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員喊聲很有用。
慘遭毒打的年輕人得救了。
不過,他慘了!
因爲毒打年輕人的古惑仔,以及周遭三五成羣的古惑仔,不約而同的向他圍了過來。
放眼望去,全是人頭。
粗略一數,竟然有二百多人,個個凶神惡煞。
被一雙雙充滿戾氣的眼睛盯着,饒是老警員見慣打架鬥毆,小腿任然有些止不住發顫,後背更是冒出絲絲冷汗。
砰!
一個空酒瓶子砸在老警員腳邊爆碎。
他下意識擡起左腳,望向酒瓶橫來的方向。
只見一名染黃髮,穿黃衫的小頭目,很囂張的站起身,帶着幾個矮騾子,兇相畢露走向他,其他人亦是步步緊逼。
“幹什麼?”
一道威震八方的喝聲,好似驚雷般炸響。
包圍老警員的古惑仔,身軀紛紛本能的顫了一下。
只見原本手牽手、親密無間的趙南山、程小東、程小南三人,從不遠處步步生威的走過來,身上都攜帶一股壓迫人心的強大氣場。
那些肆無忌憚的古惑仔,沒一個敢在他們眼前放肆,感覺像是被三隻深淵巨獸盯上一樣。
走到包圍圈。
趙南山冷眼掃視了一眼,走到黃髮小頭目面前,冷言道:“你,過去把碎玻璃撿起來。”
“草,你他麼誰啊!”
小頭目故作鎮定,道:“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憑我是西區重案組總督察!”
“夠嗎?”
趙南山冷聲說道。
“老子就不撿,你能把我怎麼着?”
黃杉小頭目仰長脖頸,面目猙獰的盯着趙南山。
周圍兩百多號古惑仔,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怒目而視。
他們以爲自己人多,就算對方總督察,也不敢拿自己怎樣?
誰知……
趙南山二話不說,揪住小頭目衣領,便將他往地上一甩,砸的對方頭昏腦漲。
然後,翻開對方的褲兜,從裡面倒出幾支煙和幾支包有洗衣粉的捲紙,甩在小頭目面前。
“藏毒,襲警,加起來夠你坐五年,膽子夠肥的啊!”
趙南山嘴角微揚,冷笑道:“起來,脫鞋子。”
當場人贓並獲,小頭目再也不敢囂張,很老實的坐起身,脫掉鞋子。
“把襪子也脫了。”
小頭目如實照做。
“站起來,退後三步。”
“步子邁大點。”
“啊~~”
小頭目退第三步時,精準無比踩中碎玻璃,痛得他齜牙咧嘴,眼中兇芒畢露。
周圍二百多號古惑仔,亦是感同身受的怒視趙南山、程小東和程小南幾人。
“你不是喜歡仍酒瓶嗎?”
“現在知道痛了?”
趙南山冷冷一笑,呵斥道:“退回去,給我跳。”
“我跳你媽的頭啊!”
小頭目目眥欲裂的咒罵道。
“幹什麼?”
“警察了不起啊!”
王寶旗下的馬仔,見自己同門被欺,終於按耐不住,蜂擁上前。
一半推推囔囔的包圍趙南山,一半伸出鹹豬手,試圖在混亂中,侵佔程小東、程小南兩女的便宜。
可惜,他們選錯對象。
這些人的鹹豬手伸到一半,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發生彎曲。
咔啦、咔啦~~
骨折聲不絕於耳。
僅僅不過三秒鐘,便有二十幾人,捂着扭曲手臂,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包圍趙南山的古惑仔同樣沒好到哪去。
不是被趙南山一腳踹飛,便是被耳摑子扇倒在地,短短几秒鐘時間,就有幾十人癱倒在地,痛苦哀嚎。
當!當!當!
就在被打出兇性的古惑仔,準備不計後果攻擊趙南山三人時,金馬輝煌酒城出入口,忽然響起脆耳敲打聲。
蠢蠢欲動的古惑仔,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紛紛回眸望向入口。
猶如站在校場上的士兵,等待將領登上校臺檢閱一般。
“死胖子,終於捨得出來了!”
望着西裝革履、留有鬍鬚、長髮倒梳的王寶,敲打牆壁,虎虎生風走出酒城,趙南山眼中閃過一縷冷芒。
“寶爺。”
“寶爺。”
“寶爺。”
不怒而威的王寶,身上散發着,一股虎嘯山林,雄踞一方的霸氣。
擋住他前路的古惑仔,爭先恐後的往後退去。
王寶一言不發走到趙南山面前,見到風姿卓越的程小東、程小南姐妹,眼眸深處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忌憚。
隨後,將目光停留在趙南山身上,冷笑道:
“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胖子,別以爲賺了點錢,披着大富豪的外衣,就可以肆無忌憚。你以前在西區逞兇我不管,不過現在西區重案組歸我管,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趙南山毫不示弱的說道。
他現在修爲比王寶強上一個小境界,加上超級自愈、咫尺天涯和滅世魔瞳等神通,擊殺王寶絕對不會超過五分鐘。
“好啊,那我就慢慢陪你玩!”
王寶冷冷一笑。
說完,他灌了一口啤酒,將瓶子猛地砸在地上,目光凌厲的挑釁趙南山。
有老大撐腰。
周圍手上有啤酒的小弟,自然有一個又算一個,不約而同的將酒瓶砸向地面,嘭嘭嘭的響個不停。
剎那間,氣氛變得無比沉重。
戰況一觸即發!
“姐,打不打?”
程小南暗中傳音道。
“看阿南,他打,我們就打……”
自己男人被人仍酒瓶挑釁,英姿颯爽的程小東在穩重,這會也不禁怒火中燒,若非宗師動手容易傷及無辜。
她早按耐不住動手了。
“胖子,你有種。”
趙南山強忍着內心、迸發而出的怒火,冷笑道:“從今天開始,我什麼都不做,就盯你一個人,看你能猖狂多久。”
“我們走。”
程小東、程小南聞言,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老警員緊隨其後。
“寶爺,要不要我找機會幹掉他?”
不知何時來到王寶身旁的阿積,望着愈走愈遠的趙南山幾人,目光陰冷道。
阿積,修爲先天后期,黑道宗師榜第五名。
近幾年,一直活躍在地下黑市,以接取暗殺任務牟利,對王寶忠心耿耿,視其爲父。
王寶對他不僅有養育之恩,還有授武之恩,亦師亦父。
只要王寶開口。
他能爲王寶暗殺任何人。
“先殺一個,把頭割下來,送給他當見面禮。”
王寶面無表情的說道。
殺人,在他眼中,如殺雞宰羊一般,生不起一絲波瀾。
“好,我這就去辦。”
阿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猶如幽靈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