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趾高氣昂的白人壯漢瞬間就凍住了。
希爾轉過身來,臉色有點不好看:“我勸你不要亂來,他們身上有絕緣裝置,你身上可沒有!”
說完她轉身就走,兩個白人壯漢則腳步凌亂地帶着她。
如果不是兩個白人壯漢的表現,張信幾乎就信了她的胡扯。
死要面子的大洋馬!
“兩位不用怕,就算你們身上沒有絕緣裝置,我也不回亂來的……”
兩個特工想說點硬氣話又不敢,可認慫吧又覺得沒有臉,很快就憋得滿臉通紅。
剛出審訊室的門,張信就看到了黑壓壓一片特工,男的女的都有,所有人的眼睛似乎都會發光,都在冷冷地看着他。
張信甚至有點侷促的感覺。
唔,被關得有點久了,他發現自己變得沒有原來那麼大氣了。
這可不行!
所以他露出了笑容,親切地看着這些特工,一邊從他們當中走過,一邊碎嘴地說道:“大家好,我是鸕鶿,很高興認識大家……幸會幸會……
很高興認識你,哦,你真是帥氣!
哇,女士,你真美麗!”
這些特工都在用看蟲蝨的目光在盯着他看,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動手。
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有多兇殘,殺多少人什麼的就不說了,就光是不吃不喝扔在零下氣溫當中關五天,依舊活蹦亂跳的,哪個正常人能做到?
所以在無數人殺人一般的的目光當中,張信被兩個壯漢拖着,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拐角,最終來到了一閃鐵門前。
希爾特工在門上敲了敲,很快鐵門打開,一個滿臉苦色的中年胖子打開了房門。
透過中年胖子的身影,他看到後面是一排的鐵柵欄,幾乎每個鐵柵欄裡都關着人。
與他想象的有所不同的是,幾乎每個柵欄裡的人都鼻青臉腫、無精打采的,對他的到來絲毫不關心。
這個胖子驚懼地瞥了張信一眼,然後對希爾說道:“希爾特工,請進,往這邊走……”
“房間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正好有一個位置……這邊請……這個人要在這裡關多久?”
希爾冷冷瞥了他一眼。
中年胖子有點驚懼,但還是腆着臉道:“額,我是說,他什麼時候走?!”
“該走的時候自然會走。”
“……。”
中年胖子一臉苦色地帶着衆人來到一個鐵柵欄前,動作凌亂地打開門。
兩個白人壯漢手忙腳亂地解開手銬,將張信放了出來。
希爾看着張信道:“進去!”
張信乖乖地進了鐵柵欄做成的房間裡面。
這是一個挺小的隔間,而且高度有點低,站起來的話是站不直的。
不過橫躺着應該還行。
這是一個雙人間,分上下牀,上面那個牀上面已經躺着一個人了,這傢伙似乎已經習慣了外面的嘈雜,即使門被打開,張信走進去,這傢伙也沒有醒。
不僅沒有醒,他還在打呼嚕!
張信打量完房間的設置,正要說話,希爾已經一馬當先地往外走了。
“等一下,希爾……”
希爾回過頭,看着張信道:“怎麼,你準備招供?”
張信滿臉“下賤”地看着希爾:“美麗的希爾小姐,你相信愛情嗎?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不信!”
“我也不信!”張信順着她的話說了一句,然後毫不猶豫地拐了個彎:“可是我發現我已經徹底地愛上你了……怎麼辦?”
“神經病!”
希爾亂罵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兩個白人壯漢滿臉崇拜地看了張信一眼,然後跟着希爾跑了出去。
看着希爾略顯慌亂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張信的眼睛眯了起來。
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下面,有三個卓越的女性特工,分別是黑寡婦、震波女和希爾。
希爾是唯一一個沒有特殊稱號的。
黑寡婦的名號是她還在蘇聯的時候就闖下的。
震波女的外號來自於自己的超能力。
而希爾之所以沒有特殊的名號,是因爲她能力確實比這兩位稍弱。
從另外兩人與尼克弗瑞一樣是10級特工,而希爾只是9級就能看出一些。
但這,
正是張信最看中她的地方。
實力更弱,那麼她應該更能體會普通人在英雄面前的無力感。
沒有超能力,身體也沒有經歷過黑寡婦那樣慘無人道的“訓練”,這讓希爾的立場更接近普通人。
也就是說,希爾是三人當中唯一一個仇視英雄的存在。
未來,
當越來越多的英雄浮出黑暗,爲世人所知,人們對英雄的看法就會出現一些分裂。
是接受他們,
排斥他們,
讓他們繼續在黑暗中爲所欲爲,
還是讓他們接受相關機構的看管,
希爾能看到英雄所造成的恐怖傷害,肯定希望能將這些英雄看管起來,但她想要做成這樣的事情無疑會異常的困難。
因爲這裡不是華夏,這裡是美利堅,
人們崇尚自由,
而超級英雄比普通人更受不得半點委屈。
如果放任不管,最終鋼鐵俠會與希爾站在一起,而美隊則會站在她的對立面,雙方會糾集無數的英雄,然後出現極大的衝突,把紐約搞得一團糟。
最終因爲美隊把鋼鐵俠按在地上打了一頓,所以神盾局監控超級英雄的計劃最終無疾而終。
但是現在美隊還沒醒呢。
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嘿嘿嘿嘿!
中年胖子看着張信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癡漢相,慢慢地扭曲起來,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總之越看越詭異。他的心情也就越是忐忑,看向張信的表情也就愈發顯得恐懼。
忽然,張信的表情恢復了正常,他一眼看向了中年胖子:“你,過來!”
胖子極不情願地挪了過來。
“鸕鶿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你好象很怕我,爲什麼?”
“額,這個,本基地有一個叫林克的大個子,他是我們當中的最強者,他一個人能喝十個人的酒,吃五個人的飯菜,把七八個像我這樣的人攆着打,從來沒有人能在掰手腕上贏過他……他就像是一個天生的鬥士……”
張信面無表情地道:“後來呢?”
“他被你踢死了。”
張信滿意地點點頭:“行吧,我餓了,去給我準備點好吃的。”
“額,好的好的!”
中年胖子滿口答應,忙不迭地跑開了。
他跑起來動靜有點大,牀上那位似乎被驚醒了,開始窸窸窣窣地有了一些動靜,然後從薄薄的被子底下伸出了腦袋。
“新來的嗎……你……”
張信回過頭,發現這傢伙還是個華人,鼻青臉腫的,表情也顯得有些迷糊。
“咦,鸕鶿?!你怎麼……不對,混蛋,你到底幹了什麼?”
咦,認識的人?張信認真地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觀摩了他一番,終於認出了他。
“趙暉?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