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市存在一個傳承已久,由各個名門望族組成的,在暗中操控城市發展的秘密組織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就算有,那個組織的名字也只會叫九頭蛇。
但它可以是存在的。
傑森坐在蝙蝠洞的椅子上,看着一個又一個培養倉中正在逐漸成型的生化合成物,抿了一口紅酒。
如果說雨果博士是個人渣、變態,那毫無問題。
但他毋庸置疑是個天才。
天才到他甚至能夠克隆出另一個蝙蝠俠--雖然他存在的時間並不長。
傑森在生物學上的造詣幾乎全是仰仗雨果博士的悉心“教導”。在上次阿卡姆大屠殺事件中,他獲得了哥譚市幾乎所有惡棍的基因樣本。
他完美的在克隆體上覆制了那些蝙蝠俠的老對手們的所有技能。
阿卡姆的囚犯們在此刻重生了。
他們將作爲貓頭鷹法庭的新任利爪軍團,爲這座城市帶來來自哥譚的問候。
“利爪18,迴歸培養倉,你體內酒神因子的濃度還不足以支撐你完成高強度的再生。”傑森下達了指令。
前死亡射手——現在的利爪18機械地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培養倉中。
看着他的軀體一點一點浸泡在培養液內,傑森滿意地點了點頭。
酒神因子作爲dc世界最神秘的金屬之一,只有在宿主瀕死之時纔會得以顯現,在其他任何情況下通過任何手段都無法檢測出這種神奇的物質。
他儘可能的從自己的血液中稀釋出了劣質的酒神因子,用來“醃製”這羣克隆體。
貓頭鷹法庭曾這樣製造了一批活死人軍團,但他能做的更好!
管家駐着雨傘來到了他的身後,他的鷹鉤鼻讓少年的面孔顯得格外陰翳。
“少爺,您的吩咐都已經做好了。”
傑森擺了擺手,“麻煩你了,科波特先生。”
管家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又慢慢離開了。
“你們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神盾局的特工們,還有…尼克?弗瑞?”
傑森的眼中佈滿血絲,“這不是犯罪…爲了這座城市更好的明天…一切,都是爲了正義。”
在傑森的背後,窗外烏雲密佈,隱隱彙集成一個狂笑的人影,一切早有預兆。
……………
“什麼東西?”史蒂夫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也很疑惑…”尼克弗瑞煩躁的撫摸着自己光亮的腦袋。
“我無法相信在這座城市存在着一個秘密組織,一直以來在神盾局的天眼衛星下活動着。
但文獻中記載的蛛絲馬跡…那個古老的貓頭鷹圖案,雅典貓頭鷹,最早出現在古希臘的硬幣上,代表權利和財富。 WWW ⊕TтkΛ n ⊕¢ 〇
還有那些歷史的斷層,確實在似有似無的證實着這個猜想。
這是智囊庫分析的結果。”
弗瑞煩躁的踱着步子。
“我們希望下次那個殺手再次行動時,你可以親自出手,幫助我們捕獲那名罪犯。”
史蒂夫點了點頭,“沒問題…但你們爲什麼不先從他入手?”
他從檔案袋最底層抽出來一份調查報告,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傑森?託德。
“韋恩集團的實際控股人,他的企業在短短几天內瘋狂地向上兼併擴張着,在各大勢力的入股下短時間內籌集了鉅額的資金並橫跨了多個行業。
既然你們已經懷疑他的到來與貓頭鷹組織的出現有關,爲什麼不直接從他入手。”
弗瑞笑了兩聲,“已經有人在做了隊長,這方面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吧。”
“希望你們能做好吧。”史蒂夫搖了搖頭,重新披上了他的皮夾克,走出了訓練場。
“貓頭鷹…開什麼玩笑…”他搖了搖頭,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相信過這種鬼話。
“好心人,給點錢吧…”不知不覺間,史蒂夫經過了布魯克林的貧民區。
“我們打贏了那場戰爭,我本以爲這個國家會變的更好…但現在看來有些東西不但沒有變化,甚至更糟了…”史蒂夫嘆了口氣,他自己本身就來自貧民區,自然對他們的生活更加感同身受。
橋洞下,百米長的長棚中沒有遮擋物,一人一個鋪位,有的是破布,有些是乾草。
不少衣不蔽體的流浪漢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好心人…給點飯吃吧…”一位老婆婆向史蒂夫伸出了蒼老枯瘦的手,那手指上密佈着皺紋,猙獰如同雞爪一般。
她懷中的小女孩面色枯黃,神情木訥,嘴脣不斷闔動着,嘟囔着什麼。
“唉…”史蒂夫嘆了口氣,從懷中的錢包中掏出了十美元,見到他的錢包,其他的流浪漢呼吸明顯粗重了起來。
但看着史蒂夫強壯不似常人的身體,他們最後還是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謝謝…謝謝你…好心人。”老婆婆不斷地道着謝,她懷中的小女孩卻依然麻木的看着前方,嘴脣在一張一合。
史蒂夫依然沒有在意,只是在轉身要走前,他敏銳的不似常人的聽力讓他捕捉到了一個音節。
他停下了腳步,慢慢地蹲在小女孩身前。
“她在唱什麼?”史蒂夫問道。
“噢…先生,只是一首普通的童謠而已…你知道,市井裡總是流傳着這些小玩意。來,麗娜,這位先生想聽,給這位先生唱一下…”
小女孩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麻木無神的盯着前方的空洞。
老婆婆尷尬的笑了笑,“這孩子怕生…這樣吧,先生,這首童謠我也會唱,我來唱給您聽。”
史蒂夫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您可聽好了…”老婆婆吐出一口青綠的濃痰,清了清嗓子。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她頓了頓,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史蒂夫突然感覺有些不自在起來。
“暗處窺望紐約市,藏於矮牆閣樓間…”
不知何時,月起人靜,周圍的流浪漢們都沒了聲音,這片地方除了幾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貓頭鷹叫,便再無聲響。史蒂夫眼神動了動,他注意到其他流浪漢的眼神都在盯着他們這裡。
“居於家中他同在,臥及牀間他亦存…”
老太婆依然用那種詭異的旋律哼唱着這首童謠,只是四周的流浪漢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們周圍,也不出聲,就那麼直愣愣地盯着史蒂夫。
史蒂夫的背上也滲出了些許冷汗,這無關勇氣,也無關力量,只是人類面對未知的詭異所必然產生的生理反應。
“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來尋!”
童謠終於唱完了,老婆婆卻突然開始放聲大笑起來,她的笑聲是那麼猙獰,沙啞的像樹幹摩擦地面的聲音,
那是一種狂笑,一種悲鳴,一半透出恐怖,一半顯出得意,就像從地獄裡纔可能發出的那種聲音,就像爲被罰入地獄而痛苦的靈魂和爲靈魂墜入地獄而歡呼的魔鬼共同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
而她懷中的小女孩則突然流出了眼淚。
四周的所有人都開始哼唱着這首詭異的童謠。
史蒂夫看着四周惡意的眼神,千言萬語最終化作兩個字從喉嚨裡擠出。
“噢,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