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歆朵補充說,“是女色魔。”
“恩,說的對。”我現在是個理虧的人,也不敢多說話,藍歆朵說什麼,我就趕緊附和她。
“對什麼對啊。死傢伙。我說你怎麼那麼熱心腸的要教人家透視眼啊。你是別有居心。”藍歆朵狠狠的掐了我一下。這丫頭,怎麼不換個地方啊。你不能專揀着一個地方掐吧。
等等。我忽然發現身後跟着一個人。但是我在回頭看的時候卻只有一條空蕩蕩的被路燈照耀着的路。難道是錯覺,不對。我小聲對朵兒說,“朵兒,你有鏡子嗎?”
藍歆朵見我說話神神秘秘,也跟着小聲問道,“怎麼了,智輝。”
我說,“你用你的鏡子照一下身後,看看有什麼。”
“你是說有人——”徐燕看了我一眼,沒有往下說。但是手卻拉着我更緊了。
我點點頭,同時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徐燕神色緊張的點點頭。我感覺到她的身子都在顫抖。
藍歆朵取出小鏡子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差點叫出聲。
“看到什麼了。”我小聲問她。
“人,人影。不止一個。有四五個呢。智輝,怎麼辦啊。”藍歆朵的臉色變成了土色,近乎帶着哭腔說。
徐燕到底是跟着張毓芬見過場面的人,面對這種情況雖然也很緊張,但是還沒有像藍歆朵那樣已經亂了陣腳。她沉聲道,“智輝,我們報警吧。”
我知道事態變得嚴重了。先穩住她們兩個不要驚慌纔是。笑道,“傻瓜,報什麼警呢。我就是警察。你們不要慌。就像沒事發生一樣。”
“好,好吧。”儘管口頭上這麼說,不過我看出來她們兩人還是很緊張的。尤其是藍歆朵。整個身子幾乎是偎到我懷裡了。我緊緊摟着她,希望能她一點心理上的安慰吧。
我們這樣提着勁又走了一段路,快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要經過一段相對光線很暗淡的地方。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前面那三個人站住。”看來他們是打算在這個不太明顯的地方動手啊。劫財還是劫色啊。我看兩種可能都有,但好像都不是衝我來的。鄙人財色都不具備。
藍歆朵看了我一眼,顫聲說,。“智輝,他在叫我們嗎?”
我笑了一下,說。“朵兒,別怕。”
我們都轉過了身子。此時我看清了面前的人。有6個人。都穿着黑色的運動裝,帶着棒球帽。帽檐拉的很低,似乎很怕被人看到真面目了。
我不慌不忙的笑道,“不知幾位叫我們有什麼事情啊。”
人羣裡走出一個人,一隻手靈巧的擺動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笑道,“姓智的,你現在過的瀟灑痛快啊,住貴賓病房,身邊有兩個美女作陪。真是神仙日子啊。”
我輕描淡寫的說,“神仙日子談不上,勉強過日吧。幾位,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劫財劫色,先說一下吧,看我能不能滿足你們。”
那人輕笑了一聲說,“智先生還真是痛快人啊。那好,我也不拖拖媽媽了。相信你還記得幾天前在後山上打翻的那幾個人。是我們三槍黨的人。至於三槍黨我就不多做介紹了。我敬你是個人才,一個人可以對付他們四五個,也不難爲你。你把這個徐燕交給我們。我們各走各的道,你看怎麼樣。”
三槍黨的人。這絕對在我的意料之外。媽的,我忽然感覺我真是出名了,且不說國內的犯罪團伙如何,這種進口的犯罪團伙卻對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三槍黨的人我知道一旦惹上就會沒完沒了,不過我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們想要徐燕的目的也是很單純的 ,不就是想要趁機要挾張毓芬。徐燕是她的心腹,我尋思張毓芬肯定會爲她豁出去一切的。
我輕輕笑了笑說,“你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我也很想不管這閒事。不過你要知道我可是個警察啊。對於你們這種強搶民女的行爲我如果視而不見姑息的話我上司會罰我錢的。我們一個月工資很低的。”
他旁邊一個帶着濃重四川口味的人說,“龜兒子的,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啊。不交出來老子今天做了你。”
我掃了他一眼,笑說,“你也別罵別人說龜兒子了。你看你自己扣着的那頂帽子,和烏龜的頭多一樣啊。”
那傢伙還想說什麼,當即被他攔住了。他陰陰的說,“智輝,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上次你對付的那幾個人屬於酒囊飯袋。但是今天我們幾個人那都是道上混了多少年的,什麼打打殺殺的場面都見多了。都說你的速度很快,我今天倒是想要見識一下啊。”
他說着身後幾個人同時從懷裡亮出了一把匕首,刀面並不是扁平的,而是呈現不軌則的形狀,帶有血槽。原來是軍刺。我認得這種軍刺,這是從德國造LL88型***發展出來的,結合了中國56****的一些特點。集砍,刺功能於一體。看不出他們還是挺專業的。
我輕輕鬆開了藍歆朵和徐燕,小聲說,“站着別動,千萬別過來。”
兩人都爲我擔心。畢竟我現在可是手無寸鐵的面對6個手持利刃的人啊。
“上,不留活口就給我往死里弄。”那傢伙說了一聲,幾個人當即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本來我還是有些擔心的,但是他們剛纔衝上來的速度讓我鬆了一口氣。這種比放慢電影還遲緩的速度剛纔居然還大言不慚,真是可笑。
隨着一把把匕首紛紛向我或刺或砍而來,我輕鬆的轉動着身子在他們動作的間隙裡靈巧的躲避着。
幾分鐘過去了。6個人半蹲着身子,在一邊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氣。
我衝他們笑了笑說,“你們是不是打累了,如果打累了那現在就該我動手了。”我轉動了一下手腕。
那個四川人這時帶着惶恐的口氣說,“大,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他是人還是鬼啊,剛纔我們那麼多人砍他竟然沒有一個人刺中他。”
“不,不不可能。一定是錯覺。兄弟們,給我上。老大說了,這次事情辦成了,我們都可以移民到美國了。”那傢伙說着站起身子直接衝我舉刀刺來。
看來人都是容易被利益驅使的。他的話彷彿是雞血注射在了他們身上。本來頹廢的幾個人當即精神抖擻,紛紛向我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