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你真是太棒了!”
大概是覺得已經跟張信混熟了,甘博不再張口閉關鸕鶿先生,而是以夥計稱呼,如果張信是黑人,此時他應該會喊尼哥。
“我見過很多華人,但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神奇的,是東方武術嗎?哦,如果這涉及到秘密,你可以不說……”
張信無語地道:“你說話歸說話,能不能看着點前面?”
“哦,好的,夥計,你說了算。”甘博的談興似乎正在被一點一滴地激發起來了:“你們組織還收人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屬於哪個組織,但我覺得你們好厲害,我想加入你們……當然,外圍人員也行……”
張信打開了後座旁邊車窗,看了一眼旁邊的蟬,神色冷漠地道:“我沒有招收成員的權限。”
“哇哦,連你都沒有權限,那你們也太強大了吧,那能不能向你的上級推薦一下我。我精通槍械、載具和說唱藝術,對哥譚市的黑暗勢力分佈非常的瞭解,就算是讓我當個線人也行。”
張信又看了一眼蟬:“你先別說話,額……等這次事件過了再說吧。”
甘博黢黑的臉上,似乎染上了一層紅潤,不過這大晚上的,黑人又太黑了,所以張信也分不出來,就覺得他的兩排牙齒異常的耀眼。
大概是爲了掙表現,車速正在漸漸地提升起來,很快提升到了就是邁的程度。
而且他也搞清楚了張信的性格,發現這傢伙是真的冷漠,沒事兒的時候基本上就一句話也不說,似乎也不喜歡別人說話。
雖然違反他的種族天性,但甘博還是儘量地閉上嘴,只展現他的專業精神。
很車速很快,轉眼三公里的路程就過去了,甘博開始考慮要不要再提起一個話題,比如說說明一下自己明明是一個在黑道上聲名鵲起的大人物了,爲什麼還想要加入一個陌生的組織。
不過車上的兩個人都太冷漠了,他根本找到不到開啓話題的辦法。
就在他開始絞盡腦汁的時候,忽然之間他發現遠光所照射之處,竟然出現了一大堆車輛,還有站在車輛間的扛着機槍大炮的黑衣人。
整齊的陣容,攝人的殺氣,都讓他的血瞬間涼了下來,他下意識地踩下剎車,打方向盤。
車輛快速打橫,又往前齜了一小段距離之後,安安靜靜地停在了路上。
他很想重新啓動車子後退,遠離這些可怕的武器,可是道路的兩旁也冒出了不少武裝人員,甘博的手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他算是徹底地慌了:“哦,夥計,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不要換你來開?你一定有辦法……的……”
他轉過頭,看向了身後,才發現後座上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了。
人呢?哪兒去了?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然後他纔想到第二個問題,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
那些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可不管這些,他們像是餓狼一樣衝上來,暴力破窗,打開車門,將他像一隻死狗一樣拖到了馬路上。
他的武器被搜走,衣服被拔下,最終被綁住了雙手,拖拖拉拉地拖到了一個年輕而有威嚴的男子面前。
甘博認識這個年輕人,他是韋恩集團的董事長,韋恩莊園的現任主人,韋恩家族的現任組長,哥譚市最有權勢的年輕人——布魯斯韋恩!
“甘博,法爾科內家族最得力的干將,對薩爾瓦特忠心耿耿,可惜能耐有限,據說只要遇到蝙蝠俠,就沒有不栽跟斗的……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比蝙蝠俠要好對付的?
蝙蝠俠纔出現了多久,有十年了嗎?我們韋恩家族可是盤踞在這座城市幾百年了!”
甘博的嘴皮子一向很溜的,但這次他太震驚了,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布魯斯韋恩走近了他,冷冷地道:“東西呢,在哪裡?”
“在,在鸕鶿的身上!”
“鸕鶿呢?”
甘博看着眼前這個帥氣、英武又顯得有些陰鬱的男子,哭喪着臉道:“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本來是坐在後座上的,忽然間沒了……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明明前一刻還跟你談笑風生,還說要招我進組織,可下一刻,真正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卻跑不見了……
我的車速很快的,至少有九十邁……”
布魯斯韋恩彎下腰,他的臉緩緩地靠近了甘博,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撒謊的痕跡。
甘博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這種壓力讓他覺得熟悉……
忽然,布魯斯站起身來,冷冷地揮手道:“他沒撒謊,立即開始組織搜山,聯繫戈登和施奈特,讓他們從旁協助。”
一聲令下,下面的人就跟着快速行動起來。
布魯斯則打通了阿福的電話,冷冷地道:“阿福,立即想辦法把我附近的這片山給圍起來……
我知道不容易,聯繫消防、志願者甚至是各區的議員,讓他們組織青壯把附近的山給我圍起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長出翅膀飛了!”
…………
幽暗的密林中,張信和蟬一前一後,快速地在蓬鬆崎嶇的地面上狂奔。
他們的速度異常的快,連最快的奧運選手恐怕也無法比擬他們的速度,他們雖然沒有在乘車,但是速度似乎也慢不了多少。
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蟬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張信的落點上,兩個人與其說是在逃跑,不如說是在玩踩腳印的遊戲。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經過的路上地上不再是深林,而是一片滿是灌木叢的山地。
遠遠地,他們看到在山腳下,一羣人舉着火把,手電筒等等東西,緩緩地朝着山上走了過來。
顯然他們的目的是包圍整座森林,從容尋找他們的下落,然而他們預估錯了張信和蟬的速度,到現在都還沒有決定分散包圍。
兩人加快速度飛奔而去,很快離開了灌木山地,遠遠離開了敵人預定的包圍區域,甚至很快地繞過了這些遠遠地前來搜山的爲數衆多的青壯。
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的蹤影,只有幾隻獵狗似乎聞到了什麼,遠遠地朝着他們吼叫,然後就被憤怒的狗主人給教訓了一頓。
終於四面八方都看不到搜山者的身影了,天也漸漸地亮了,兩個人狂奔了大半夜,也覺得勞累了許多,於是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蟬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汗水,道:“終於逃出來了!”
張信看着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
張信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