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王萌萌這個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當事人敘述下,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勵志少年形象被描述了出來,當然至於最後的反轉等內容,自然不敢過多的描述,畢竟,這是每一個鬼魂的死穴,任何一個觸碰底線者,都會遭受到難以想象的後果,雖然那個老東西的打印稿裡沒有描述,但這些可都是小爺江浩,一步一個血腳印硬生生走出來的真理。不過不給這傢伙看完結局,這個磨人的二椅子可是不會放過我的,因此我折了箇中,將結尾的內容斟酌了一下以後,口述給了這個當事鬼。
幸運的是,這傢伙最後還是接受了那個不算結局的結局,除了眼睛有些發紅以外,這傢伙並沒有其他變成厲鬼的跡象,而且還緩緩的抑制了過去,最後撂下了一句‘我想靜靜。’這一經典的撲朔迷離的話語後,就消失在了槐木牌中。
郵件發出不到十五分鐘,我就接到了王珍德的電話,排除了那些習慣性的用於,和對我的人身攻擊以及警號之外,對我這篇文章,這個男人婆還是很肯定的,並且還給了我發了一個一百塊的微信紅包,這可是百年不遇的情況啊。
有了這一百元,我的精神頓時也精神了不少。
“不就是一百塊錢呢?至於笑得像個傻子似得嗎?”安老鬼那不鹹不淡的話語甩了過來,將我那激動的心情澆滅了不少。
“你懂什麼?這可不是簡單的一百塊,這可是證明了那個死女人對我的認可。”我立刻反脣相譏道,並且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老鬼(終於可以狠狠地用那種眼神報復一回了)。
老鬼習慣性的白了我一眼後幽幽的說道:“你現在都是一個,接受上萬服務費的假大師了,還在乎這點蠅頭小利?真是沒見過世面。”
“且!上萬,那可是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呢,這一百塊,可是真真正正實實在在的在我的口袋裡,跑不了的真金白銀,而且通過實踐出真知的道理,使我清楚地認識到了,天下有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知道,但是對於我來說,天下就沒有打折的飯菜,這上萬塊的買賣能砸到我頭上,就絕對不是一個餡餅,沒準啊~要比那小子還猛!”說着話,我悄悄地指了指我腰上的那塊槐木牌。
安老鬼自然也明白,大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道:“嗯~孺子可教也,既然這樣,那明天你打算放那小子的鴿子了唄。”
我用無比鄙夷的目光掃了一眼老鬼,看得對方有些莫名其妙,“且!我又不是傻子,那麼一筆有可能賺到的鉅款,不去爭取一下我還算人嗎?這麼多年無產階級革命教育都白學了?”
“你不是說……”
“我是說過可能會很危險,但是!如果遇到危險就跑,哪裡會有進步?哪裡會有如今的繁榮社會?過去的革命先烈用自己的血與淚鑄就了我們如今大的社會,我如今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眼看就是一個快到而立之年的人了,不拼搏拿什麼立呢?”我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語,讓一旁那個總是給我泄氣張炎鑫聽得都開始雙眼放光,看着我的樣子都有些腦殘粉看明星的感覺,這讓我這可有那麼一點點虛榮的小心臟,得到了無比的滿足感。
“別人說這番話,我還能信一分,你小子……”安老鬼的話語還沒說完,我就迫不及的反駁道:“我怎麼了,我的思想覺悟也不低的好不,再說了,老話是怎麼說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此一筆鉅款,我怎麼能有絲毫放棄的道理!”
“額……”一旁的張炎鑫終於忍不住了,這小子飄了過來,面色有些如釋重負的說道:“江哥!開始我還在擔心,您的腦子在這次事件中收到了不可挽回的創傷,結果我現在發現。”
“發現什麼?”我不由得答話道。
“發現,您還是那個我熟悉的蠢萌賤。”說完,這小子嘿嘿一笑,就開溜。
我自然也明白過來,這小子是在損我,於是我二話不說的就追了上去,一時間這屋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就連一旁的半熟臉也發出了幾聲極爲難聽的笑聲,而這種溫馨的感覺,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少有體驗過了。
隔壁的突然傳來了一陣敲牆的聲音,“江子!你小子不休息鬼叫個啥?”
我一聽隔壁張大爺的聲音,立刻就止住了嘻嘻,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另一個聲音說道:“老張你懂個啥,這時小江子再練習歌劇臺詞呢,以後咱們這裡就要出一個舞臺劇明星了。”那聲音自然是吳大媽的,聽到吳大媽的解釋,我的臉沒來由的有些發燒,當初靈機一動的玩笑,結果這吳大媽還真走心。
“什麼明星啊!你老說你家孩子如何如何,可是哪裡有人來看你了,都是扯淡!”張大爺的聲音也高了幾分。
“你胡說,我兒子忙,自然沒時間看來我,你那個姑娘倒是關心你,上次看你也是好幾年前了吧。”吳大媽的聲音立刻變得尖銳了不少馬上反脣相譏道。
我一聽事情不妙,趕忙出了門,就看到一臉鐵青的張大爺正在自家的門口,被吳大媽的那兩句話給噎得臉色都有些發青,而吳大媽的臉色也沒好上多少。
這個偏遠的破院子裡,除了我和幾個外地買菜的大叔以外,剩下住的都是些沒人願意管的孤寡老人,看到如今這個場面,我這個始作俑者自然不能在一旁默不作聲,於是我鼓了鼓勇氣,賠笑着說道:“張大爺是我不好,您別生氣,我下次注意。”
然後我又衝着吳大媽說道:“吳大媽,謝謝您替我解圍,我也是一時興起,沒控制住聲音和情緒,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您老也別生氣,都少說兩句,其實現在工作壓力大,經濟不景氣,這不眼瞅着就要過節了嗎?我相信他們在過節的時候一定會抽出時間,看望或者問候您們的,都消消氣,消消氣。”
我這麼一摻和,張大爺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然後扔下了一句,“別瞎和稀泥!”之後,就摔門回去了。
吳大媽則衝着張大爺的屋子吐了口唾沫說道:“什麼東西,不識好人心,還是小江會說話。”說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略帶落寞的走向了自己的房子。
看着這兩位,一時間,我的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周圍的幾個鄰居也都紛紛散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安老鬼沒來由的感嘆了一句。
我苦笑了一下,“還是準備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吧。”說完我也回了屋,心情被這麼一攪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