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再激進一些,很多人可能還會把張信與託尼之間吵架的行爲,看做是兩個人分道揚鑣了,此時此刻說不定已經開始磨刀霍霍了。
“沒事,最近儘量少出門就行。”
蟬點點頭。
“趙暉呢?這傢伙怎麼回事,我好多天沒看到他了。”
張信有點不高興,自己這邊整天擔驚受怕的,這傢伙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無組織無紀律。
“他好像是被他師傅拘住了,跑不出來。”
張信看向了蟬:“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理由應該是沒錯,不過到底是完全跑不出來,還是自己不想跑不出來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這個工作性質……要強制性地把他喊過來嗎?”
張信不置可否,而是轉移話題道:“你會建模嗎?3d建模……”
蟬道:“不會。”
“難得,沒想到你還有不會的,那你上網下載點建模軟件,順便幫我下幾個教程,然後把網給我斷了。另外把家裡的東西打包一下,既然託尼不講理,那咱們就得有點骨氣,不能繼續住他的房子了。”
蟬自告奮勇地道:“行,不過建模多大點事兒呀,跟我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模型,我學東西很快的。”
“你可以學,沒問題,不過這個建模呀,還得我自己來……另外,把趙暉那小子的電話給我一個。”
張信沉着臉,撥通了趙暉的電話。
在紐約市的另外一處別墅當中,趙暉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太陽光牀下,他的雙肩,提起的腿上,都掛着沉重的沙袋,他充滿肌肉的胸腹之上,滿滿的都是細細的傷痕。
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站在他的身旁不遠處,手裡拿着一根竹條,滿臉的冷肅。
“心要靜,氣要正。”
“爲什麼你會覺得痛,覺得累,就是因爲你的心不夠靜,你的氣不夠正……你……”
叮鈴鈴!
急促的鈴聲將老者的話語打斷,他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師傅,別打,我靜音了的,肯定是鸕鶿那邊在找我。”
老者哼了一口氣道:“去吧。”
看着趙暉一瘸一拐地跑到旁邊藉手機,老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憂慮。
“哎喲,鸕鶿隊長,好久不見,找我有什麼事嗎?”
“怎麼沒事我還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不敢不敢,最近確實在跟師父在練武,實在沒辦法脫身。”
張信陰陽怪氣地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我們這個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呢。”
“不敢不敢,怎麼會呢。”
“既然如此那如果我有任務交給你,你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額!”趙暉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緩緩地道:“當然不會,您請說。”
“託尼斯塔克最近可能需要人手,你想辦法帶着你師傅一起去海邊別墅住着,就近保護一下他,順便也就近觀察他的病情,有什麼異常情況及時跟蟬彙報……”
趙暉面露難色地道:“鸕鶿隊長,你不知道我師傅這個人脾氣特別倔,我怕勸不動他。”
“我只管給你指派任務,怎麼完成,完不完得成是你的事,
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你還是回國吧,別在紐約丟人現眼……”
“我……”
張信直接掛斷了電話。
趙暉雖然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但在思想上,明顯受到過西方新自由主義的荼毒,所以他對龍華這樣的情報組織有着天然的抗拒。
但張信現在卻沒有心情去考慮他的意願
而且這又不是什麼難以完成的任務,甚至都不算是一個任務。
他師傅來美利堅就是來給託尼治病的,託尼也希望老人家能住在別墅裡,就差臨門一腳而已,能有多難?這麼簡單一個任務他都完不成的話,那這樣的特工拿來做什麼?
還不如早點回國內當他的富二代算了。
接着,張信打通了黃雀的電話。
“黃雀老大,託尼剛剛通知我,說是信號屏蔽裝置不會給我了。”
“不給就不給吧,反正也是黑科技,想要轉化成現代科技可不容易……其實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的安危,你們是不是應該撤退一下?”
“不用,我心裡有數着呢,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黃雀誇張地道:“難得,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亞歷山大皮爾斯知道嗎?”
黃雀下意識地低吼道:“安理會的議長?!你找他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就像是想跟他談談。”
黃雀毫不猶豫地反對:“張信,我勸你不要對安理會的人抱有太大的希望。
首先安理會名義上隸屬於聯合國,但聯合國說到底只是一個總部射在紐約的民間組織罷了。再說安理會的亞歷山大議長和剩下四位議員,他們看似隸屬於五大常任理事國,實際上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亞歷山大議長是美利堅人,霍利議員名義上是不列顛人,克羅威爾議員名義上是法國人,嚴議員名義上是華人,那麼按道理第五位應該就是俄羅斯人了,不是嗎?可是那位辛格議員,他卻是印度人……請問印度是五大常任理事國嗎?
同樣神盾局確實隸屬於安理會,不過如果你覺得安理會和神盾局會有什麼區別,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黃雀的分析是對的,但他並不知道,亞歷山大皮爾斯是九頭蛇的人。
“你放心,我心理有數的……你只要幫我查清楚他的行程,然我能與他正式見上一面就行。”
黃雀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現在情況越來越複雜了,你自己要更加的小心謹慎一點,知道了嗎?”
“我知道,再見。”
張信與黃雀打完電話,正要去看看蟬有沒有把3d建模軟件和教程下好,沒想到還沒動彈趙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什麼事?”
“隊長,我成功了,我勸服我師傅了,他同意去託尼的家裡住着呢……”
“我知道了,以後有什麼事不用每件事都事無鉅細地跟我講,知道了嗎?”
“知道了,隊長,不要掛電話,我還有事。”
“怎麼了?”
“隊長,你看哈,你跟蟬都有代號,爲什麼我沒有?我現在已經正式執行任務了,我也想要一個代號。”
“行,那你就叫鵪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