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喬金一臉嘲諷的看着尼克弗瑞,什麼所謂的戰友,什麼所謂的朋友,在尼克弗瑞這種人面前,統統都是狗屎。果然,屁股決定腦袋這句話太正確了,尼克弗瑞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必然會捨棄很多東西。
“我知道你們的能力很特殊,也許你能夠將他復活?但是我卻沒有等到該有的結果,我以爲你們的關係很好,似兄弟一般。”尼克弗瑞話中帶刺的說道,並沒有在意喬金嘲諷的笑容。
“老傢伙,我很尊敬他,所以我尊重他的選擇,他自己選擇了死亡。”喬金沉聲說着,事實上,做下了這個決定的人是冬兵。喬金放權將這決定的權利給了冬兵,而冬兵做出了和喬金一模一樣的選擇。但是喬金在此時卻不會告訴尼克弗瑞這些,他知道,冬兵是一個標準的士兵,現在冬兵回到了神盾局,他會無條件的聽從神盾局的指揮,如果再讓冬兵做一次選擇的話,恐怕冬兵會聽從尼克弗瑞的命令。
“那就把他的遺體交給我們,他是一名戰士,無論生與死,他都屬於這個國家。”尼克弗瑞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喬金的反應,直接張口討要。
“這些鬼話留着和你的士兵們去說吧,我愛史蒂夫,所以我不可能把他交給你,讓他在痛苦中爲你們這些野心家效力。”喬金冷笑着,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特工科爾森。在《神盾局特工》之中,科爾森也是死亡了,但是被尼克弗瑞這個老傢伙用高科技復活了回來。後來的科爾森一直處於痛苦與迷茫中。因爲將他復活過來的科技手段並不完善。那復活的過程也是極端殘忍,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反人類的極端殘忍行爲。而且,那復活的手段之中,有一環重要的環節,便是克里人的殘骸,神盾局的人是從克里人的殘骸中提取身體樣本,作用在特工科爾森身上的,所以。無論是身體,精神亦或者是心裡層面,都給特工科爾森帶來了無法言喻的巨大傷痛,並必將伴隨着科爾森一生一世。
而在這個喬金穿越的世界裡,喬金不知道科爾森是不是按照正常的軌跡發展的,畢竟喬金的目光和重點沒有放在科爾森的身上。但是喬金剛纔這一個似有似無的舉動,讓尼克弗瑞的內心狠狠一顫!毫無疑問,尼克弗瑞把喬金知道事情真相的原因,歸結到了喬金的心靈能力之上。
看到尼克弗瑞陰沉的黑臉,喬金撇了撇嘴。這老傢伙表情管理的很好,喬金倒是真的沒看出來特工科爾森死沒死過。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喬金不願意再讓美隊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痛苦掙扎下去,對於有些人,不開玩笑的說,死了真的是一種解脫。
“資源,情報,又或者是你們地獄火的聲譽,我可以提供很多你們需要的東西。”尼克弗瑞再度轉移談判的角度,卻早就讓喬金失去了耐心,懶得再理會尼克弗瑞,身子直接消失不見。
特工科爾森不言不語,只是微皺着眉頭
“買賣不成仁義在”這種話在喬金的心裡是行不通的,尤其是當他知道尼克弗瑞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美隊的屍體上,喬金更爲這個受盡苦痛、鞠躬盡瘁的美隊感到悲哀。心情不算好的喬金,並沒有直接回到地獄火的城堡,而是來到了距離地獄火最近的城市。
白皇后的東歐小國和北美相差了4、5個時區,這裡已經是黑夜了,但並不算太晚,八點多鐘,正是夜生活的開始,然而在這個戒備森嚴的軍事帝國之中,想要找一個娛樂場所是比較困難的,首先這裡的娛樂場所比較稀少,其次,所有的娛樂場所基本上都是經授權由這個國家營業的。再次,說句讓人無法想象的話,娛樂場所在這裡並不吃香,因爲市民們沒有“娛樂精神”。
喬金來到了一家小小的酒吧,當他邁步進入的時候,一旁的侍者微微一愣,開口道:“首領,冰人在3號包廂,您是來尋找他的麼?”
冰人?喬金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說話。他只是來喝酒的,雖然回到地獄火城堡會有更好的酒水,但是喬金也算是感受到了工作的繁忙,現在看到那座城堡就頭疼,有種不想“回家”的感覺了。
從門口到吧檯短短的十幾步距離,喬金卻感覺到了黑暗中無數雙眼睛從自己身上掃過,一個小破酒吧就這麼森嚴,邊境恐怕連蒼蠅都飛不進來,這纔是真正的“閉關鎖國”。沒辦法,地獄火遭遇了百年一遇的危機,在變種人亡族的今天,確實是特殊時期,在喬金不知道的地方,也許有很多有心人在密謀着什麼。
“威士忌,冰。”喬金一屁股坐在吧椅上,一手拄着臉蛋,看着眼前身材曲線很好的服務員的背影。
酒水注滿了杯子的三分之一,侍者剛要夾些冰塊,一陣寒意飄過,喬金的酒杯直接蒙上了一層冰霜。
“下午6點我離開了城堡,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趕到這裡,你在35分鐘之後便坐在了吧椅上。”冰人一手拿着酒杯,搖搖晃晃的從包廂中走了出來,語氣中帶着一絲自嘲。
“美麗的巧合,你信麼?”喬金轉頭看了一眼冰人,能從“亡族之日”倖存下來,冰人也算是奇蹟的締造者了,呃,不,也許更大的功勞應該歸結於紅魔鬼。
“你覺得我會信麼?”冰人鮑比顯然有些喝多了,話語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我就是偷跑出來整理一下心情,我可不敢像彼得帕克那樣,聽說你差點把他打死,我不覺得我的身體比他更硬朗。”
喬金默默的看着冰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良久,開口說道:“變了不少,是好事。”
冰人說完放肆的話語,心中便有些懊惱,甚至有些驚慌了,酒精讓他的行爲舉動失去了一些分寸,當他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但是沒想到,喬金竟然並沒有怪罪他,反而是淡淡的誇獎了一句,這算什麼?老朋友之間的包容嗎?
“我只是剛剛任務回來,但是又不想回到城堡,你知道,我現在就像是被鐵鏈拴住了一樣,一進去就出不來了。我現在看到地獄火頭就大,每天都有沒完沒了的事情,我不是首領,是保姆。”喬金輕聲敘述着一個事實,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舉起酒杯向冰人致意了一下,然後一仰而盡,敲了敲桌子,“倒滿點。”
看到喬金的模樣不似作僞,冰人這才稍微相信了喬金的話語。沉默的坐在了喬金一旁的吧椅上,一連喝了好幾杯酒,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死了很多人,幾年前是教授、是漢克、斯科特、琴。現在,是沃倫、皮特、凱蒂”
“呼”冰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眶微紅,好像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又拿起酒杯一仰而盡,“瑪麗也走了,呵呵。”
喬金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個迷茫的青年。如果說挫折與痛苦是成長的代價,那這代價,似乎過於沉重了些。
“奧羅羅呢?”良久,喬金開口問道。
“呵。”冰人嗤笑了一聲,開口道,“跪着懺悔呢。”
“嗯?”喬金略顯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
“白皇后的命令,沒人敢反抗。從在白宮被抓回來的那一刻,就一直跪着呢。”冰人的言語之中有些複雜,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更加複雜。
“這樣的話,少說也有兩週多了吧?”喬金皺了皺眉,暴風女錯是肯定的了,沒被殺也算是萬幸,估計白皇后也是看地獄火實在是太缺人手,要不然指不定用什麼更加可怕的殘忍手段呢,想了又想,喬金問道,“她現在在哪?”
“學校。”冰人言簡意賅的說道。
“喝個酒也能喝出事兒來。”喬金將酒杯一放,身子一閃即逝。
看着消失不見的身影,冰人那本悲傷的眼眸微微一緩。嘴上說的再狠,再唬人,可是行爲卻是騙不了人的,說到底,喬金還是在乎的。
喬金本以爲暴風女會在學校中的什麼地方,但是事實卻出乎喬金的預料,暴風女就這麼跪在院落中,面前是x教授的墓碑。現在已經入冬了,這裡又是東歐,緯度很高,天氣更加寒冷。
看着暴風女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模樣,喬金的心中一軟,走上前去,道:“反省的時間也夠長了,懺悔也夠了,愧疚也夠了,起來吧。”
聽到背後響起那熟悉的聲線,暴風女的身子狠狠的顫了一下。對於她自己受到白皇后的懲罰,暴風女在一定程度上是認可的,畢竟,她沒有被天啓改造大腦,她是被天啓迷惑了。成爲木偶和被策反完全是不同性質的事情,沒被處決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
“總算還給我留了些顏面,讓我跪在查爾斯這裡,而不是跪在她的辦公桌前。”暴風女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瑟瑟發抖的身體配合上那顫抖的語音,讓人倍感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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