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望着臉色銳變,面含冷意的程小東,趙南山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姐,她叫楊倩兒,大封集團主席宋世昌的女朋友,一起兇殺案的唯一目擊證人,我奉命保護她的安全。”
“剛剛她在家遭遇襲擊,房子都被殺手給炸了,暫時沒有地方落腳,所以帶過來住幾天。”
“旁邊這位中南海保鏢,名字叫做許正陽,是一名太極拳宗師……”
聽完趙南山的解釋,程小東微挑秀眉,打趣道:“兩個宗師保護一個證人,居然還能讓殺手把房子炸了,我是該說你們太菜,還是說你們太大意呢?”
“……”
趙南山滿臉黑線。
這時,許正陽上前解釋道:“這位小姐,方纔楊小姐遇襲,我並沒有在別墅,當時只有阿南一人。而突襲的野戰小隊不僅有火箭筒,首領還是一名八極拳宗師!阿南能在這種情況下保護好楊小姐,可謂相當不易,哪怕是我這樣的專業人士,也沒有絕對把握保護好楊小姐,請你不要懷疑阿南的能力。”
“是嘛?”
程小東目光微冷,質問道:“你既然是專業保鏢,爲什麼還會犯錯誤,讓阿南一個人冒險?”
她有點懷疑許正陽的身份,中南海保鏢,可是內地國務院警務處培養的精英保鏢,負責首長們的安全,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竟然在保護當事人的途中擅離職守!
難道,中南海保鏢不是24小時,全天候守在當事人身邊嗎?
要不是許正陽面相俊朗,眉間有正氣,不像壞人,她都要懷疑對方是內奸了。
“這……”
許正陽被問啞口無言。
中南海保鏢執行任務,的確不能離開當事人,哪怕當事人上牀睡覺,他們也得在門外守着,房裡出現任何異常動靜,都得第一時間趕過去。
不用顧忌裡面的人,是否有穿衣服,男女皆是如此。
今天,他離開楊倩兒,的確屬於失職。
哪怕,他只是被樑胖請去警署斂屍房,查看死者屍體也不例外。
“姐,許哥不是擅離職守,是被人請去警署,幫忙查看一些屍首。”
說着,趙南山抓住程小東的玉手,嬉笑道:“馬上又要下雨了,別在屋外站着,有話進屋再談……”
被捉住小手的程小東,俏臉升起一絲紅暈,雖然她和趙南山感情很深,但兩人一向以姐弟相稱,都沒有向彼此表過白。
儘管趙南山以前就愛佔她便宜,不過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很紳士,從來不會有什麼逾越之舉。
今天,這小混蛋不知抽什麼風,不僅一見面就抱她揩油,現在更是握住她的手。
這是要表白的節奏嗎?
哎呀!好羞澀!
“我是答應他,答應他,還是答應他呢?”
程小東胡思亂想道。
內心既期待又慌亂。
女人不管在外面多麼高冷、多麼英姿颯爽、多麼不拘小節。
然而,面對喜歡的人,總會變成小女人。
此刻的程小東,就是如此。
“阿南喜歡的人就是她嗎?”
“的確長得很美,而且英氣勃勃,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真的不如她。”
見到程小東的剎那,楊倩兒就在打量她。
因爲,趙南山聽到她的聲音,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看着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男人,飛奔向另一個女人的懷抱,楊倩兒心中無比吃味,就像打翻了一個醋罈子。
好在她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女人。
很清楚趙南山當面擁抱程小東,是爲了讓她打消不切實際的念想。
畢竟,她也是有藍盆友的女人!
不應該見異思遷,兩人只能是朋友,最多可以成爲知己,再多就越界了。
所以,她的內心想法,都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情緒有些低落。
不過許正陽和趙南山都沒在意,以爲她是因爲房子被炸了,纔會情緒低落。
“許哥、米歇爾,一樓二樓都有浴室,你們先進去洗,衣服可以用我的,二樓臥室有衣櫃。”
“謝謝你,阿南。”
楊倩兒道了聲謝,直接走上二樓。
許正陽也跟了上去。
因爲,他要借用換洗衣物。
目送兩人上樓,程小東問道:“阿南,你是不是受傷了?”
“一點小傷,別擔心。”
趙南山渾然不在意。
“你說沒事就沒事?”
程小東瞪了他一眼,然後抓住他的手腕,用兩指按住神門穴,輸入一縷真元,順着手少陰心經,涌向他的全身經絡,檢查傷勢。
幾分鐘後。
程小東檢查完畢,愁眉疏解,寬慰道:“能把你打傷,看來那個王建軍,的確有兩把刷子!不過你也別擔心,他要是敢再來,姐替你找場子,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他不會再來了。”
趙南山笑着搖了搖頭。
程小東先是一愣,隨即尷尬道:“也是,王建軍是殺手,你要幹不贏他,也不可能安然回來。”
“姐,別光說我,你的任務……?”
“朱滔已經落網,任務圓滿完成。”
說到這,程小東話鋒一轉,打趣道:“不過,功勞沒你大,最多升一級,晉升督察。以後在警署,你得罩着姐知道嗎?”
“想要我罩着你,先叫聲長官來聽聽。”
“想得美!”
程小東翻了翻白眼,剎那間的風情,迷人萬千。
趙南山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迷人姿態,但每次都會看癡,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小呆瓜,回神啦!”
程小東溫柔捏了捏趙南山的臉頰,說道:“姐今天完成臥底任務,老爸正在廚房做接風晚宴,你一會帶他們過來吃晚飯,三妹今天心情不好,我要過去陪她,就不陪你多聊了。”
“三姐天性活潑,怎麼會心情不好?”
趙南山疑惑道。
程小西可是程家三姐妹最活潑的一個,每天都是朝氣蓬勃、快樂無限的樣子。
他認識程小西幾個月,就沒見對方情緒低落過一次。
“三妹的閨蜜‘潔雯’被人侵犯了,是一個叫‘Mark’的變態律師乾的。這混蛋策劃了一起無懈可擊的侵犯案,潔雯告他都告不贏,還在法庭上讓潔雯百口莫辯,害得潔雯幾度想自殺……”
程小東毫無避忌的迴應道。
她對趙南山從來都不設防,有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