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收購《世界日報》
席捲紐約的沙塵暴，足足持續一個下午才結束。
沙塵暴雖然離開了，但是它所產生的問題纔剛剛開始。
從露易斯家中出來，整個街道已經被複上了薄薄的一層沙塵，大街小巷中隨處可見拿着鏟子和掃把清理的身影。
市區的能見度變得極低，如果不是有着【超級透視】存在，柯林甚至看不清街區轉角信使報社的方向。生活在附近的居民，只能摸索着在霧沉沉的街道中行走，一些人甚至在身上綁上了繩子避免轉身的時候找不到回去的路。
然而，紐約還是受災最輕的城市。
據說，更遠的芝加哥落入市區的沙塵高達1200萬噸，單是清理就花費了數月之久。
甚至連遠離大西洋海岸300英里的海輪都蓋上了一層棕色的毯子。
沙塵暴的肆虐，同樣也促成了‘造雨生意’的繁榮，不僅僅是在各個城鎮就連紐約的大街小巷中也出現了這羣人的身影。
美國‘造雨生意’的歷史並不算悠久，最早起源於1902年，一名叫做查爾斯·哈特菲爾德的銷售員，他將23種化學成分組成試劑，將其命名爲‘雨水促進劑’。憑藉着對天文知識的瞭解，以及銷售員的推銷天賦。
“《世界日報》目前的目前的持有者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打算拋售這一報紙。”
那種單純用木板拼湊起來的房屋，根本就抵擋不住沙塵暴狂暴的力量。
該報團的業務主要以廉價的大衆報，用小標題和短消息，省去多餘的字句，使報紙刊登儘可能多的消息和評論。
柯林曾經在報紙上看到相關的廣告，一個名爲特克斯·桑頓的人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手中的藥劑能夠讓天空下雨，甚至阻止沙塵暴的產生。
從1902到1904年，短短的兩年時間，查爾斯的人工降雨費用便從50美金漲到了1000美金。
他從1920年開始擔任報社的總經理又在同年成爲報團主席，之後加深了和老闆的合作，最後將報社的名稱從原本的斯克裡普斯報團該爲了如今的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
但是，考慮到柯林手中《信使每日報》在紐約的銷售量，一旦讓其收購《世界日報》，顯然將會取代《世界日報》原本的地位，成爲紐約市第一大報。
並沒有在《超人》的問題上多做糾葛，羅伊·霍華德很快就被話題引導到了兩人見面的原因之上。
這樣明顯帶着噱頭的描述，居然真的引發了不少人的相信。
不過其本身在美國報業有着極大的影響力，對方旗下的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前身，斯克裡普斯報團，又稱斯克裡普斯——麥克雷報業聯合組織，是美國曆史上第一個報團。
“盧珀先生，似乎對《世界日報》有着興趣？”
從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所透露的消息來看，除了拋售《世界日報》之外，報團也有着將報社直接申請倒閉的想法。
事實上，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本身也在經營着十幾家報社，他們收購《世界日報》顯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柯林憑藉着《超人》的暢銷，使得《信使每日報》成功崛起。
根據朗格·沃斯特的消息，因爲沙塵暴的關係，讓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在紐約的多處資產受到損失，爲此該報團不得不收縮手中的資金，將一些不太賺錢或者虧損的業務拋棄。毫無疑問，《世界日報》就是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所認爲的不賺錢的業務。
收到邀請談好價格之後，查爾斯很快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世界日報》卻因此陷入消沉，而導致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決定拋售報紙的最後一根稻草，卻來自於這幾天發生在紐約的巨大沙塵暴。
然而，大蕭條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1931年，普利策的兒子赫伯特在經濟大蕭條時把《世界日報》售予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爲此，赫伯特還專門聘請律師，經過一番頗費周折的司法程序，包括更改報紙的名詞，最終修改了普利策的遺囑。
一場巨大的沙塵暴，導致柯林原本計劃的舊金山之行一再的拖延，卻也給他帶來了意外的收穫。
柯林在打量着羅伊·霍華德的時候，對方也在看着他。
隨後的數十年中，那些經歷沙塵暴的見證者每每提起那場驚心動魄的災難，總是不好忘記《超人》中的這個故事。
然而，‘造雨生意’也因此而繁榮起來，在查爾斯·哈特菲爾德出名的十幾年時間裡，各種打着人工降雨名號的人層出不窮。尤其是在沙塵暴肆虐的乾旱地區，更是將希望寄託於這些人的身上。
事實上，最後結果不管是收購報社還是宣佈倒閉，對他的《信使每日報》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壞事。
距今未知，《世界日報》已經換了三任主人。
也正是因此，導致報團的很多手段都無法施展，等到羅伊·霍華德反應過來的時候，《信使每日報》已經成爲了紐約足以和《世界日報》相媲美的大報。
站在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的立場，如果能夠將《世界日報》賣出，收攏部分的資金自然是一件好事情。
1911年，約瑟夫·普利策曾在去世的遺囑中規定：世界報永遠不得出售。
如果，換做其他的創作者，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大可以砸錢將其邀請到自家的報紙進行連載。
因爲這一發展理念，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常年收購各類報紙，同時也造成1923-1924年15家報紙的倒閉。
很多在街道的流浪漢根本就來不及躲避，而‘胡佛村’更是有數以百計的家庭，在沙塵暴中失去了自己唯一生活的庇護場所。
當晚，21俱樂部內。
“幫我聯繫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就說《信使每日報》的柯林·盧珀對於他手中的《世界日報》很感興趣。”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問題也是羅伊·霍華德顧及的重點。
因此不得已之下，政府只能將希望放在查爾斯這個名聲在外的“造雨者”進行降雨。
雖然在之後，美國國家地質調查局針對這場暴雨和洪災從新進行了調研，發現，早在1916年1月5日，聖地亞哥附近的氣象監控點就採集到聖地亞哥及其周邊地區有暴雨正在醞釀。
從報社的發展來看，《信使每日報》可比《世界日報》要穩固的多了。
據當時在場的圍觀者描述：“那味道彷彿是奶酪工廠爆炸。”
靠漫畫成爲暢銷報紙，這在報業的歷史上也是頭一次的事情。
這是朗格·沃斯特在席捲紐約的沙塵暴離開第二天，給柯林帶來的消息。
從1916年1月5日開始，大雨變成了暴雨並一直持續到10日。成爲了洪災，聖地亞哥損失慘重，兩者也因此而對簿公堂，從1916年到如今已經打了十幾年的官司，卻始終沒有任何的結論。
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在接手《世界日報》之後，曾嘗試將報紙做起來。
他在莫雷納水庫邊架起了一座高達六米的臺子，在上面放置了一口大鍋，鍋內盛滿了清水。之後將一瓶“雨水促進劑”倒入鍋中，鍋內頓時騰起一陣陣濃霧。
“……”
而和他們的記憶一同流傳下來的，同樣還有《信使每日報》中那期關於沙塵暴的《超人》連載。
“晚上好，柯林·盧珀先生。”
柯林就見到了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的主席，羅伊·霍華德。
如果柯林沒有插手的話，或許《世界日報》也將會成爲這個報團旗下倒閉的報業之一。
……
“晚上，羅伊·霍華德先生。
充斥紐約的沙塵，直到第二天才徹底的消開。
“骯髒的三十年代”或許會成爲歷史，但是它所留下的痕跡卻始終銘刻在一代人的記憶當中。
只是大蕭條以及沙塵暴的發生，讓報團的計劃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對於《超人》這個漫畫，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說不眼熱那是假的。
據說，紐約市也有一羣人，打算集資請對方來阻止沙塵暴，顯然這場席捲城市的沙塵暴已經在不少人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儘管如此，仍有絡繹不絕的人來請他降雨，查爾斯也因此得了一個綽號“造雨者”。
而這一點原因就在於《超人》。
面對柯林所給出的問題，羅伊·霍華德少見的沉默了起來。
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羅伊·霍華德，柯林把問題重新拋了回去。
這對於一直以來，努力想要發展的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
“就是不知道，羅伊·霍華德先生願不願意放手。”
這場沙塵暴將會足足肆虐十年之久，給所有人留下“骯髒的三十年代”的深刻記憶。
對於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這個人，柯林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點了點頭，對於柯林的回答，羅伊·霍華德同樣有些不置可否。
根據鐵路公司的說明，它們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才能夠把覆蓋在鐵路上的沙塵清理乾淨，同時被沙塵暴淹沒的不僅僅只有汽車，鐵路公司也有兩節火車被掀離了軌道，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如今的《信使每日報》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定的規模，尤其是大選期間各種報道的新聞，以及大刀闊斧修改報紙版面的設計，都可以看出《信使每日報》不甘於人後的想法。加上《超人》漫畫的加持，事實上在如今的紐約，在銷量上已經鮮少有能夠和《信使每日報》相互競爭的報紙。
根據目前的調查統計，單單是《超人》單個的連載收益，已經超過了紐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報紙。
爲此他進行了各種努力，包括山寨超人的連載，也是在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時期所發生的。
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旗下收購的《世界日報》曾經和他的《信使每日報》有過不止一次的接觸，在報紙上更是時常有爭論。
憑藉着自己“造雨者”的身份，查爾斯順風順水的生活了很久，直到1915年底，他收到了聖地亞哥政府的邀請，負責一場求雨工作。
偏偏，漫畫的創作者本身就是報社的老闆。
只是，和《世界日報》如今岌岌可危的經營狀況不同，《信使每日報》的發展反而越來越順利。
信使報社，柯林連同小約翰一行人花費了小半天的功夫，纔將屋頂以及周圍的沙塵徹底的清理乾淨。
然而，柯林清楚，這種做法顯然是無用功。
對此，柯林並沒有正面做出回答，《世界日報》所留下的資源或者重要，但對他來說也不是完全不可或缺。
羅伊·霍華德在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有着巨大的分量，這一點從報社的名稱就可以看出。
“事實上，我對任何報紙都感興趣。”
只是，大蕭條的浪潮比想象中更加猛烈，而之前山寨超人的事件也對《世界日報》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打擊。
城市的街道雖然清理出了能夠通行的道路，然而鐵路卻依舊無法正常的通行。
查爾斯的降雨很成功，或者說過分成功了一點。
……
一旦《世界日報》倒下，最有可能接替其位置的無疑就是《信使每日報》了。
從廣播報道來看，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沙塵暴造成了數十人的死亡，以及超過千萬的損失。
當時聖地亞哥幾乎一整年都滴雨未下，旱情嚴重到了極點。
作爲十幾家報刊的實際擁有者，斯克裡普斯-霍華德報團內部的消息渠道極爲廣泛，也正是因爲他才清楚，眼前的這位柯林·盧珀，不僅僅是信使報社的老闆，《超人》漫畫的創作者，其本身甚至和即將上任的羅斯福總統有着極爲密切的關聯。
《信使每日報》在大選期間，可是堅定不移的站在羅斯福的身後，並且羅伊·霍華德從特殊渠道得知。
就在不久前，羅斯福還和柯林·盧珀有過聚餐。
而見面的地點，就在此刻兩人所在的21俱樂部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