,故作難受的說道,“該死,也不知道吃了什麼髒東西,肚子一直不舒服,剛從廁所出來。”
小李子根本沒有疑心,上前來關心道,“肚子壞了?要緊嗎?沒去看看醫生?”
楊橙也就是找個藉口,舉着扎杯示意道,“沒事,現在舒服多了,你瞧我準備開喝了。”
“哈哈,那就好,快跟我走,大家在等你玩遊戲呢。”小李子顯然沒少喝,酒精上頭,臉上通紅一片。
就在楊橙重新加入狂歡派對的時候,遠在英國利茲市的一處普通公寓中,正在發生一出有關於他的激烈爭吵。
“埃菲爾,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小子?那可是價值1億多美元的黃金,如果我們拿到手,下半輩子完全衣食無憂了。”
說話的魁梧男人長着一雙看起來異常彆扭的三角眼,表情顯得很是不滿甚至有些陰鶩。
與三角眼不同,埃菲爾就完全是個紳士,一身老舊的衣服依舊不能掩蓋他身上的書卷氣,戴着哈利波特式的圓框眼鏡,不緊不慢的擦拭着手上的鋼管,圓滑的鋼管表面被他擦得鋥亮,泛着迷人的金屬光澤,一邊擦,還時不時的拿起來,用眼睛對準圓管的空心處,似乎在檢查是否通透。
聽到三角眼的話,輕笑着推了推眼鏡說道,“我們要有自知之明,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可以惹,比如愛德蒙伯爵家族,但有些人我們惹不起,比如那位年輕的楊先生。”
三角眼偏不信邪,怒氣衝衝的甩掉螺絲刀,虎視眈眈的盯着埃菲爾吼道,“該死,當年就因爲你的一句話,我們耽誤了整整20年,現在又因爲你的怯弱,還要我們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偏偏冒着生命危險闖入伯爵城堡,你對得起我們的信任嗎?如果你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咱們還是分道揚鑣的好。”
埃菲爾手中的動作一滯,擡起頭用那平和卻無比專注的目光盯着三角眼,半晌,才嘆氣道,“我知道你對我決定有所懷疑,這沒關係,但你要相信我,那個jason楊不是好惹的,在我做這個放棄的決定前,不是給你們看過他的資料嗎?
那上面記載的清清楚楚,他不僅僅是紐約大家族的繼承人,更是跟華人黑手黨之類的組織關係密切,還有他身邊可是養着幾位從戰場上滾下來的殺人機器,你覺得憑我們這幾個人加幾桿破槍,真要對上的話,能有多少勝算?”
三角眼撐着桌子,脖子上青筋暴起,對埃菲爾怒目而視,“你自己膽小別不敢承認,我們可沒你那麼怕死,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跟我們回倫敦,找那小子算賬,讓他乖乖的分出金條,要麼我們就此解散,就當從沒認識過,你偷你的伯爵城堡,我去要我的金條,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埃菲爾沒有說話,扭頭看向爭吵開始便退到一邊的三人,見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自己對視,他便知道結果如何,也就沒費口舌,反正問也白問,因爲他們都不相信自己了。
只是他依然不死心,顫悠悠的說道,“既然你們下定決心跟着菲力,我也不攔着,只想最後提醒你們,萬事小心,你們還有家人需要照顧。”
菲力就是三角眼,他擁有一個‘牛排’一樣的名字,倒是符合他的外形,壯的跟頭牛一樣。
三人中的一個******的小個子,像個小學生似的舉起手,弱弱的說道,“埃菲爾,不是我們不支持你,實在是我們需要錢,這些年來大家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太需要這筆錢來改善生活,何況就算不爲我們想,你也得爲你女兒考慮吧?明明有考上名校的實力,卻因爲你供不起就要放棄?”
埃菲爾突然爆發,怒其不爭的對着小個子喊道,“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的腦袋進水了嗎?還是你整天對着電腦,把自己弄傻了?難道我們現在來這是旅遊的?那個愛德蒙伯爵的家裡藏着無數珍寶,雖然不知道具體值多少錢,但絕對是個可觀的數字,莫非你們認爲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傢伙,比jason楊那個被兵王重重保護的傢伙還難對付?
還有我們已經做了完善的計劃,憑我們的技術,運氣好的話即便等我們回到倫敦,愛德蒙一家也不會發現財寶失竊。”
菲力在一旁陰陰的說道,“埃菲爾,我們也沒說放棄伯爵的財寶啊?只是我們不想放棄那批金條,那是我們發現的,現在被無恥小人搶走,就該由我們親手拿回來!如果你願意,我們完全可以先去伯爵城堡,再想辦法讓姓楊的小子交出金條,兩不耽誤!”
說這話的時候,菲力還用力的握緊沙包大的拳頭在空中一揮,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埃菲爾氣笑,看着菲力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卻也說不出什麼怪罪的話,究其原因,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謹慎小心,足足等了20年才動手,也不會造成北海莊園易主,那批金條落入他人之手。
至於這些往日裡親密的夥伴,此時被貪婪矇蔽了雙眼,講什麼都沒用,既然如此,那就按菲力說的,好聚好散,以後各自安好。
“算了,希望你們好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發生了意外,你們的家人我會盡力幫忙照顧好的。”埃菲爾鄭重的承諾道。
菲力有些不以爲然,顯然不認爲自己會失手,倒是之前說話的那個小個子,帶着歉意說道,“謝謝你菲力,如果我們最終成功拿回金條,絕對會有你的一份,我們這一身技術,都是你花錢培養的,這份恩情我們永遠記在心裡。”
其他兩人也是跟着點頭,唯獨菲力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場兄弟情深的戲碼,眼角流露出一絲不屑,但只是一閃而過,誰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