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奧斯本工業事件終於逐漸開始落幕。
奧斯本工業儘管在民怨沸騰之下依然挺立,但重創已是不可辯駁的事實。不客氣的說,現在的奧斯本工業,是一個被各大企業肢解,只能苟延殘喘的奧斯本工業。
它幾十年,幾代研究者辛苦積累下的核心技術,這一次起碼被迫從手裡流出去了一半!
各大科技巨頭吃的盆滿鉢滿,自然也不會再對奧斯本工業不依不饒的追打下去,甚至根據交易的條約,暗地裡幫助奧斯本工業重新穩固了股價,解決了銀行貸款,以及之前風聲鶴唳的政府部門調查之類的麻煩。
沒有了金主的支持以及諸多巨頭的示意,媒體和報紙也開始偃旗息鼓,有關奧斯本工業的負面消息在登上最高峰後與日俱減,有意識的更換起另外的話題來分散民衆的注意力。
風波雖然浩蕩,但沒了這個國家衝在最前線媒體報紙的窮追猛打,還有依靠出手技術換來的海量資金,奧斯本工業的境地總算沒有變的更糟糕。在銀行不再催促貸款,政府部門的調查也變得例行公事化後,所有還堅守在奧斯本工業的股東都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風浪已經過去了。
奧斯本工業這艘大船並未沉沒。
這是一件值得稱道的喜事。但所有的股東,尤其是麥肯、瑪爾莎這些手中掌握着大量股份,不想丟棄奧斯本工業的大股東,心臟仍然還殘留着一道淌着鮮血的淒厲刀口。
他們很明白,經歷過這陣風波之後,奧斯本工業別說再與之前陰狠逼迫,之後卻又大度安撫他們的那些巨頭企業們競爭,就是保持眼下依然在不斷下跌的市場份額不再後退,他們都需要勉力爲之了。
奧斯本工業的發展也將因此而被拖累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奧斯本工業有幾個十年?
也許憑着時間累積下的人脈和技術底蘊,奧斯本能夠縮短這些時間奮起直追。
但無論是麥肯還是瑪爾莎他們這些殘餘的股東心裡很明白,想要奧斯本工業再一次站到巔峰,恐怕他們這輩子都很難見到了。
對這個世界的金字塔頂尖而言。
你跌下去了,想再爬上來,遠遠要比你一無所有時難的多!
奧斯本工業在未來,恐怕再不能與斯托姆又或斯塔克等公司相提並論了。
除非他們選了一條新的路,沒有競爭的重新開始。
否則無論是能源還是生物基因技術,亦或是其他,沒有類似這一次大風波的機緣,奧斯本工業在這些領域內,永遠都會被上面的那些巨頭企業給壓制的毫無翻身之力。
至於說超級血清項目?
即使麥肯他們想抓住不放,但也不得不忍痛捨棄。因爲堅持毫無意義。在現今的風聲裡,民衆對於一切不人道的人體試驗可謂是深惡痛絕,也是撬動了奧斯本工業這個龐然大物根基的主要因素。
阿克漢姆瘋人院事件暫且不提,柯蒂斯-康納斯在奧斯本工業頂樓炸裂的那一枚跨基因藥劑霧化彈,纔是最終擊垮奧斯本工業的砝碼!至今還有一羣羣無辜被感染,披着綠皮的蜥蜴人照片時不時的在媒體和報紙上出現呢。
更遑論從一些渠道麥肯他們也得知,斯托姆企業手裡有着一款與衆不同的新型生化武器,尤其是不涉及人體試驗!那些隱秘的軍事組織對此很感興趣。超級血清什麼的,就算沒有落幕,對這個國家,以及那些個隱秘軍事組織來說,也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了。
“事情總算落幕了。”
麥肯的辦公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對面聳立的斯托姆企業,麥肯的語氣苦澀的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應該爲保住奧斯本工業而慶幸,還是該爲保住奧斯本工業而悔痛。
“太糟了!”瑪爾莎在他身後煩躁又沮喪的跟了一句。
“那些趁火打劫的傢伙們都該下地獄!”瑪爾莎跟着又惡狠狠的詛咒着。這一次奧斯本工業受創之大,甚至到了見不到未來希望的地步。
“原諒我,我也是沒辦法。”麥肯此刻連憤怒的情緒也已經無法生出,或者說這段時間他憤怒的已經麻木了。
“我知道,那些該死的華爾街人!我們早就應該將他們從奧斯本工業踢出去的!他們竟然敢逼迫我們肢解奧斯本工業,將一切技術公開拍賣,以此來彌補他們在股市上的損失,一羣靠不住的混/蛋!”
瑪爾莎怒氣衝衝:“要不是他們,我們本來能拖上更多時間,少付出不少代價,給奧斯本工業的未來留下更多崛起機會的!他們竟然關鍵時刻在董事會上玩內訌!該死的!”
“華爾街的那些人都是利益主義者,是我的錯!我當初爲了針對諾曼-奧斯本,對華爾街的那些人和資本縱容放鬆太多了。”麥肯後悔的自責。
在風波起來後,他就對奧斯本董事會裡那些來自華爾街的股東生出了警惕,但一切如常。那些華爾街股東抱怨,憤怒,指責,但一如既往的支持着奧斯本工業。誰曾想他們會在最緊要的關頭捅進了一把刀子。
要不是他們和那些巨頭們裡應外合的逼宮,奧斯本工業,乃至麥肯他們這些堅守的股東,也不會狼狽到這個境地。
至於說這幾方事前有沒有聯絡和勾結,立下什麼約定,麥肯已經不想去想了。他的雄心壯志隨着奧斯本工業的落魄,已湮滅了一多半。
“柯蒂斯-康納斯呢?都是因爲他!”瑪爾莎恨恨的說着,眼神如刀。語含怒氣,恨意十足。
“那些人好容易才讓柯蒂斯改口,以及打點了法官和律師,令他揹負上了跨基因藥劑霧化侵染事件的全部責任,奧斯本工業能從這起惡性事件裡脫身而出,他的證言功不可沒,風口浪尖上我們不能動他。”麥肯安慰了一句。
瑪爾莎不再言語,她聽出了麥肯的未盡之意。風口浪尖不能報復,但風頭過去了自然就不用再有所顧慮。她和麥肯一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對面的斯托姆企業沉默不語。
……
斯托姆企業的股東會議室,孟奧在椅子上轉過身,看着左右兩大排股東,輕聲說:“奧斯本已是過去,未來屬於我們。”
一個老巨頭的倒塌,往往意味着一個新巨頭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