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橙猶豫的地方就是要不要直接做成事實,最後再收購信託投資局手中的股份,逼着他們不賣也得賣,這樣似乎更穩妥一些。
但怎麼把事實坐成又是另一個問題,一時之間他也沒有好辦法,嘆了口氣,決定還是讓瑞茲去試一試,吐着菸圈道,“你去吧,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消息,另外悅榕莊那邊可能也得需要你親自跑一趟。”
瑞茲愣了一下,趕忙問道,“有消息了?”
楊橙點了點頭,“我給外公去了電話,讓他幫忙給對方帶了句話,可對方強硬表示不會接受全資收購。”
“什麼意思?他們可以接受入股?但不接受被控股?”瑞茲不太確定,追問道。
“大概是這個意思。”
“所以,他們是想引入我們的戰略投資,來擴大版圖?”瑞茲一下就看穿了對方的目的。
楊橙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瑞茲遲疑了一下又問道,“所以boss你讓我飛一趟新加坡,是爲了什麼?”
楊橙沉默了半晌,才咬着牙說道,“你去表達一下我們的誠意,如果對方還是不肯賣掉悅榕莊,那就暫時先入股,儘可能的談,拿到越多股份越好,之後我們在徐徐圖之。”
瑞茲欲言又止,他不明白楊橙死盯着悅榕莊是爲什麼,畢竟全球精品酒店還有很多可供楊橙選擇,甚至有幾家品牌比悅榕莊做的還成功,既然不能全權控股放棄就好了,光入股有什麼用?
楊橙似乎看出了瑞茲的疑問,扔掉菸頭,拍了拍瑞茲的肩膀,“我看重的是悅榕莊在亞洲市場的佔有率和他們所追求的宗旨,我發現選擇精品酒店的客戶大多是高端消費人羣,他們都是每年在全球各地往返的專業人員,始終對工作認真投入、追求新奇,有錢,但時間寶貴的人。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由於旅行工作的壓力感到越來越難有機會享受私人生活,正是這些人和需求的出現,越來越多的個性化酒店和精品酒店大量涌現。
悅榕莊和安曼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很看重古建築物承載的歷史和文化價值,他們還會爲客戶提供特製服務,比如會帶客戶到一個品酒店去購買一些昂貴限量的酒,併爲他們傳授一些有關釀酒的知識。
他們也會和藝術、音樂等領域的機構合作,帶領客戶去參觀,在酒店裡面,客戶也可以看到富有藝術氣息的杯子、布藝、絲織品等,這些在超市是買不到的。
這些高端定製化服務不僅對熟悉的歐美客戶適用,更吸引剛剛發展起來的新興國家用戶有很強的吸引力,這也是精品酒店最喜歡的客戶羣體,當然,這些新興國家主要只得是z國。
悅榕莊作爲較早進入z國市場的個性化精品酒店,在z國已有近十年的歷史,從2006年在li江,之後陸續而緩慢的在不同的城市落戶,到現在已有近十家悅榕莊開業,我仔細研究過,發現客戶羣體的轉變。
跟第一家開業的前5到6年前比起來,z國國內客戶和外地客戶有相當大的差異,剛開業時,li江悅榕莊只有50%到60%是國內的客戶,其他都來自國外;
而現在所有的悅榕莊酒店,一方面因爲全球經濟原因,一方面因爲z國本身消費能力在漸漸提高,大概75%到80%以上都是z國國內客戶。
再加上悅榕莊對於融入當地民俗文化的得心應手,想要更快的佔領這片藍海市場,悅榕莊可能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哪怕是定位更高端的安曼,在這一點上都有所不如。
我們的大文旅計劃,非常需要悅榕莊這塊牌子補足我們的短板。”
瑞茲一直在認真的聆聽思考,當初楊橙提出的文旅集團計劃,他是舉雙手贊成的,傻子都能看出旅遊市場在未來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的潛力無限,身爲掌管百億美元資產的ceo,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因此他堅定的站在楊橙身後,爲他提出的計劃衝鋒陷陣,無論是地中海俱樂部、還是入股航空公司,到現在對悅榕莊的志在必得,瑞茲都以爲自己看清了楊橙的全盤計劃,可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幼稚。
原來他以爲楊橙的目標是將文旅集團的定位是瞄準了奢侈羣體,而剛剛楊橙這番話,卻是展現了強大的野心,這是要將整個中高端市場一網打盡啊。
如此說來,楊橙看重悅榕莊也就不難理解了。
瑞茲暗自嘆了口氣,整理好情緒後,鄭重的說道,“boss,我會盡120%的努力拿下這塊難啃的骨頭。”
楊橙無聲的大笑,自嘲的語氣說道,“別這麼嚴肅,也別把我想的多麼偉大,我最終的目的只是爲了賺錢而已!”
瑞茲跟着大笑,“沒錯,爲了賺錢!”
。。。
先不提楊橙這邊的心情如何,另一邊在機場接到閨蜜的許靈越,可是被閨蜜調戲的羞紅了臉蛋。
早上楊橙出門後,許靈越也緊隨其後的出門前往機場,她最好的兩個閨蜜,一個是初中同學,另一位是早期當模特時認識的好朋友聯袂前來,可讓在美國孤獨了好久她興奮不已,直接拒絕了安娜安排的司機,自己開着一輛s600到了機場。
誰知兩位閨蜜一上車,打量着嶄新的s600,便開始了360度無死角全方位的調侃,“哎呦,我們越越是榜上大款了嗎?大奔都坐上了?”
“瞧這一身名牌?哇塞,還是限量版,越越你發達了!”
“嘖嘖~,越越,你不是給人當了小三吧?哈哈,有這麼好的事怎麼不叫上我們?”
“就是,看來我們以後可以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那位同學還好,看樣子是真心爲許靈越開心,調侃也都是打趣爲目的。
就是那位模特朋友看上去頗爲嫉妒,說出口的話也帶着濃濃的酸意。
只是許靈越沒有意識到,她還在爲閨蜜的到來而興奮呢,雖然她被這些“惡毒”語言攻擊的體無完膚,羞的小臉通紅,卻又不敢反駁,生怕招來更大尺度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