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巖本來信誓旦旦就是死也不會出賣王紅,實在要是逼得沒法了,他就真把王奎供出來,畢竟那些犯法的象牙毛品都是他王奎通過網站打國外偷偷搗鼓來的。
所以昨夜不管警察如何審訊,沈巖有些內情還真搞不大清楚,尤其自己編造的那些謊言根本就驢口不對馬嘴,完全不符合邏輯,自然警察也不會信他。
筆錄也就根本無法正常進行。
而且警方還料到他一定是“團伙作案”定有同謀,所以讓他老實交代。還讓他回頭看看背後牆面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但他牙暫時是真的很硬,幾乎什麼都不說。
認死他也都扛着。
他覺得:不然出去還真沒有臉見王紅。
所以,他不老實交代,一直在胡說八道胡攪蠻纏,一會兒說撿的,一會兒說東西根本就不是他的,他也不知道是誰的。還撒謊說自己有神經病,精神不正常,一直要煙抽要水喝,等,所以警方暫時沒了辦法盤問,只能想其他辦法通過天眼偵查他的行動軌跡,蒐集好證據再說。
可,派出所是治安臨時羈押機關,一般情況下只用於留置盤問或處理一般治安案件,尤其派出所羈押時間最長不能超過四十八小時,除非感覺案情嚴重涉嫌刑事犯罪的嫌疑人應或被批准刑事拘留的,四十八小時之外應該轉移羈押到看守所。但刑事拘留最長那也不能超三十七天,只有再經上級批准逮捕後,方纔可以一直羈押到刑期結束。但中間可以隨時申請變通審訊關聯案情。
所以一大早沈巖就被警方按流程轉移羈押到看守所,但,隨時可以申請提審,一負責警官一出看守所大門還說,“這小子嘴硬是吧,沒有用,就不信還真撬不開他?只是時間短骨子裡還有韌性,再熬幾天他就老實了——
“哈哈哈哈,還是你有經驗!”一同事還誇讚。“哈哈哈哈,學着點——”此後又相視一笑就驅車一起回所了。
而王奎和那醉大了的保安隊長剛剛醒來,有個保安小弟也剛給他們煮好麪條,正端上來每人一小碗,“快快快,來領導們,喝點麪條補補肚子養養胃,清水煮麪條放點小菠菜,還淡鹽,棒棒的——”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胖子保安和副總王奎都萬分感激。保安小弟也沾沾自喜,甚是心安。可王奎喝着麪條悵然若失、昭然若揭。
看他樣子似乎仍在心中暗自揣摩:公司放假了,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是暗流涌動,再說了,別人都不是傻子,做假賬掏空公司別人總會聯想或者懷疑到自己,若不然,還能懷疑誰?
“唉——”
望着遠方一嘆,“看來我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幾天了?”誰知,那保安小弟自作多情似乎聽見王副總說話,但沒聽清楚內容所以起身忙問,“怎麼了領導,麪條不好喝嘛?” щщщ ◆ttk an ◆C 〇
“嗯嗯嗯,好喝,好喝,很好喝的——”王奎回神連着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爲很難喝呢?”保安小弟說着話又安心坐下,還與心中男神王副總會意一笑。誰知胖子保安又發話了,嘴角還耷拉一根麪條子,“嗯,好喝,很好喝的,來弟弟,給哥再來一碗,多弄點菠菜。”看那小弟一接碗,胖子又突然說道:“弟弟,換個大碗。”
“好嘞——”那保安小弟受到隊長寵愛很開心,都有點得意忘形,一個正禮隨即轉身一氣呵成,幾乎是蹦躂着去的伙房。
“嘿嘿嘿,嘿嘿嘿。”胖子回頭又望着王副總傻笑,“呲溜”嘴角那根麪條也吸了進去,然後又嘿嘿嘿笑的很憨,下巴的贅肉都在顫動。
“這、這貨?媽的,我也是醉了?!”撂下碗,王奎想到了回家看看,不由嘟囔道:“家裡還好多事呢,你說說這搞的?”隨之出了安保處的門。
那小弟就又上來一大碗,還熱氣騰騰的,上面好多菠菜。
可胖子伸手接過來就吃一大口,還傻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不錯,搞的不錯——麪條,好喝,很好喝。”
“這貨?沒救了,真是沒救了,這麼胖還是管不住自己嘴?”王奎探囊取物,大步走出公司大門。
他還想:車不能開了,查着指定還是算酒駕?可“緣木求魚”天上真的不會掉餡餅?這彩票不能再大把地購買了?人間地獄其實就是賭?
唉,真是後悔啊?不光連人家公司都快掏空了?象牙也沒了,指定沈巖那個貨得出事,自己也跑不了?這回,犯大法了這?
王奎仍悵然若失、昭然若揭、追悔莫及,尤其一打妻子方穎電話不通,趕緊打上車回家。
路上他還給妹妹王紅打了電話,知道妹妹平安無事,而且妹妹王紅還早早去了醫院,想復職,也不知道能順利不?來不及多問,所以草草就掛斷電話。
“師傅,咱快點,春天花園(小區)。”王奎很禮貌,卻很着急。
“好嘞——”師傅很配合,好像還是個的姐。看上去年齡也不大,四十左右的樣子。一腳油門卻很猛,“吱”叫喚一聲,速度飛快。讓王奎對這個職業刮目相看。尤其這位駕車的不老女神,挺俊的,不難看。
而人家方穎早就起牀了,正在孃家細心照顧自己爹媽呢,高速花園小區那邊。緊挨着夏總的木業集團二公司。一公司在清河北。而高管領導都是這幾人穿插巡遊管理模式,實在也是奇葩的很。
小南卻還沒醒呢,這幾天好像有點累挺,他似乎想睡到自然醒,養精蓄銳一下子。
小雨也是,這一夜折騰的,只能白天補覺了。
朵朵家,人也不多了,三五幾個忙閒仍收拾殘局。娘和小西插空也回家換洗衣服洗洗澡什麼的。
段凱卻蔫了,呆呆在悠然山莊的劇組裡無精打采的,不知幹嘛好了都?
沐萱兒也很不自在,距離段凱很遠,總感覺特別尷尬,無地自容。
可工作還得繼續,只有硬着頭皮,強顏歡笑,順其自然下去,默默不了了之。
而地下世界裡的巫挲卻真的甦醒了,儘管四圍一片漆黑,她總感覺自己的身下有一個龐然大物,軟軟的,黏黏的,一大灘,是血又好像不是血,就很多鼻涕或血肉交織着豆腐腦那一種,還似乎有皮囊或紋片,所以,根本無法形容那屬性;尤其周邊還有一些很軟很長的東西,一摸像蛇,但又不像,卻總感覺到很恐怖,很詭異,也很神秘。
怪怪的。
尤其更會不時感覺到有個怪物正盯着自己,張着血盆大口,自己隨時會被撕咬,或者被吞噬。
似乎嚇得頭髮都站起來一百次了。
可是周圍太黑還是什麼都看不見,氧氣卻不稀薄,這讓巫挲感到很是驚奇。甚至覺得這個地下世界可不是一般的神奇,很可怕很怪異,所以頓時也不再覺得有先前那麼好玩了。
此時此刻,她,正在納悶呢,突然感覺上邊又似順下來一個什麼東西?
她想試着摸一下,但距離遠,自己趴在地上被黏物粘着還爬不動,所以根本也就摸不到,沒摸着——
但卻感覺好嚇人,好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