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的清晨,神盾局總部的門口,希爾在焦急地等待着。
在她的旁邊,是五輛鋥光瓦亮的加長型房車。
“局長,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希爾不動聲色地道:“再等等!時間沒到。”
雪莉又道:“這一路上肯定會有人攔截,如果不早點出發,肯定是到不了的。”
“我知道,再等等!”
芙蕾雅忽然間道:“那個張先生會不會不來了?”
希爾的心中也有點小慌張,不過想起張信霸氣側漏地把她攆出小別墅的舉動,心中便涌起了一股奇特的信心:“不會的,張先生言出必行。”
冷風簌簌,希爾的小臉被凍得一片通紅,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芙蕾雅上前,想要爲她加溫,卻被她搖頭拒絕了,畢竟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更有“誠意”。
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希爾的嘴都被凍成了紫色,然而張信卻依舊沒有來。
這時候就連北極星也有些看不過眼了:“局長,要不然我們邊走邊等吧,張先生肯定能自己跟上來的。”
“不……”
忽然,一個矯健英武的從遠方緩步而來。
“張先生來了……”
“太好了!”
張信穿着黑色的中山裝,手裡拿着一把雨傘,他還特意把自己的頭髮剪成了平頭,看起來更加的英俊了。
他看起來走得很慢,但每一步輕輕跨出去,就是別人七八步的距離,看起來特別的玄學。
“喲,你們都在呢?是我來晚了嗎?”
希爾急聲道:“不不不,是我們來早了。”
“你們等了多久了?”
“也沒有多久,也就一會兒而已。”
張信自然發現了一些端倪,不過也是不動聲色:“那就出發吧。”
衆人簇擁着張信上了最中間的房車,這輛車上北極星是司機,莎莉坐在她旁邊,希爾則靠着張信坐在後面,他們的對面則坐着芙蕾雅。
其他四輛車則猶如衆星捧月一般,將這輛車護在中央。
“這個位置……”
張信正要說點什麼,希爾緊緊地靠着他,而且還在發抖。
“你幹嘛?!”
希爾滿臉幽怨地道:“我冷!”
“對面有火,你去她那兒烤!”
對面的芙蕾雅忽然間覺得指尖上的小火苗有點燙手。
張信可不在乎這些,直接將希爾扔到了芙蕾雅的身邊。
希爾一邊靠着芙蕾雅指尖上的小火苗,一邊道:“呀,芙蕾雅的異能可真是太好用了!”
芙蕾雅一邊微笑,一邊冒着冷汗。
就在她如坐鍼氈的時候,張信忽然間道:“這前後邊的四輛車是什麼意思?”
希爾道:“有危難的時候可以當護衛,沒有危難的時候可以當儀仗隊……”
“不需要,讓他們都回去吧。”
雪莉下意識地道:“這不合適吧!”
希爾卻興高采烈地道:“合適,太合適了,都聽張先生的,讓他們都回去……”
張信滿意地點點頭,這姑娘雖然忠誠度不夠,但基本的“禮數”還是懂的!
北極星拿起對講機一聲令下,前後邊的四輛房車就愉快地離開了,只剩下了中央的房車。
雖然說五輛車只剩下了一輛,視覺效果上看顯得無比的單薄,希爾卻前所未有地安心。
“張先生,這是我們的出行計劃……”
張信拿過文件看了一眼,然後道:“雪莉,把這個出行計劃發到網上去……實時更新……”
雪莉更加的無語了:“這……合適嗎?”
希爾則像個昏君一般雙目迷離地道:“聽張先生的……張先生,還要什麼指示……”
張信看向了開車的北極星:“北極星,給我嗨起來……”
北極星腳轟油門,車速一下子從八十飆到了一百二!
……
費城北方的公路上,忽然間多了一個檢查站。
公路的左邊站着荷槍實彈的士兵,右邊則是高大威猛的裝甲車,而在公路的正中上方,則高高地懸着電線杆那麼粗的起落杆。
雖然說現在這個起落杆並沒有降下來,但每個經過此地的司機都會在心中嘀咕一番,且內心起伏不定。
畢竟這玩意兒看起來很危險,要是不小心落下來怎麼辦?
而在起落杆的旁邊,站着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正在對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夥子指手畫腳:“一會兒你注意聽我的指令,我大聲喊按下的時候,你就按下這個紅色的按鈕,你明白了嗎?”
士兵滿臉天真地道:“這個按鈕是做什麼用的?是放下那個起落杆的嗎?”
“你別管那麼多,我讓你按你就按,明白了嗎?”
“那如果下面有車怎麼辦?”
白皮胖子冷笑道:“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軍人不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嗎?”
“可你不是我上司呀!”
白皮胖子耐心地解釋道:“你的上司讓你聽我的,也就是說你上司把他的指揮權給我了,現在你應該聽我的……”
“理論上你沒有軍職,所以指揮權給你也沒用。”
“滾滾滾,我自己來……”
……
在費城附近,一大羣把自己畫的跟印第安人一樣的白人娘們兒,舉着“碧池”開頭,希爾結尾的牌子在馬路上游行。
因爲她們佔據了馬路,所以交通很自然地被堵塞了。
……
在費城的城中央,賈斯汀漢默正在舉行一場宴會。
城中的名流基本上都在參加今夜的宴會。
宴會裡面雖然有很多可愛的名媛,賈斯汀漢默卻只是在開頭跟衆人打了個招呼,後面就神隱了。
其實宴會現場的人並不知道,這場宴會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賈斯汀漢默正在樓上的會客室裡接見了幾個非常重要的客人。
“這個計劃可行嗎?”
他對面是一個看起來很看起來有幾分彪悍的男子:“可行,他肯定會走這裡的。”
賈斯汀漢默有些不滿意:“那如果他們走其他的路線呢?比如飛機?”
該男子溫和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不會,現在神盾局的敵人太多了,他們如果敢走一些隱秘的道路,更容易遭受針對……”
賈斯汀漢默依舊有些擔憂:“我還是覺得這個堵路的策略不靠譜。”
“你放心好了,我們後面還有更多的佈置……”
忽然,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先生,神盾局已經過了第一個關卡了。”
賈斯汀漢默道:“這麼快?怎麼過的?”
管家沒有說話,直接打開了電視,可以清晰地看到,防禦關卡那邊是一點沒拉稀,遠遠看到神盾局的車開過來之後,他們立即放下了起落杆。
那起落杆一旦落下去,那場面簡直無敵了。
然而人家的房車是直接從起落杆的上方飛走了。
現場安靜了十多秒,最終賈斯汀漢默道:“看樣子第二道關卡也沒用,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