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文沒想到兩個小時還沒過,科爾森就再次來拜訪。
科爾森拿着羅盤,嘴角微翹,看似在笑實則有一股尷尬在笑容內。
樹文古怪而疑惑的看着他,心下想着,你不去找你的偶像美隊,老往我這邊跑幹嘛呢?
“呃,科爾森,你有什麼事情?”
科爾森再次確認的看着羅盤,沒有錯誤,看來是真的,想想也沒有問題,如果是面前的這個人,那麼擁有亞特蘭蒂斯王權也是正常。明明想着追蹤,可是實際就在眼前。
“樹先生,我再想如果你的東西出現故障,那麼保證修理嘛?我是說售後服務。”
樹文眨眼再次確認的看着科爾森,隨即搖頭說道:“我並不保證售後服務,相反如果是你們租借的出現問題,你們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和賠償,或者買回去也行。”
科爾森笑笑:“我想這個東西應該沒有壞吧?”
樹文接過羅盤,稍做試驗,隨後點頭:“是的。”
科爾森接過羅盤:“那麼樹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樹文點頭,思索着科爾森爲什麼忽然來問問題。
“你知道亞特蘭蒂斯嘛?你去過嘛?”
“亞特蘭蒂斯,知道啊,傳說中的國家,昨天打的那個人你不是說他就自稱亞特蘭蒂斯之主嘛?”
至於去過,這個問題?我是沒去過,不過去問古一,那麼能知道答案,所以羅盤算沒轉錯?
總感覺怪怪的。
樹文尋思着,同時回答道:“亞特蘭蒂斯我沒去過,你想用這個找到亞特蘭蒂斯所在?結果他指向我,所以你認爲我知道?”
科爾森搖頭:“不是。”
“那是怎麼?”尋思着不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樹文所幸不想等着科爾森告訴他答案。這種事情沒有足夠正確的情報,只是在瞎猜。
“正如我昨天同你說的,那位納摩自稱亞特蘭蒂斯國王,是七海之主,而一位王者不會容忍自己的柄權被分薄。你覺得呢?”
“沒錯。”,樹文點頭,這個論調是正確的,他很快反應過來:“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有那個亞特蘭蒂斯王權?”
他下意識想要反駁,但隨即想起自己擁有的道具。隔壁dc家的海王叉,隔壁的海王之所以成爲海王,正是因爲這根叉子。這根叉子就像王者血統,有了它就等於有一個天然的身份。
科爾森看出他在發愣,繼續說道:“是的,昨天因爲情況緊急,很多事情都沒有說清楚,那位海王來到紐約,從海底來到陸地,雖然很多情況不清不楚,但對方的目標就是因爲他的王權。”
“我們得知的情報,對方表示他的王權象徵,被偷走,而偷走東西的人就在紐約。他表示我們找不出人就要水淹紐約,昨天起衝突的時候我就擔心這個,但是幸好沒有。”
“那不就得了,他被我解決,被你們抓住。”,樹文打斷科爾森的話。
科爾森飽含深意地看着樹文搖頭:“是的,但他現在被軍方轉移走。”
“呃……”
還沒等樹文說什麼,科爾森就先行說道:“這是合情合理,更是合乎程序的。紐約被他和你們破壞,他是破壞者被抓住,軍方白宮都有權調走他進行審訊。他是亞特蘭蒂斯的國王,但沒有證明,從法理上,沒有人認可亞特蘭蒂斯這個國家……”
科爾森的話沒完,但這一段就說得樹文啞口無言,的確沒問題。
“儘管我的角度,或許樹先生的角度也是如此,居然有人有膽氣想要水淹紐約,水淹這座國際大城市,這是惡行,這是恐怖行爲。可是誰知道亞特蘭蒂斯是什麼國家?”
科爾森言辭變得激烈:“瞧瞧這名頭,國王,再看看哪位國王的表現:暴躁、易怒,他或許還處在封建時代,王權神授,我即國家,一個暴君。”
“樹,你知道一戰的歷史嘛?爆發的直接原因?薩拉熱窩事件,在巴爾幹半島的波斯尼亞發生,奧匈帝國皇位繼承人斐迪南大公夫婦被塞爾維亞民族主義者槍殺,導致奧匈帝國向塞爾維亞宣戰。”
大多數美國人的歷史都不好,對美國曆史都勉強,外國就更陌生。要是二戰還好,至少有個稍微有趣味的美國隊長的‘野史’讓他們上課時候稍微認真聽講。
所以科爾森稍微說明了原因:“在他們看來,那外國王的思維或許還處在封建時代。我們神盾局抓住他,把他關在囚室裡,但那囚室不至於太糟糕,出於實力,我們也不會侮辱和苛刻的對待他。但是軍方,他們可不一定……”
樹文承認被科爾森說動,但轉念他想到不對勁的地方:“科爾森,你們能想到的事情我想軍方和白宮也能想到,他們也不會妄自對待那位國王。”
“你永遠也不知道軍方的膽子有多大,戰爭在他們看來或許是晉升階梯。”,科爾森堵住樹文關於軍方的論調。
武人、軍人,什麼時候提升得最快,就是戰爭期間。他們還真說不定會做出讓人想不到的事情。
“白宮……”樹文說了兩字,又將剩下的話吞回去,人最清醒的時候是面對利益,最糊塗的時候也是。
“你說的對。”,他大概知道科爾森想要說什麼,但他有些不捨得,海王的叉子,算是他少有的高品質收藏品。
科爾森不再進行言語上的追擊,他說起神盾局的策略:“我們神盾局聯繫了各國,希望他們找出亞特蘭蒂斯,可海洋那麼大,至今都沒有人發現亞特蘭蒂斯在哪,即使現在全力搜查也需要一段時間。可在這中途有突發的意外呢?我們必須防備這種事情。”
“所以你想讓我把東西交給他?”,樹文直白詢問,他捨不得,但還是願意拿出來,爲了避免麻煩。一旦紐約真被水淹亦或者真有亞特蘭蒂斯進攻紐約之類的,這些事情……已經不是用麻煩兩字可以概括的。
科爾森搖頭:“你願意交出來?”
樹文點頭:“正要發生這種事情,爲了避免麻煩……我會處理這件事情。”
他倒是想給,但他轉念響起現在的神盾局,可是神盾九頭一體,神盾局是和平的想法,九頭蛇可不一定。
科爾森不再逼迫點頭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夠,這件事情我已經彙報上去,我的長官,你之前見到的弗瑞局長,他同我說……”
“我們需要後手,永遠都需要。”
“迪肯,記住這句話,不管你做什麼計劃,征服世界、征服人類,在沒有獲得勝利前,你都要做好失敗的準備和應對失敗的局面。”
老爵士看着自己孩子,一個羽翼漸豐、有着野心和獨立個性的孩子。
但作爲父親、作爲一個老人,他有資格教育他:“我們弗羅斯特家族存活至今,從歐洲到北美,矗立至今,就是因爲先祖記住這個祖訓。”
老爵士看着自己孩子,孩子臉上的不耐和桀驁就像當初的他,迪肯·弗羅斯特:“爺爺、祖父、還有我的孩子就沒有超過十代。”
多像我當初的回答。
絕大多數人的青春伴隨着洋溢和想象,但能做到的和貫穿始終的少有。這就是年輕人,他喜歡年輕人,這是他和其他同輩的不一樣的地方。
教育到這裡也就夠了:“隨你去搞什麼新世代,但你需要聽從那位伯爵的吩咐。”
他揮着手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確保自己已經塗滿了防曬霜,隨後他坐車離開莊園,進到軍方的基地。
對於他的到來,軍方表示歡迎:“弗羅斯特先生,歡迎你的到來,只有你一個嘛?白宮的其他幾位沒來嘛?”
“謝謝了,菲爾丁將軍,比起其他幾位我更閒,所以我得以想先來見見那位國王。”
“我的同仁對他,簡直魚腥味相投。”,菲爾丁露出譏諷的笑容。
弗羅斯特哈哈笑了幾聲表示自己的看法:“菲爾丁,沒想到你還有這麼風趣的一面,但這些話還是少說。”
菲爾丁微笑:“僅僅是你我間的玩笑。”
跟着他,弗羅斯特走進長長並且昏暗的走廊,隨後在一間特別準備的囚室停住。
菲爾丁將軍看着弗羅斯特詢問道:“先生,你確定要直接進去嗎?”
“是的。那位是國王,總要給對方國王的待遇,隔着窗戶對他實在有些不敬。在沒有搞清楚真假前,多些禮遇少些麻煩。”
弗羅斯特慢吞吞地說着緣由,菲爾丁點頭,但無所謂的意思,他的表情已經表現出來。
推開門進去,弗羅斯特看見這間特意爲面前國王裝飾的囚室,依舊是囚室,但牀至少鋪上牀墊、房間內還有座椅,廁所也用簾子隔開……
他一眼瞧見正躺在牀上喝酒的亞特蘭蒂斯國王。
那位國王轉過頭來看來人嘲笑道:“和神盾局類似的囚室,遠比神盾局好的待遇,唯一不足的是他們都肯派美女來,你們卻只派來糟老頭子。”
“遠古的遺棄之民拜見陛下。”,他躬身,隨後緩緩的擡頭看着從牀上起來的國王:“我代表我主邀請陛下前往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