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不正常吧,以佈施家族的權勢,搜尋一批從遠東叛逃過來的特種兵,簡直不要太輕鬆。
北極熊特種部隊訓練之殘酷堪稱全球之最,畢竟他們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天然的訓練難度,冰天雪地之中光着膀子搞野外生存訓練,能熬下來的,哪怕技戰術能力不過關,最起碼意志品質是遠超常人的。
當然,這也是比格鬥、槍械更難訓練的一關,真正能熬下來的沒幾個,當逃兵也就變成了常見現象。
別說這種需要經受地獄訓練考驗的特種兵,就是普通的兵役,北極熊的青少年們都避之不及,前幾年的克里米亞和烏克蘭以及今年的敘利亞,似乎讓外界看到了蘇聯時期那個桀驁不馴、利齒巨爪的北極熊又回來了。
然而事實恰恰相反,2013年初,北極熊軍隊某部的執勤官兵來到聖彼得堡國立大學的校園外面,他們不是來探望朋友的,而是來“抓壯丁”的。
這些軍人“埋伏”在學校門口,當發現看上去已到服役年齡的學生之後,就會走上去將學生抓住,將其“扭送”到附近的JC局,負責徵兵工作的地方ZF官員早在那裡等候着,這名學生很快被覈實身份,並弄清他是否逃避兵役,如果有這種情況,該學生將被立即強制送往軍營服役。
這種戲劇化的徵兵工作,是不是看上去太像演電影了,但是,如果你在北極熊相關網站上搜索一下,就可以很輕鬆地找到一大批兜售“醫生證明”或者“碩士文憑”的廣告,這些廣告的唯一用途,就是可以幫助肯花錢的年輕人逃避兵役。
在北極熊當逃兵根本不是個例,真的非常普遍,幾乎所有適齡青年及其家長都這麼幹,而軍隊又面臨嚴重的”兵荒“,兵役局又有徵兵數量的硬指標要求,於是經常發生俄軍直接到大街上”抓壯丁“的奇葩現象。
大多數逃兵役的方式是花錢買一個醫學證明,確定身體有缺陷,患有慢性病(緊急情況下敲掉自己的10顆牙齒,也能逃避兵役,因爲俄軍規定牙齒缺損10顆以上可以免服兵役),或者買一套大學研究生的身份,北極熊規定在讀碩士研究生可以免服兵役。
如果不願意花這筆錢,或者沒有金錢能力,那就離開居住地外出打工,讓徵兵的人找不到。
爲逃避兵役,北極熊花樣百出大做手腳,大城市年輕人總是想方設法逃避,譬如賄賂醫生開醫學證明,賄賂警察開違法記錄,找大學辦理學籍手續,找教會辦修士身份,甚至自殘~
更有甚者,一些旅遊公司也鑽北極熊法律空子,以“在國外服過役的人可在俄免服兵役”爲幌子,向適齡青年提供“以se列軍營遊”服務,旅遊者只要花上5000美元,便可到以se列軍隊裡“作戰”,兩週後旅遊者回到俄羅斯,就可帶回已服兵役證明。
也有直接找律師包辦,甚至此事發展成了一條龍的龐大產業,結果軍隊徵召上來的義務兵,大多是邊遠窮鄙、沒有門路的社會底層青年。
造成北極熊年輕人逃避兵役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俄羅斯軍隊普遍存在”軍營強盜主義“,軍營內暴力不斷,黑幕重重。
北極熊每年徵召的2萬名新兵,大多被軍營內普遍存在的貪污腐敗行爲所折磨,要麼被勒索錢財,要麼經常受到體罰。
2009年莫斯科馬利諾夫斯基裝甲兵學院的教導隊體罰兩名新兵,將他們關進地窖,最後這兩名新兵被活活餓死,消息傳出,全球震驚,事後調查發現,北極熊每年被虐待致死的新兵,數量幾乎能達到一個營的人數。
有了這樣的傳統,再加上殘忍到極點的訓練方式,可想而知,那些不情願參加訓練的兵們是多麼想逃離這個地獄。
而早在蘇聯時期,美國人就曾派出大量的“人口販子”(實爲間諜),到北極熊大肆誘拐有能力的士兵到美國享受天堂世界,其中能夠駕駛戰機、軍艦的爲優先,其次就是各個特種部隊的精英。
這些被誘拐到美國的人“逃兵”大多都會被情報部門送至各個對口部隊擔任教官,教授美國士兵如何應對自己的老部隊,而那些依然存有愛國情節、不願意擔任教官的,美國人也不爲難,但基本上不可能放他們自由,多是被賣給傭兵公司,變着花樣讓他們爲美國效力。
當然,其中一小撮最精銳的,也被私人扣留下來,比如眼下漢森發現的那一位有可能出身信號旗的兇手。
調查有了方向,總比跟沒頭蒼蠅一樣沒頭沒腦的亂查一氣的強,既然對方有可能出身信號旗,那麼就想辦法找出近十年來信號旗的逃兵一一排除即可,反正信號旗總人數也不過一千,更不可能太批次逃亡,否則信號旗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之後,只要再根據這些逃兵逃出北極熊的去向來,應該就能查出被佈施家族收爲己用的人是哪一位了。
。。。。。。
楊橙的安全屋內,剛剛,吃完早餐,完成一通遠程操控後,正搬了把椅子在窗邊曬太陽呢,卡里敲了敲門,帶着一股悲涼的氣勢邁着步子走進來。
看他那滿頭凌亂,眼紅面白的樣子,楊橙有理由懷疑這傢伙一晚上沒睡覺,正欲開口詢問,卡里先一步開口道,“我幹了。”
楊橙愣了半天,才失笑說道,“卡里,沒必要如此,交個投名狀,又不是讓你去死,至於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嗎?”
卡里揉了揉臉,那鄙視的眼神好像在說,“又不是你,說什麼風涼話。”
楊橙笑了笑沒再調侃卡里,不然這傢伙要惱羞成怒了。
清了清嗓子起身說道,“前段時間拉鍊頓夫人被FBI調查的事情你知道吧?”
卡里表情肅穆,他知道楊橙開始安排任務了,說來也可笑,他堂堂洛杉磯分局巨頭之一,竟然要接受一個沒有職權的外人的任務。
不過,現在不是他感慨的時候,點了點頭,“當然,當時華府總部還成立了特別調查組,我們洛杉磯分局也有派人蔘與,你也認識,就是文森特。”
楊橙點頭表示肯定,“沒錯,不過雖然對外宣佈了拉鍊頓夫人的清白,但這只是司法部干涉後的結果,其實象黨的一位副局長手中掌握的證據足以對拉鍊頓基金會展開調查,其中包括一份一名嫌疑人談及拉鍊頓基金會的秘密錄音,但隨後的進一步調查卻持續遭到司法部官員的阻撓。”
卡里擰着眉頭,“我有聽說,因爲這件事副局長和科米局長在總部發生了劇烈衝突,但背靠司法部的科米局長把對方壓了下去,後來這事不了了之了?”
楊橙嘆了口氣,“怎麼可能不了了之?只不過F~B~I內部對這份秘密錄音的價值存在分歧,而且分歧很大,不然司法部也不敢強勢干預F~B~I的調查結果。
有認爲應當深入調查克林頓基金會的腐敗問題,反對者則認爲這份錄音是毫無價值可言,當不成調查前國務qing大人的確鑿證據。”
卡里深吸了一口氣,就連他這位F~B~I高級官員都沒有得到更深層次的消息,看樣子楊橙已經完全知曉了,這讓他感覺如芒在背,看來這位華裔富豪在高層的關係比他想象中厲害的多。
“分歧的根源在於對這個事件關注點的判斷,主要集中在拉鍊頓基金會的捐款人到底有沒有在拉鍊頓夫人任國務qing期間受到優惠待遇。
司法部的高層官員認爲這份錄音不是什麼重要的證據,而以F~B~I副局長爲首的調查員認爲他們手中的線索很有價值,但高層卻不想他們繼續調查。
雖然早先司法部明確表示放棄調查拉鍊頓基金會,但那位副局長拒絕停止調查,一直在派他的手下暗中跟進。”
卡里擡手打斷楊橙,“你口中的那位副局長是麥凱布嗎?”
楊橙點頭,“是的,難道F~B~I還有誰是死站象黨的嗎?”
卡里聳了聳肩,沒有接話。
楊橙見狀繼續道,“現在,華府那邊陰雲籠罩,麥凱布決定趁拉鍊頓夫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弗吉尼亞州的時候,重啓對‘郵件門’的調查,而那份錄音則是重中之重。”
卡里低着頭,揉了揉太陽穴,顯然對自己即將接受的任務有了心理預期。
“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們的黨鞭閣下將運作你前往DC總部,想辦法搞亂對方的調查過程,對你的要求不高,只要確保在拉鍊頓夫人解決弗吉尼亞州事件之前,不受到F~B~I的干擾就足夠了,當然,你要是有辦法把這份困擾徹底解決掉,相信我,未來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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