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帶着竇相和一羣擁護他們的百姓向皇宮走去,所以,當姬宸煜出現在皇宮時,整個大殿裡的朝臣全都不知去向,太后等人也不見身影,只剩下姬宸玦早就在那高高的龍椅上等候他了。
可是,當看到姬宸玦的瞬間,衆人便明白,這個男人是經過了一場惡戰的,但是,姬宸玦雖然面容憔悴,可是那眸色之中卻有着一種冷靜之後的銳利與沉穩,他緩緩擡眸望着竇相和姬宸煜,緩緩笑道,“還真的來的很早,竇相,您不虧是開國元老,對我東晉真是忠心不二,連竇家幾十口人的性命都不管不顧了?”
聞言,竇相下意識的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臉凝重的站在姬宸煜身邊。
而姬宸玦並不管他有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姬宸煜面前道,“煜王,二皇兄,你還真是隱藏得夠深的,不過,如今什麼都好了,之前你在西北,有人護着,現在,朕到要看看你的西北軍還能否在此刻趕到皇宮來,哦,或許你還不知道吧,你身邊的衛澈在去迎接你的援兵過程中,已經不幸身亡了,還真是可惜啊!”
在他說完後,姬宸煜卻只是淡淡的揚了揚眉,“是嗎?那又如何?我姬宸煜的人,豈會如此無能,就算真的發生不幸,那也是他能力不夠,沒什麼好可惜的,何況現在皇上怕是自身難保,哪裡能勞煩皇上還如此惦記着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呢?”
姬宸玦眸色一寒,冷聲質問道,“姬宸煜,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造反不成嗎?”
姬宸煜只是緩緩勾起脣角道,“本王不是要造反,只是想要救下被一個昏君即將害死的國家棟梁,雖然那些老傢伙未必是什麼好東西,可若是要這東晉國在外憂內患的情況下穩住國之根本,還是得需要他們的存在,否則,國將亡咦,本王作爲皇室血脈,有責任和義務爲天下百姓攘外安內!”
“你。。。。。。姬宸煜,你以爲朕會給你這個機會嗎?如今朕纔是最後的勝利者,你難道還不知道求饒嗎?”,姬宸玦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怒聲喊道,“如果你繼續像之前二十幾年那樣偷摸着做人,說不定,朕還是會留你性命,可奈何,你偏得找死,那可就別怪朕不顧生命兄弟情分了,哈哈。。。。。。”
“本王有什麼錯?本王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東晉國,爲了天下百姓,只是爲了幫已經病重即將去世的皇上解決掉你這個假冒的亂臣賊子而已,本王相信,這是天下百姓都會認可的!”,姬宸煜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終究會輸的,現在整個皇宮都是朕的人,而你的援兵也早被朕解決了,就算你武功再高,朕還不信你能掏出這天羅地網,姬宸煜,朕曾經放過你一條命,既然你不知珍惜,妄想從來不該屬於你的位子,而你若是想要這個位子,那就至能等到下輩子,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坐上了,哈哈哈。。。。。。”,姬宸玦說完,便運用輕功,一個飛身穩穩的坐在那龍椅之上,雙手一揮,冷笑道。
姬宸煜擡起頭來望着姬宸玦,淡淡道,“皇上,你輸了!”
音落,原本還是姬宸玦的人,突然舉劍向相反的方向,直接對向姬宸玦的人,而衛澈更是率先扯下了蒙面的頭巾,走到姬宸煜的面前跪地行禮道,“屬下衛澈見過王爺,任務已經完成,以青怪老人爲首的江湖惡徒已經全部被拿下,無一人逃脫,而各位朝臣也已經被全部救出!”
“你是。。。。。。是衛澈???”,姬宸玦雙目猛瞪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甚至快得他都反應不過來了。
“還不肯承認嗎?”,姬宸煜看着完全呆愣住的皇上,挑眉淡淡的說道。
“姬宸煜,你不要得意,眼前看着朕是輸了,可是你能有今天贏朕一局,不是靠自己,是靠淳于慕青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的兄長,那可是朝廷的欽犯,而那個女人恨當年淳于府的慘劇,一心的想要報復,可笑你竟然成爲她的工具!”,姬宸玦冷笑道,“你敢說這西北不是那個女人給你守着的?還有那血玲瓏的勢力,沒有那個女人在背後幫你,沒有她和赫連絕,哦,不,應該說是和西秦寶勒親王之間*的關係,等到了那隱藏的二十萬西北軍,就憑你姬宸煜,有何本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佔領西北,還能有這麼多高手帶到都城來?”
姬宸煜沒有立即否認他雖然有慕青的幫忙,但血玲瓏的那些人都是在青兒手中,只是上前一步冷聲道,“皇上,你真的輸了,本王也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你不肯讓出這個位子,那就別怪本王翻臉無情,不顧兄弟情義了,畢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之前已經病重得無力迴天了,而且連儲君都立好了,哪知道文叢原造反,帶人闖宮,殺死了太后,而冥王爲了保護太后,拼盡全力,最後卻還是不幸傷重,只能終身癱於*榻,本王無能,可在這內憂外患之際,也只能勉爲其難的先出來主持大局了!”
“你想坐上朕的皇位?姬宸煜,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朕苦苦經營這麼多年,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讓朕退位的,姬宸煜,朕還就跟你耗上了!”,姬宸玦恨聲道,“朕還就不信,你敢當衆弒君奪位不成?”
這時,竇相卻帶着已經被救出來的六位朝臣跪下行禮道,“皇上,咱們東晉開國近五十年基業,不能毀在您的手中,只要皇上願意退位讓賢,臣等相信煜王絕對不會虧待皇上您的,還請皇上以天下百姓之疾苦,以北城之危難,以天下爲重!”
“老傢伙,閉嘴!”,姬宸玦朝着七位老臣怒聲低吼道,“朕到是要看看,你姬宸煜是否敢犯衆怒,直接弒君奪位!”
聞言,姬宸煜冷笑一聲,對着七位老臣拱拱手道,“七位大人,如今你們也看到了,這。。。。。。”
竇相徑直說道,“煜王,臣等爲王爺馬首是瞻,還請王爺爲了天下百姓不拘小節,擔起這天下大任!”
其它的大臣也附和道,“臣等爲王爺馬首是瞻,還請王爺爲了天下百姓不拘小節,擔起這天下大任!”
而原本是支持太后和國師的大臣,此刻與剩下的幾位牆頭草大臣對望了一眼,也紛紛點頭,這樣一來,整個朝堂的大臣中,除去姬宸玦心腹和後宮妃子的所有的旁支外戚等還在原地未動,其餘的全都追隨了姬宸煜。
戴立在一旁急記得直搓手,可是事到如今,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是煜王的人,剩下的人都被這些人制服了,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大殿之上,皇上望着面前的一羣大臣對着姬宸煜倒戈相向的嘴臉,臉上的表情怪異深沉,一腔的怒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出去才能泄恨!
而作爲當事人的姬宸煜卻是站立的格外直,神色雖然極力謙恭,可是那得意之色還是不經意透露出來,似是要故意挑釁那高座之上的男人先動手一般。
。。。。。。
三個時辰之後,朝中大部分人全都歸降了姬宸煜,而在雙方最後都被激怒而動手之後,姬宸玦的人一大半被殺或者重傷了,而在交戰的過程中,姬宸玦的暗衛爲了讓他逃出去,也死傷了六成以上,只剩下三十幾個人帶着姬宸玦逃出皇宮,還在苟延殘喘。
一個月之後,在都城外的一個破廟裡,被人發現了十幾具屍體,再然後,在不遠處的後山上,也發現了十幾具屍體,而在後山山岩的峭壁處,有人跌下懸崖的痕跡,而也因爲這樣,皇宮中病重的皇上終於駕崩了,可是皇位一直空懸,由竇丞相和煜王主持大局。
而三個月後,煜王親自率領西北軍趕赴北城,最後和北越國議和,兩國聯姻,永世交好,在煜王親自率領大軍凱旋歸來的時候,在都城外受到了百姓的擁護,並且文武百官跪地請求他登基稱帝,至此,東晉國皇帝姬宸玦的時代也就正式結束了,而迎來了皇上姬宸煜的時代,自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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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朝堂之上,姬宸煜雖然已經得到百官和百姓的擁護,但卻並沒有立即登基,而是讓欽天監選定了吉日,還說要在登基之時頒佈制定一系列利國利民的良策,所以,現在仍舊只是以皇上身份監國,並未定國號稱帝正式舉行登基大典。
此刻,端坐於高座龍椅之上的男人一身明黃衣袍,不怒自威。
“陛下,昨日北城邊境八百里加急送來軍情,說是北越國的小公主已經從北越出發,一月後,也就是在皇上的登基大典之前兩天,便會到達京城,北越國要求朝中派遣得力大臣前往迎接,臣以爲,此事對皇上來說至關重要,定要派遣一位位高權重的之人前往方不失禮儀,請問派何人前往,還請皇上定奪?”,禮部楊大人上奏道。
聞言,姬宸煜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問道,“衆卿家認爲何人應當前往最合適?”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唯有憂王的身份尊貴,最合適!”,楊大人趕緊說道,“但是憂王殿下已經託病幾月不出門了,如今就算是聖旨下到憂王府,怕也是未必能讓憂王接下此等重任。”
姬宸煜微微的沉吟,爲了表示東晉的誠意,那至少也應該派王爺官位的人前往,畢竟如今的東晉,國庫空虛不說,百姓還苦不堪言,就算他之前創立的暗夜已經累計了大量的財富,可此刻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現在的東晉,需要的正是時間來休養生息,所以,不易再和任何國家撕破臉,只是這樣一來,他就必須親自前往憂王府一趟,或許,他也的確該和六弟談談了!
“這件事朕知道了,憂王哪裡,朕自然會召見他親自說明此事!”,姬宸煜沉聲吩咐道。
楊大人趕緊應着,但很快,便又有了其它的大臣出列開始上奏其它事宜。
。。。。。。。
待散朝之後,有大臣暗地裡議論道,“皇上現在雖然已經監國幾個月了,但一直以未登基爲由,而未冊立任何后妃,如今後宮完全空着,眼看來離着登基之日不遠了,這國母后妃之事,是否也該上奏提醒皇上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皇上早在西北的時候就已經娶王妃了,聽說是前淳于丞相的女兒呢!”
“那可是罪臣餘孽?那是要被。。。。。。”,這位大臣的話並沒有說完,可哪怕就算只說了一般,衆人一聽,也能知道意思了,如今這女子的身份已經是公開與天下了,當年淳于丞相的罪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這是要滅九族的,皇上就算之前娶了淳于慕青爲王妃,可現在以她的身份,怕是難入宮了,甚至連小命能保下就不錯了。
“楊大人,今天有時間麼,咱們小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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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聽說您有一位愛女還沒有出嫁,而且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容貌更是都城第一美女,看來胡大人是要飛黃騰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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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原煜王府的房間裡,午時才趕來都城的淳于慕青讓人準備好水,準備痛痛快快的洗一個澡,今日趕來都城的時候,她並沒有直接去皇宮,在這幾個月裡,她一直都待在靖邊,原本是不想再來都城的,可是,她的身份,她和二哥以後該如何在東晉國立足,還有那些血玲瓏的人,既然認了她爲主,她也讓他們以後都留在西北靖邊安定下來,可這些,並不是她能決定的,都需要姬宸煜這一國皇上的點頭認可,所以,在二哥的勸說下,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在大局已定後的五個月後再次來了都城。
可是,姬宸煜太忙,以至於她已經到都城了,他怕是都還不知道吧,否則,明知她沒有進宮,也沒有讓人進宮給他送個信,爲何他卻對她不聞不問,還是說,他並不是想他之前所說的那樣不會因爲她的身份那而有所避忌,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精力和心情來深究他的想法了。
趕路的這半個月來,沒休息好不說,還沒好好的洗漱過,之前到了時,她因爲用餐後倒在軟榻上睡着了,現在醒來,卻是連自己都受不了,所以,還是決定先洗漱一番,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她到了都城十天之後,姬宸煜都一直在宮中沒有出來,而她也沒有主動去,只是看似淡然的待在煜王府中,住着她曾經那個小院房間裡。
這夜,因外白日裡豔陽高照,所以,夜晚的天空也是月朗星稀,只可惜星辰沒有多少,慕青將其餘的丫鬟全部趕出了房間,獨自一人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桶中,只留下身後的紫薇給她細細的洗着頭髮,水面上飄着玫瑰花瓣,這還是紅櫻她們幾個在下午的時候,看她一直悶在房間裡,強行將她拖到王府花園裡一起採摘的呢。
看着玫瑰花瓣,慕青突然想起白茉和綠竹的事情來,這些日子她也沒有顧得上,看來得找一日好好的跟她們倆談談了,她們倆的年齡都比自己還大一兩歲,既然早就有了良人,真的不必要因爲自己而耽誤了。
正洗着,就見白茉匆匆的走進來說道,“小姐,收到消息說那個北越的小公主還有五天的路程就要到都城了,不過皇上現在還並沒有下旨怎麼安排她呢,只是說是她代替北越國出使東晉,可誰不知道這明明就是和親的,以前是西秦的那個長公主,現在又來個北越的小公主,而且馬上就到了,小姐你還不知道去。。。。。。”
“好了,白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慕青懶懶的趴伏在浴桶上,聽到她大有要長篇大論下去的趨勢,趕緊開口阻止道,只是眼神卻有些飄渺的看向一處,顯然是在想心事。
白茉也知道她的脾氣,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挽起了袖子,上前接過了紅櫻手中的白色布巾給慕青搓起背來。
“無論是哪國的什麼公主,要來就來吧,也不是我可以阻止得了的,你們什麼意思我都懂,我自己心裡有個輕重,你們別擔心!”,慕青微微的眯着眼。
“嗯!”,白茉應了一聲,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和紅櫻一人拿着葫蘆瓢倒水,一人輕柔的用布巾搓着背,過了一會兒,慕青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正待要吩咐她們將換洗的衣服取來,就覺着身後的人有些不對勁,她迅速的回身,修長白希的手臂掄起水花,朝着那人就劈了過去。
“青兒,是我!”,姬宸煜趕緊喊道,擡手接住她的攻擊,身上卻被水濺溼。
“今日怎麼捨得出現了?你也真是的,回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慕青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抿了抿脣,勾起脣角笑睨着他,看着他身上的明黃色外袍已經被水濺溼,眸色暗了暗,只是淡淡道,“快去換件衣裳吧,都溼了!”
“早晚是要溼的,沒關係!”,男人卻絲毫不理會,趴在浴桶旁,將手臂深入浴桶中,揉搓着她的細滑肌膚,而就是因爲他這突然的動作,讓她瞬間羞紅了臉,低聲道,“你這是做什麼?白茉和紅櫻什麼時候出去的?看來我最近是遲鈍了,竟然沒有覺察到她們何時出去的不說,還換了你這麼大個人進來竟不知!”
“這樣不更好?我親自伺候你!”,男人笑着說道,眸色越發的幽暗了,在水下摸着那熟悉的柔滑的肌膚,突然蹙眉低聲道,“好像瘦了一些,怎麼都沒有吃飯嗎?之前好不容易纔養起一點肉,摸起來的感覺舒服了,怎的幾月不見,又給瘦回去了,朕不喜!”
聞言,慕青大囧,也知道自從她離開都城之後,兩人都沒見過面,而她還在都城的時候,有幾個晚上他也在半夜的時候偷偷冒險潛入過她的房間,但是因爲彼此都太累了,所以,最後他都只是都抱着她睡,也有情動的時候,只是那個時候的情勢緊張,他又嚴謹的很,哪裡有精力碰她,而今晚,他們久別重逢不說,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實在是有些。。。。。。。
“你去*上等着我吧,好歹等我也要擦乾了身子,頭髮上也能到處都是水呢!”,猶豫了一下,女子雖然羞紅了臉額,但還是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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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女子紅撲撲的絕美小臉,姬宸煜的心中更是情動不已,親手拿過了一旁的乾布巾來,溫柔的給她擦拭了頭髮,然後待她頭髮幹了之後,直接一把拉起她,自己迅速的將浴巾向她身上一披,打橫就抱了起來,大步走向*榻。
“啊。。。。。。”,慕青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但很快反應過來後,迅速的伸手攔住他的脖頸,整個人窩在他寬闊的懷裡,咬着脣,帶着幾分嬌羞的嗔怪道,“你這是幹什麼,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