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聯繫的一週之後,沒想到崔民雨給樂文譯打了電話。
崔民雨說他想知道樂文譯過得好不好,而且他一整天都是情緒很低落,所以他給她打了電話。
當初他們在說不再聯繫的時候,樂文譯給崔民雨的留言是給他一個特權,就是他喝了酒,無論何時給樂文譯打電話,她都會接。
但是樂文譯並沒有期待崔民雨的電話,因爲他們是那麼快樂而和諧地結束了聯繫。
聊了人生、聊了生活、聊了慾望,彼此祝福。
沒想到不到一週的時間,崔民雨的聯繫讓樂文譯哽咽着打完了電話。她假裝自己很開心、不斷用力地笑着,她不想認輸,不想讓崔民雨知道她其實挺悲傷失落。
崔民雨開始給她出題目,是一個遊客住旅店的數學題。讓她想出來之後告訴他答案。
她想這是重新破冰,開始繼續聯繫了嗎?
她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開心和期待了,因爲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崔民雨總是不接電話來回避一些問題。
樂文譯小心翼翼地聯繫着崔民雨,她生怕自己的一個舉動,讓他感到很累,再次說出不要再見的話。
每次崔民雨聯繫她,和她聊宗教、聊人的善惡,他們總是能聊1個多小時。
這種溝通逐漸地讓樂文譯又陷了進去,她不想這樣,可是大腦卻不受控,有一種焦灼、渴望、期待,可是又害怕失落。她感覺爲了自己地那份卑微地喜歡,自己已經低到塵埃裡了。
她決定給崔民雨慶祝生日,可是當發給他計劃書的時候,等到的是對方的拒絕。她的美好想象徹底落空,原來一廂情願的付出得到的只有失落。
後來,崔民雨有一次打電話來,樂文譯沒有接到,她無比自責,第二天就早早在家裡等待,她很累,卻不敢睡着,一直等到對方說健身累了,不想聊了。
可是等啊等,等了一個周,他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聯絡,無比想念他的她鼓起勇氣留下了問候的話,不知道對方是否過的好。
可是第二天,沒有任何回覆,也有讀她的信息。她撥了他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第三天,第四天。
她一開始想到了,他用了一些男生的套路,不想和女生繼續聯繫,就會用這種冷暴力,逼着女生說分手,結果是女生做了壞人。
於是她喝了酒,藉着酒勁說自己受了很多傷害,不想繼續受傷,所以會忘了對方。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她細細地想,對方說聯繫不到是因爲對方可能進去了。
她越想越後怕,於是告訴對方,不要害怕,還有自己,如果對方有困難,自己可以去盡全力幫忙。希望對方不要放棄。
終於,那天晚上,對方打來了電話。他喝了爛醉,告訴她,因爲她的原因,自己變弱了,他在20多歲的時候賺了很多錢,所以要努力,要成功。
樂文譯終於憤怒了,她說不聯繫就算,又什麼了不起,要成功就去成功去吧,不聯繫就不聯繫吧,但是最後一次見面,喝一杯酒,好好再見。
崔民雨答應了,他中間還溫柔地笑着說,爲什麼不能好好地、和平地說再見。
樂文譯的憤怒他怎麼會知道,連續4天聯繫不到人,明明聯繫好好的,突然找不到人,沒有任何徵兆的又消失,賴自己把對方變弱了。
這注定又是一次虐心的離別。
第二天是週六,樂文譯打電話給崔民雨,他沒有接電話,可以凌晨的時候,他明明說可以再見一面。
於是樂文譯給他發信息,說她不想再因爲他哭,不想因爲等他的電話那麼累,不想成爲讓他變弱的武器,她要結束和他的緣分。
等了很久,崔民雨終於發來了信息,他說:“你是固執的,善良柔弱的,我怕傷害你所以沒有很決斷地做出決定,緣分就像一陣風,一刮就走了,不必悲傷,好好生活吧。”
樂文譯會意到了他的意思,回覆道:“你的意思是最後一面也不見了嗎?好吧,祝你幸福。但是我想說,我活了30多年,第一次被冷暴力了,既然是被我那麼癡情,對我那麼好的人傷害。不管怎樣,我還是會記得你對我的好生活,你對我的幫助會轉化爲我對別人的幫助,我不會再執着於對你一個人好了。”
就這樣,兩個人又再次斷了聯繫。
樂文譯拿出一瓶紅酒,一邊喝,一邊看電影《我的姐姐》。電影裡哭,她也大聲哭,電影不哭,她還是哭。哭累了,她就去馬桶那邊吐一下,然後繼續哭,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終於可以睡了。
她睡得很香,以爲自己第二天不會悲傷,但是下午鍛鍊完身體,回家後,又哭了2場,特別痛快。
所以的一切都成爲過去,樂文譯不得不面對以後的生活。似乎痛苦帶走了她所有的思念,她週一開始不再想他,開始又像一開始一樣,像沒發生一樣,內心平靜,歲月靜好。
或許崔民雨爲了賺錢,爲了官司需要非常努力,他沒有時間浪費感情在一個女子身上,一個農村的孩子沒有人脈,靠自己闖非常不容易。
或許他有他的苦衷吧。他沒有見樂文譯最後一面的理由可能是他看到樂文譯的微笑或者梨花帶雨會心軟。
既然江湖再見,那麼就各自安好吧。
本來這就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單戀故事。
希望崔民雨早日結束自己糟心的事情,早日走上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