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面對鬼爺的威懾,馬麗麗嚇得芳容大變,不知所措,目瞪口呆中只有舉起雙手直往牀上的牆角緊貼,慌亂之間那也幾乎把粉色的窗簾都要扯掉了。
很顯然,此時此刻,她哪敢真聽鬼爺話,被束手就擒。
而且她還暗想。
“鬼爺,他這是真要殺人滅口嘛?”
她呶喃中心神不定,喪魂失魄。
“怎麼辦?”面對鬼爺的淫威,情況如此急迫,雪兒也慌神了,同樣束手無策,“鬼爺還要再殺人嘛?”
“他真的會捨得槍殺姐姐嘛?”
一通亂想,雪兒覺得這完全是作繭自縛,誤入浮華,呆呆看着鬼爺這個惡魔,也只能望而生畏,神不守舍。
“他真的會是馬南生?三師叔?”雪兒仍在揣摩着。
馬麗麗也在十分忐忑:他到底是誰?是韓誠,還是鬼爺?還是馬南生,或者禽獸?
一番胡思亂想,馬麗麗更加懼怕,完全六神無主,魂不守舍了。
“……”
當然,雪兒的情緒,在這一刻,也幾乎雷同。靈魂幾乎也離開了軀殼,一樣精神恍惚、心神不定。
驚恐萬分自是不在話下。甚至比姐姐都要失魂落魄,心驚膽戰。
特別是馬麗麗,她漫無邊際的聯想着馬南生當年縱火焚燒周家大院時的那個場景。所以,她突然想到眼前這個惡魔與當年那個所謂養父馬南生的醜惡嘴臉,面目猙獰,幾乎一模一樣,難分彼此。
尤其這兩個人的淫笑,竟都那麼相似,於是她若有所悟,恨由心生,暴跳如雷,手足舞蹈,抓耳撓腮,扯發撕衣,一番癲狂,奪眶而出,緊接她又慌忙向妹妹夏小雪大聲叫喊:“雪兒……快快快,弄死他,弄死他,他就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馬南生。”
“啊——我?”
聽到姐姐馬麗麗突然這樣喊,夏小雪忽地回過神來。儘管啊我驚醒,但神情裡可還是有些尚若盲人摸象,自相矛盾。
一愣一忖過罷幡然醒悟,儘管一直瞎子摸象難辨真假,她還是不由分說,狠狠飛起一腳就把鬼爺的那把手槍給踢掉彈在馬麗麗面前。那鬼爺慘叫一聲,但顧不上手臂的疼痛和撿槍,回頭一把就死死掐住了夏小雪的脖子。
可能是由於鬼爺這人兇狠也用力過猛,眼看夏小雪就要被他掐的奄奄一息。小臉紫紅。
雪兒也手足舞蹈,胡亂掙扎,掰扯,但都無濟於事,根本無法掙脫魔手。
但她那也很是聰慧,指尖對着鬼爺腦袋懸空猛戳,正“啊嗚,嗚啊”示意姐姐馬麗麗趕快開槍,不要顧及太多。
也可以理解雪兒那意思是:姐姐,姐姐,快開槍啊,打死他,打死他。實在打不準,打死誰都無所謂……妹妹不會怪你,絕不會怪你。
這時,只見馬麗麗顫顫巍巍拿起了牀上那把手槍來回搖晃指着兩人。
“我哦我,真打不準啊我?”馬麗麗更加慌亂,心驚肉跳,生怕真打死了自家妹妹雪兒。
所以她在牀上也來回移步,雙手持槍。還搖晃忙亂。真不知道該怎麼開槍,什麼時機開槍才能很有把握打死鬼爺那個惡魔?
這一點,她覺得自己完全把持不準,說不定一失手,還真就把妹妹給崩了,和八哥一樣都“駕鶴西遊”。
此時,夏小雪正用力蹬着自己兩腿與鬼爺奮力反抗,與此同時還眼瞼一挑,也給姐姐馬麗麗瞪着眼遞了一個帶有鼓勵信念和尤爲堅定性的眼神。同時仍還“嗯嗯啊啊”地胡亂叫着不停點頭。“打打打,打啊!開、開槍啊?!”
瞬間,馬麗麗也領會到了妹妹夏小雪的意識,“好好好,我打,我開——”
誰知她手一哆嗦,又暗暗唸叨開來:“雪兒啊,對不住了,姐姐可不會打槍,更不會瞄準。要是不小心真的打死了你下了地獄、見了閻王可不要怪罪姐姐吶?!”
這樣無厘頭想着,馬麗麗閉上自己兩個眼睛就衝着兩人“啪”胡亂開了一槍,誰知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馬南生,雖然這一槍打偏了,沒幹中惡魔那後背要害,可那也打碎了馬南生背後右手邊的肩胛骨。頓時,讓他着實也重創了一下子,隨即鬼爺他也撒開了那隻罪惡的手,倉皇地奪門而逃。
那馬麗麗不知哪來的勇氣手疾眼快也跟了一槍,但沒有什麼效果,子彈好像打在了門框邊上,蹭起來道道火花。
“啊我天哪,這槍還真好玩?!”
馬麗麗看着槍口冒煙,她有點驚奇與沾沾自喜。
可,隨後一愣,她當即看見妹妹夏小雪不停咳嗽着癱下自己身子,又不免驚呼:“啊我天哪,幸好她命還在?!”於是,馬麗麗連忙扔下手槍急急跳下牀去,光着大腳丫子一把抱住妹妹就大哭起來。
同時她還心想:我的天哪,要是那槍打得再偏一點點,還真能要了妹妹雪兒的小命?
而夏小雪對姐姐感動感激地都無法言語,不停地咳嗽當中,也緊緊抱着姐姐馬麗麗哭得更加委屈,更加涕泗滂沱。
這個時候,在雪兒心中覺得不得不讓人感嘆,其實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財富還真不是什麼金銀珠寶,不是什麼權柄利祿,而是難得的親情,親情的難得。或者真心的情感,感情的真心。
也可以說,不論是對於古人來說還是衝現代人來講,一個人不管多富有,或者多麼貧窮,都不要把金錢和權柄及慾望看的太重,要知道當生死別離來臨的那一瞬間,真會大徹大悟,一切都是轉眼雲煙。什麼狗屁榮華富貴,什麼球蛋狐朋狗友,都是毛線,扯蛋,都不如一個真心的情感呵護,或者一滴感情的真心牽掛所掉下的眼淚而昂貴呢。
要知道李白這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真不是紙上空談。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五花馬,千金裘,鐘鼓饌玉不足貴,等,這些金句,無不表達真心情感的彌足珍貴。無不醍醐灌頂教人大徹大悟,遠離貪婪,當珍惜真心的情義無價。
更早有預知並闡明:狐朋狗友比隔壁老王都害人,甚至連個兔子都不如,人家兔子爲了周全還知道不吃窩邊草呢,狐朋狗友和隔壁老王卻專門禍禍身邊人。專吃窩邊草,可着勁的禍禍,還恬不知恥。還稱兄道弟,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就像鬼爺,明明是俺雪兒的三師叔,姐姐馬麗麗所謂的爹,他卻幹着“禽獸都不如”的事。一干還幹了那麼多年,枯惡不逡,罪大惡極。
所以,吃一塹長一智,再不能當沉默的羔羊了,任人宰割。
同時她還悟懂: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不知過往,也就不懂未來。
所以,就更不能再盲人摸象,執迷不悟。是時候該起身反抗了。即使真打不過敵人,也要讓自己像頭獅子一樣,猛烈地咬上敵人幾口。不死則傷,說不定還得“破傷風”?早晚歸西。
要不然還真難解心頭之恨。
有仇不報非君子,這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智慧 ,這些智慧也是經過代代相傳所驗證的,不光可以幫助我們少走很多的彎路,從而更能認清事情的某些真相,也自然會讓我們都受益無窮。
一番心思流蕩散亂,雪兒內心真如猿馬難以控制起來,“媽的,管他什麼鬼爺,什麼馬南生,還是姐夫?都得想法兒報仇,弄死他!”
“不能讓他再禍害人了,一定得要想法弄死他!”真巧,小南的夢裡,正也這樣想。
可是小南揮着撼龍劍一身古裝打扮,像個劍客,就是不管怎麼追,卻也追不上正在飛天的鬼爺。尤其鬼爺還挑釁他,“來來來,來啊,小屁孩!自不量力的傢伙們——”等,不停罵。
而小南兩腿就像灌滿了鉛一樣沉,怎麼拖、拉,都也走不動。
馬麗麗也是心猿意馬,“這往後可怎麼辦呢?都物是人非了——”
“來來來,雪兒,起身,起身,看看沒事吧?”馬麗麗在真心呵護着妹妹。
“誒,沒事,沒事,好像,應該,沒事吧,姐姐!”雪兒也真心寬慰着姐姐。
“那就好,那就好,姐姐還以爲真把你給崩了呢?”
“那一刻可嚇死姐姐了,都!”馬麗麗拍着自己胸脯,不停喘粗氣。
“嘿嘿嘿,還鬧,還鬧,都什麼火候了?心真大!”雪兒無意間流露出這樣的心聲。似有輕輕一點想要責怪姐姐的意識。
可兩兩相望,“噗呲”一下子,都笑了。那彼此開心的樣子,幾乎都能捨生忘死。
但忽然看見八哥屍體,倆人突又沉默了,還有恐懼和更加不安起來……
這時,鬼爺慌亂逃出別墅院外,在門口撿起先前丟棄的那個破大衣裹在身上就一路狂奔。
突然前方有兩道車的強光刺來,嚇得他急忙貓腰躲着趴到溝邊的草叢裡。可背後的傷也更加疼痛起來,沒有辦法,爲了逃命,他只好咬牙暫時忍着。
同時他還心想:媽的,這兩個小死妮子,怎麼還敢雙重逆襲呢?不過還好,虧了馬麗麗那個死妮子槍法不太準,不然,自己真的還就沒命了?嘿嘿嘿,幸虧當初沒有教給她學打槍。
想罷,鬼爺一陣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