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煩,煩死了,你們這些傢伙真讓人不待見,果然那個有意思的人說的是對的,我把那個寶貝給他也是對的,你們這些CP讓人煩透了。”
死侍低頭看着,小丑拼命捅了這麼多刀,自己的肚子一點事都沒有,小丑連這套黑色衣服的防禦都突破不了。
一把小刀,還真是難以捅透共生體戰衣的防禦。
小丑卻不管不顧,固執地捅着,直到把共生體戰衣弄得不耐煩了,直接伸出來一道黑色液體似的東西,揪住小刀,輕輕一用力就扭斷。
小丑拿着剩下一半的小刀,湊到眼前看看,又扭頭看看,又扭回來,充滿了驚訝,似乎對小刀斷掉的情況非常好奇,他隨手把小刀丟到地上,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旋即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我喜歡你的衣服。”小丑舔了舔嘴脣,突然說道。
死侍卻有點嫌棄地拽了拽,試圖抹平那並不存在的褶皺,說道:“但我不太喜歡,自從這傢伙撲到我身上之後,我的腦袋裡總是有另一個聲音,告訴我去做這做那,煩死了。我腦袋裡的聲音已經夠多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那些傢伙總是告訴我應該這麼做,應該那麼做,胡亂指揮。”
“這不是很正常不是嗎,你也不能確定你的腦子是你的腦子。”小丑翻了翻白眼,嘀咕着,突然大笑,“我們有客人來了,要殺了她嗎?”
死侍歪着頭想了想,拒絕道:“聽我的夥計,這個傢伙不能殺,要不然你我都會倒大黴的。”
……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內的身影,正安靜地走在僻靜的小巷子裡。
這是個很嬌小的小女孩,寬大的黑袍把她整個人都變得像一隻飽受欺負的鵪鶉。
渡鴉變幻了一個外貌,在地球這個地方,她不敢露出自己四隻猩紅眼睛的真正面貌,而是以人類的外貌,或者說是模仿自己母親的外貌見人。
但小渡鴉此時的心情非常低落。
她偷偷跑到地球上,親眼看了看母親生前的故鄉。因爲她的母親阿拉月,一個溫柔的人,曾經告訴過她,地球哥譚,就是她的家鄉。
這個地方,怎麼說呢,相比於亞迦拉斯聖域差遠了,跟聖域的那些法師們比起來,這裡的人們充滿了複雜的內心,善良和罪惡並存。
當然渡鴉還有第二個目的,她來地球是找盟友和援軍的。
宇宙公認的兩大魔法聖地,亞迦拉斯聖域和卡瑪泰姬,如果能再一次讓這兩個聖地聯手的話,說不定還這能殺死三宮魔。
至少渡鴉是這麼認爲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多麼恐怖的存在,甚至對神之領域的浩瀚與危險一無所知。
可她來到地球后就沮喪地發現,這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卡瑪泰姬的消息——她打昏了一個又一個上班族,使用心靈魔法逼問卡瑪泰姬的信息,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就見鬼了。
於是這個不太懂得人情世故的小女孩,退而求其次,想自己拉攏一支隊伍,跟着她返回亞迦拉斯聖域打惡魔。
雖然亞迦拉斯聖域很強大,但如果她也能帶回去一羣超自然生命,想必法師們也會很高興吧?
說不定她能找到強大的魔法師,打敗三宮。
“真搞不懂,總是有不祥的預感……”渡鴉在行走間,再一次皺起了眉,天生的超強第六感,再一次向她發出預警。
冥冥中,有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已經盯住了她。
這是三宮的眼睛。
這給了渡鴉更大的壓迫感,她要儘快找到強大的同伴,然後共同返回亞迦拉斯聖域。
強大的第六感告訴她,單憑一個亞迦拉斯聖域的力量,即使能對抗她的父親,也要損失慘重,她不希望那個神聖美好的地方遍佈屍體。
哪怕亞迦拉斯聖域的法師們充滿信心,對即將展開的淨化儀式信心十足,一再強調能一舉解決她體內的惡魔血脈,屏蔽三宮對她的追蹤。
如果能帶回去足夠強大的人,能幫上忙,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吧?
天真的渡鴉是這麼想的。
雖然在唐尼看來這屁用沒有,別說找一些超人類,哪怕唐尼親自上,一瞬間也得跪。
畢竟,那可是……三宮啊!
生來唯一的八級大惡魔,三宮!
可渡鴉卻不瞭解這些,什麼唯一,什麼八級,什麼神之領域,她一概不懂。母親死的早,而且出身平凡的母親也根本不瞭解這些東西,三宮更沒那個興趣告訴她。
要不是三宮突然發現渡鴉這個便宜女兒有着極爲可怕的天賦,能成爲他麾下強悍的惡魔戰將,當做把她當點心吃掉了。
兒子女兒,壽命無限的三宮魔根本不缺,悠久的歲月中,多元宇宙都不知道被覆滅重啓了多少次,時間對唯一生命來說更是個僞命題,多元宇宙中的時間過去了億萬年,在三宮眼裡跟過去了一秒沒有區別,這樣一來他能留下的後代就太多了。
但能跟隨在他身邊的,卻寥寥無幾,現在又能多一個渡鴉。
渡鴉不懂這些複雜的東西,她滿懷期待地走在哥譚市的道路上,推開門,想要招攬剛剛用魔法找到的某個傢伙。
“那個穿着黑色寄生物質的傢伙,很有意思,有些地方居然連我都看不懂。”渡鴉呢喃着,眼中露出耀眼的光亮,說不定,這個人能幫她呢?
她的魔法造詣非常恐怖,從出生的一瞬間,就碾壓絕大部分刻苦勤奮的魔法師,有一個八級的爹,想差勁都不行。
可當渡鴉推開門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人去樓空的房間。
再一次的,渡鴉深深嘆了口氣,稚嫩的嗓音中,透露着濃濃的失望和苦悶。
又是這樣,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她還在這座城市裡遭受過很多次的追殺,就因爲她身上掩飾不住的惡魔氣息,她現在都能叫出幾個人的名字了,比如康斯坦丁,比如扎塔娜。
她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只能像一隻鴕鳥一樣,盡力把頭埋進沙子裡,不管這些對她心懷惡意的人的攻擊。
逃走,或者留在原地捱打,對方打累了,她才默默離開,這段日子渡鴉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無論她說什麼,都沒人肯相信她。
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一個可怕的惡魔,想要對地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