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柴爾德對全球金融界的統治並沒有持續到永遠,隨着兩次世界大戰,歐洲打得一塌糊塗,羅斯柴爾德家族可謂損失慘重。
再加上羅斯柴爾德家族太過封閉,堅持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的封建教條,生怕家財外流,就連女婿都信不過,家族內部由於近親結婚,孩子質量不高,又多紈絝子弟,在剛剛邁入20世紀的那一年的時候,居然因爲沒有男性繼承人,興盛了一個多世紀的羅斯柴爾德銀行居然關門了。
核心業務倒閉,此前籠絡的大批有才華的金融人才,全都被“咱們一夥”收入囊中,隨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江湖地位逐漸削弱,到現在也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資產和一個傳說。
不過“咱們一夥”之所以可以崛起,並不是他們比羅斯柴爾德家族和MG家族厲害或錢多,除了一些時運的關係,還有他們獨特的組織形式。
羅斯柴爾德家的發展模式是一種“傘狀”模式,就是自己的銀行爲中心,以投資的方式向外輻射,所有投資的企業都直接跟中心打交道,以保證家族的控制權,就像是古Z國皇帝的中央集權管理模式。
而MG家族的發展模式則很有WASP特色,就像是一座帝國在瘋狂擴張,先是通過自己的公司控制一些子公司,然後這些公司再繼續分出孫公司或者收購、控股一些孫公司,就這樣像樹枝一樣蔓延下去。
這種模式顯然要比傘狀模式發展的快,不論“傘狀”模式還是“樹狀”模式,都有個核心來控制分支機構,而分支機構之間聯繫較少,相互持股的現象更是少見,這樣便於核心控制各個分支。
但“咱們一夥”則是個很鬆散的家族聯盟,不象羅斯柴爾德家族和MG家族那樣有個核心。
這個網絡裡每個家族別說跟人家羅斯柴爾德比,就是跟MG家比,都差了不知道十萬八千里。
但羅斯柴爾德再厲害也只是單打獨鬥,太過封閉和神秘,而“咱們一夥”是家族聯盟網絡,他們相互之間有婚姻和經濟關係,整個網絡就象鳥羣和魚羣一樣,並且他們這個網絡不斷擴張,不斷吸收新人,雖然沒有一個大龍頭指揮,但利益關係卻是最牢固的鏈條,整個網絡可以自動對外界產生反應,每個家族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集體行動,就像是前夕的鳥羣,只要其中一隻鳥改變了飛行軌跡,整個鳥羣都會跟着改變方向。
雖然單個家族甚至單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訴求,但共同的利益、盤根錯節的親戚關係、集體認同感和文化傳統會讓整個網絡的行動非常整齊,就像是單個生命體一樣。
如果哪個人或者家族試圖逃避,就會受到周圍的網絡成員的壓力,捐個例子,在Z國農村,若是有個村民在村頭被外人打了,而村裡哪個人不上去幫忙,很有可能就會面臨其他村民的微詞,以後就很難在村裡混了,甚至十里八鄉的人都會排斥他。
“咱們一夥”就是如此,這個網絡的觸角遍佈整個美國甚至整個世界猶太社會中上層,一個成員如果不爲網絡所容,連家都保不住。
這個網絡能夠一直保持團結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被“歧視”,由於其他民族對猶太人的排斥和迫害,導致猶太人必須要選擇抱團來自保,如果這種外在壓力消失了,這種模式就很難繼續存在下去,所以很多時候,猶太勢力的核心成員會故意製造出一些與外界的矛盾,造成被“歧視”的假象,好讓自己這個勢力團伙繼續的團結下去。
而wasp的存在恰恰滿足了猶太勢力的“需求”,只是猶太人沒想到,默契的平衡被打破了,wasp的實力因實業落寞而衰退,卻又因爲‘互聯網’的興盛而重新迴歸巔峰。
“小楊啊,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今晚這個宴會搞不好是一場鴻門宴啊。”羅振華如同楊橙所料的那般,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楊森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難不成趙家敢綁架全體華人爲他們家做嫁衣?我不覺得他們有這個膽子,頂多也就是替wasp出面拉攏實力不錯的華人家族,一能分裂華人羣體,免得猶太式的報團再次發生;二能壯大自身的實力,就跟社團一樣,小弟越多聲勢也就越大。”
楊橙微笑,“老爸說得對,伯父不必擔心,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靜靜的看着趙家表演就好,至於參與進去就算了。”
羅振華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可能是老了,有時候想法太多。”
楊橙可不敢應和,連忙轉移話題,對楊森問道,“今晚趙家的老爺子應該會登場吧?爺爺不露面合適嗎?”
“你爺爺已經退休了,這些年除了偶爾出席在德州舉辦的活動,其它的場合他纔沒興趣呢,而且你爺爺不出面也給我們留下了迴旋餘地。”楊森插着兜,意有所指的說道。
楊橙一琢磨,覺得老爸說得對,別看爺爺退休賦閒在家放放牛放放羊好像沒什麼事情,但楊遠山這三個字的分量可不輕,想當年他老人家可是憑這三個字橫着走天下的,要是今晚趙家宣佈什麼大事,不在場還算罷了,要是在場了就勢必要表一個態,不管同意與否都不是楊家的本願。
時間臨近傍晚,除了楊橙,大家的造型都做完了,現在全都是一襲晚宴裝坐在客廳裡聊天,一個個身子挺的筆直,好像一低頭就會把衣服弄皺一樣。
楊橙的造型很簡單,髮型師只是簡單的修理了一下毛邊並且固定了一下,沒搞得太過花哨,本就濃密的眉毛還被用眉筆畫了幾下,更顯冷峻,西裝也換上了家族定製款,經典的黑白配,領口、胸前都有深藍色暗紋繡着家族標誌,看上去十分優雅,妥妥的年輕紳士一枚。
最後在懷特的幫助下扣上了袖口,最後照着鏡子比劃了兩下,這才走出來,對着客廳的衆人打了個響指,“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