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的最初傳染時間是在三天前的清晨,而我們是在兩天前才得知這件事。”
走進大樓電梯,科爾森按下了前往地下負二層的電梯按鈕。
“根據我們抽調來的專家分析,該病毒具有三到十天的潛伏期,潛伏期內,患者不見任何異常,但一旦爆發,病毒會在三十分鐘內攻破人體各大免疫系統,並彷如有意識的般的從基因層面對人體進行改造,表現在外的,就是失去理智,並對健康人類有着極大攻擊性以及吞食慾望。”
“目前已經確定病毒能靠着水源、空氣、以及肢體接觸,唾液進行傳染,而且因爲該病毒具有極強的環境適應能力,截止到目前,我們還沒有找到任何真正具有普及性的能夠消滅或者遏制病毒的辦法。”
叮咚。
電梯停止下降,失重感傳來,隨着電梯大門打開,一個一塵不染的潔白通道映入眼簾。
科爾森向着電梯旁邊的一棟房屋走去,口中接着道:“現在曼哈頓城感染人數我們還不確定,但根據專家預估,保守有三萬以上人次,雖然大部分患者已經被送往醫院進行隔離,但依然有少部分患者依然處於外界,製造着新的傳染者。”
“而隨着病毒的潛伏期即將結束,第一波病毒傳染者將會迎來第一波大規模爆發,到了那個時候,這次的事件將再也瞞不下去,就算是局長,到時也很難繼續頂住來自白宮方面的壓力。”
科爾森穿着防護服,頗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柯林聽着,眉頭一皺道:“白宮的人看到了我錄製的那份視頻?”
“不,目前應該還沒有,不然在這個時候,總統早就公佈出來,拿你背鍋,但白宮方面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卻是肯定的。”
科爾森搖頭,並遞過來了一套防護服。
柯林聽着,伸手接過道:“那倒是有趣了,是你們神盾局內部有着間諜,讓白宮方面知道了?”
柯林一邊穿着防護服,一邊狀似隨意的問。
科爾森聽着,搖了搖腦袋道:“柯林先生,別忘了你最初是將視頻交給誰的。”
“你是說金並?”柯林穿戴防護服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就笑道:“沒想到本來用在弱小時保命的一張牌到現在竟然成了替人頂罪的重要道具。”
說着,頓了一下,轉頭看向科爾森道:“那就拜託你們了,我的合作者。”
“我們自然會盡量壓下這方面的影響,找出真正的幕後主使,但前提是病毒不會快速的大面積爆發,不然……”
“OK!OK!”
“不就是你們去調查,然後我來處理病毒嗎。”
“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自然會做好我這個合作者該做的事情。”
“不過,病毒樣本和感染者在哪?”
穿戴好的柯林向着周圍打量,話語被打斷的科爾森也不在意,七拐八拐的帶着柯林來到了一間實驗室。
“這是我們對病毒性狀的所有檢測,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只管提出,我們會盡力將所需物資找來。”
科爾森從一個研究員那裡拿了一份厚厚的文件遞給了柯林。
柯林大略翻了翻,隨手扔在了桌子上,讓不少聽聞這是神盾局特意請來解決這次病毒而暗地裡觀察的研究員眉頭一皺。
雖然他們到目前爲止並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但這般蔑視的態度,還是讓這間屋子裡的絕大部分研究人員怒火上涌。
“文件什麼的就算了,我和這些人不是一個系統的,只要有器械就行。”
“患者呢,先讓我看看。”
無視了周邊人不滿的目光,柯林向着科爾森詢問。
不看這份神盾局的資料,倒不是他裝大拿或者其他的什麼,而是單純的看不懂。
是的,看不懂。
傳承中給出的各種相關知識讓他自信在病毒,生物這方面堪稱世界最頂級,但就以最基礎的來說,雙方之間對同一物體的稱呼都不相同。
雖然在相互對照之下,他有很大把握,用不了一年,就能學會並理解這些專業詞彙,但他哪有那個美國時間浪費在這方面上去。
反正他自己明白就行了,至於其他人能不能理解,會不會誤會,關他毛事。
“患者被安排在這裡,不過目前這裡的都是已經病毒爆發,進入深度感染期的患者,初步感染的患者都是在醫院進行治療,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盡快派人安排。”
科爾森帶着柯林來到了一個房間,透過窗戶,能夠看到被綁在牀上,嘶吼掙扎的五個患者。
“深度感染的人數現在有多少?”看了一眼的柯林問。
“目前已知的只有這五例,我們雖然沒有研究出徹底消滅病毒的辦法,但壓制病毒爆發的藥物卻已經投入了臨牀使用,雖然效果並不算好,但也能多給我們一天時間,至於這五位患者,是因爲他們本身就是艾滋患者。”
科爾森在旁邊解釋,柯林聽着,點了點頭,對着大門處持槍警戒的門衛道:“開門。”
門衛沒動作,而是看了科爾森一眼,隨着科爾森點了點頭,纔在門禁上刷了下磁卡,將大門打開。
柯林也沒在意,看着大門打開,大步走了進去,來到了一個男性感染者的牀邊。
像是聞到了肉味,感染者掙扎的越發厲害,嘴上的嘶吼也越發恐怖,柯林看着,摘下手上的橡膠手套,伸手向着感染者的額頭探去。
身後的科爾森看到,上前一步提醒:“病毒能夠通過肢體接觸……”
“放心,我有把握。”
手掌放在感染者額頭,柯林沉穩的迴應。
要說毒,誰又能有他毒。
死靈法師一系的毒系法術可不是自己配置一些毒藥,然後下毒就成了的,將毒性融入到法力,融入到肉身,融入到靈魂,纔是死靈法師一脈的毒系修煉。
雖然他並不是專精毒系,雖然他對毒系法術只能說是粗略掌握。
但單憑肉體小範圍接觸就想讓他中招,卻也太過小看了他一些。