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體要怎麼做呢,現在神盾局盯我們盯得太緊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啊。”
這確實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畢竟這裡是美利堅,神盾局是最強大的情報部門,當你被他盯上的時候,你纔會知道他到底有多麻煩。
就這個樣子別說是去找間諜了,就是去找個失蹤的小野貓都夠嗆。
幸虧,張信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要怎麼完成這個任務。
“你別擔心,我早有妙算,畢竟咱有的是錢。”
蟬歪着腦袋道:“用錢?怎麼用?”
“很簡單,我出一百萬美金,咱僱一個,或者是幾個殺手去殺她就好了。到時候那些殺手自然會找到她的蹤影並殺了她。”
“那情報呢?”
“什麼情報?!”
“隊長,那個叫裴倪的小姑娘帶走的情報,可不止是那點,還有航港內部的一些機要文件,這些機密要是泄漏了,肯定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的。”
張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道:“一個在美國參軍的女人,還是去過兩次伊拉克的女人,還是能從美利堅的軍方手上盜取情報的女人……
航港分部那邊竟然一點防範都沒有,就這麼讓她得逞了,我覺得航港那邊的信息安全,應該跟篩子差不多,該泄漏的東西恐怕早就泄漏出去了。
所以爲什麼要怕那個叫裴倪的泄漏情報呢,本來就是公開的東西呀,真是可笑。”
蟬的眼神變得幽深了些:“鸕鶿,我覺得你對航港和航港分部的人有非常強烈的偏見,你這樣的狀態,對我們以後的工作是很不利的。
而且,你的看法是偏激且失實的。”
張信站起來,語速變得更快了一些:“怎麼說?”
“就算真的有航港人心懷不軌,那也只是少部分人,更多的人還是心向祖國的,這是大勢所趨……”
“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額,知道呀,你怎麼說起這個?”
“這個病,最初是從被綁匪劫持的女子身上發現的,因爲警察發現綁匪被抓之後,被綁架的人質竟然對綁匪產生了同理心,甚至全力以赴地想要幫綁匪脫罪……換句話說,你打她打得越狠,她的心理就越是認同你……”
“所以呢?!”
張信的嘴角多了一抹譏諷:“不列顛殖民航港一百多年,航港人從來沒有獲得過民主,也從未當家做主過,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會恨不列顛?
你錯了。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列顛巧取豪奪了航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航港的迴歸是正義之舉,是破鏡重圓的大圓滿的結局,但對於部分腦子瓦特了的航港人來說,不列顛的離開,就好比是他親爹走了。”
9102年發生在航港的騷亂,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發生在未來的事情。
但那件事歸根結底本質是什麼呢,那就是一小撮反動勢力挑動鬧事,卻不小心觸及了部分航港人脆弱而卑賤的內心。
所以他們纔會扛着不列顛的國旗走上街頭,希望不列顛爸爸能回頭看自己一眼。
爸比,你看我一眼吧,我看我把我家都燒了,你看我一眼唄,就一眼……
他們卻忘了不列顛自身難保,國內隨時搞公投鬧獨立,無論經濟還是政治水平都在斷崖式地滑坡。
他連自己加的事情都解決不了,親兒子都保不住,哪裡還有還有時間去管一羣自己養過的奴隸呢。
我把你當成牛馬來養,你卻要把我當親爹,不列顛的人大概做夢都會笑醒,這世上竟有這等傻子。
然後當場決定,劍橋今年就不招你們航港人了,同時開始想辦法限制航港人申請加入不列顛國籍……
所以廢青這種生物,到哪兒都招人嫌。
這件事裡最讓張信受不了的地方在於,迴歸之後祖國爲航港付出實在太多太多,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摔了,然而這滿腔的熱血關愛,最終都餵了狗。
艹!
裴倪有沒有可能真的沒有把情報送給美利堅的情報部門?她有沒有可能真的她真的大徹大悟了,不想當香蕉人了,忽然間有了效忠祖國的願望?
當然是有可能的,雖然只有一絲絲,但還是有可能的。
一切皆有可能嘛。
可就算真的有那種可能,他也不願意那麼做,因爲就算這些情報都奪回來了,再次丟掉也是遲早的事情。
就算這一份不會丟,也遲早會從其他渠道丟掉。
還是那句話,幹嘛要費這個麻煩勁。
所以他語氣冷硬地對蟬說道:“我們實力有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就算你跟黃雀報告也沒用……”
蟬看到勸不回張信了,又考慮到他們現在確實不宜大張旗鼓地行動,當下同意了張信的意見。
“行吧,不過到時候黃老大要是發火了,你可得自己擔待着。”
“黃雀只是紙老虎而已,哼!”
接下來幾天,蟬開始積極地遨遊在暗網中,小心翼翼地融入其中,並尋常適合的殺手。
這是一個很細緻的工作,加上有神盾局在監視,所以她做得異常小心,而小心謹慎的結果,就是速度根本快不起來。
張信卻是全權放手,開始出門閒逛。
雖然他一出門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而是滿臉興奮地開始逛路。
他就像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遊客,把別墅周圍數裡以內的街道基本上都逛了一遍。
直到凌晨兩點左右他纔回到自己的家中,開始休息。
跟着他一天的兩個特工差點被累吐血,而且因爲他到處亂跑,路上遇到的人太多了,他每次遇到一兩個人,發生一點點的交談,這些特工都會火急火燎地去核實這些人的身份,全力以赴地追查,最終倒是抓到了好幾個毒販,順便還抓了個在逃的殺人犯。
問題是沒有特工啊,一個特工都沒抓到。
張信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些,第二天臉上貼了假鬍子,頭上戴了長長的紅色假髮又出門了。
不過今天他卻沒有繼續逛路,而是買了一套音箱設備,然後站在過街天橋上唱歌。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車裡……}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在紐約唱歌,還特麼唱的是中文歌,外國人也聽不懂,就是覺得很神奇。
再說張信的嗓子還是不錯的,雖然專業性不強吧,但還是挺有意思的,還真有不少人投幣。
結果每次一有人投幣什麼的,神盾局的人又得跟着忙活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