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戛然而止的那臺紅色車子就是馬麗麗她本人的,只是她那天覺得自己懷孕五個多月了不敢再去亂動車子,所以,她想去曾經那個酒吧裡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負心人。誰知等了好久還是人不見人鬼不見鬼,電話也不通,所以才“借酒消愁愁更愁”。
而那個時候的夏小雪覺得姐姐出去那麼久都沒有回來,還沒開她自己的車子,指定是遇到了什麼很棘手的事?打她電話她還不接老是給掛斷,所以纔開姐姐車子趕緊出來找。
出來的時候還是偷偷地,不敢告訴爸爸夏木林,或者夏家其他人。省得都多擔心起疑心什麼的——
那麼,夏小雪天生多善良,便也顯而易見了。
儘管她自己是個“石芯子”從不來大姨媽,身體結構發育不健全,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不能過正常的夫妻生活,可她面對生活仍是積極向上,從不消沉。她的心裡同樣也裝着“美麗的世界”與更多“美麗的夢想”或者“美麗的嚮往”。
也從未放棄過自己,放棄過未來。
而馬麗麗就不同了,她常常遊戲人生、戲弄人生,所以,她也常常被人生遊戲或者戲弄。 wωw▲ Tтkд n▲ ¢ O
其實那個時候馬麗麗內心也明白:“借酒消愁,只會愁更愁”。
“一味的宿醉,這樣不但傷自己身體傷害孩子,更消磨自己的意志或者鬥志,從而模糊了自己的視線,還降低了自己的某些判斷力,不光讓自己更加頹廢,還會失去人生的方向或者希望?”
所以那個時候,她一邊跑也一邊告誡自己:馬麗麗你可以痛哭,可以傷心,但不能消沉,不能絕望。其實你有親人,從小到大一直被夏家人呵護,尤其你還腹內又多了一條生命,逃,必須用力逃,逃出魔掌也許就是光明?
所以,那個時候她拼命跑,拼命逃——
此時此刻,飛馳的高鐵上,想着想着那些過往,她又淚流滿面。
尤其她還想:一個沒有在深夜裡買醉痛哭過的人,真的不足以談人生?!
而她妹妹夏小雪還是與她截然不同。
雪兒卻暗暗想到:不管過去如何不堪回首,可總算能活着回去見爹孃了,不至於像八哥那樣“客死他鄉”那麼悲慘,總的來說自己和姐姐命格還是幸運的?儘管過去很悲慘!
想罷望着窗外甩掉的景象,內心又充滿對未來美好的憧憬。
所以,她,天生多善良——顯而易見。
可這個時候馬麗麗又想,眼前又浮現從前那些畫面:
——天哪,那會兒,當即就從那臺驟然停駐的十分亮眼犀利的豪華車子上飄下來一位青春靚麗的女神,她長髮飄逸,貌若天仙。同時,一下子,也把那個花哨男給亮瞎眼了。
與此同時,這個美女二話沒說,上去飛起一腳就給那花哨男來了個“仙腿摘桃”。
大家要知道,香車美女的這一招“仙腿摘桃”那可是非同一般,絕對是必殺技,來勢兇猛。或許,放這種大招,一般也都是女人對付男人最有效最常用的一種自衛還擊。
或者伎倆。
那時,面對那重重的一擊,花哨男真是丈二的和尚還沒摸着頭腦呢,就痛得自己吱吱哇哇怪叫起來。更是在疼痛當中蹦蹦跳跳地就隨之蹲下自己身子。
那種感覺,擱誰,簡直都受不了。
所以,花哨男怪叫中也呶喃自語:“哎呀媽呀,這、這什麼鬼?下手怎這麼狠?”隨之又,“噢,不對,是下腳。可是,這、這招也忒黑忒毒了吧?專幹要害!”
定睛一看,驚訝道:“哇靠!竟然還、還是特麼一美女?”
“這?還不趕緊弄她——”
可是,花哨男硬要起身反抗,起了幾起似乎還沒來及站立,當時只見這位女神快如閃電,飛身上車,追到前面,隨之一聲刺耳的剎車尖叫劃破夜空,又飄身下車一把拉過姐姐抱起、扔進,一氣呵成。
隨之載上驚魂未定的馬麗麗就一陣咆哮,眨眼間,那臺豪車就消失在深深地夜色當中……
天哪,那個時候,這女神,那動作,那行頭,那哪是一個蘭心女子倫比。簡直就像電影裡的女俠,更甚至如一頭猛虎,一下子,就如生吞了一隻野狗般的“怪獸”。
這個女神不是別人,正是夏小雪。
誰知,緊隨其後,只聽一聲悶響連着一聲巨響,那個在路中央指手畫腳的花哨男就被一位“酒駕哥”失控給撞飛了出去,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現場好像連那駕馭改裝車子的“酒駕哥”也當即昏死過去,他或許沒扎“保命帶”還是個敞篷車,所以,甩出去老遠摔落在馬路牙子上。
那時,萬家燈火還在閃亮,幾家正在幸福,也有幾家正在痛苦,或者正在憂傷。而,茫茫夜色中,更多了幾位辛苦的“交通警察”正在細心地處理着那幕交通事故……
當然,也是打那夜起,馬麗麗又回到了那個真正的家,儘管她自己心裡彆扭、委屈,甚至打心底外乎夏家人,可也被夏小雪感動地哭成了一個淚人。
同時她也感激家人,再次接納了她。
同樣從那一刻起,也把夏小雪家,當成了自己永遠的家。
更重要的是,彷徨了很久,那一夜她還是撥通了韓誠的電話,韓誠來了後,卻沒有任何埋怨,也沒有任何疑問,當然也沒有任何拒絕。
好像有的只是寬恕,或者慰藉。
所以,那一夜,馬麗麗一直哭,好像把一輩子的委屈在眼淚裡都給流盡了。那時的從前生活搞得一團糟,她覺得很傷心,似乎想給韓誠個解釋,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可最後,她還是得到了一切:家人的原諒、疼惜,甚至豪門上億半拉資產,還包括韓誠的真愛!
“……”
可如今這位美麗的小姐姐想到這些悲傷的過去,全封閉整潔的車廂內,她還是哭成了一個淚美人。
如此心殤,因爲她的人生境遇,都真的太不幸了!也因爲她生命中太多繪聲繪色的輝煌,幾乎都是屈辱。但是此時此刻,她卻很明白,那些喜怒哀樂與美好都是過去了。
可她還是非常喜歡眼前的這個妹妹夏小雪,也深愛着這個妹妹,雖然有的時候會無休止的挖苦她。
可她還是曾無數次幻想過太美的畫面。
所以,馬麗麗她也覺得自己很怪異很奇葩,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完美的男人,今生今世都能伴着妹妹這個女人美麗馨香的身體,和她紅衣嬌豔中一起淋着斑駁燦爛的玫瑰花瓣情雨——沐浴愛河。
可又一想妹妹是個真石女,又不算一個真正的女人。大姨媽是什麼?她甚至都不懂?
所以,她總也幻想在那些飄飄灑灑的浪漫情景中,兩個人漫漫褪去衣衫裸露的雪白肌膚慢慢隱現在一起相擁相抱,彼此沒有性,去讓宛如仙境的世界裡沒有任何男人和女人的背叛或更沒有恨與悽的傷痛及糾纏,只有愛和美的纏綿,只有情,親情與善良。
所以,她一廂情願一輩子都這樣守在妹妹的懷裡,睡去,或者死去。一輩子,都也不想再離開妹妹,一輩子都再也不會放棄妹妹。也不再處心積慮挖苦她。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離不開妹妹,自己去哪裡,都要帶上妹妹。
都是從那夜起。
尤其她現在躺在妹妹夏小雪的懷裡意似睡去,可她的腦海裡念想卻是:從今以後無需赤-裸-裸的性-事。需要的是姐妹間彼此時時刻刻的牽掛和思念或者陪伴,需要的是朝夕相處在一起的快樂和平平淡淡的生活,哪怕,從此不和女兒在一起,自己都也願意。
“尤其女兒甜甜還是那個負心男人的種……”
“臭男人,王八蛋,古月明——”
“恨他恨他恨他,從今往後,古月明他名字不再提,忘記他,徹底忘記他——”
“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